说要请客时,语快得像曾经失去过什么。
徐航赶紧把无事献殷勤的愚蠢小推到一边,以某种冷酷的目光打量他之后,单刀直入地:“你跟你老板展得怎么样了?”
“什么展?”云景秋没能明白小话里的深意,“过阵子应该就要到新公司上班签合同了,你说跟同一个人结两次婚算不算假离婚骗钱啊?”
徐航:“没问你这个。”
“那你问什么?”
“你和你老板的感情关系啊。”徐航狐疑得看着他,“你别跟我说你俩现在还是清白的上下级关系吧?”
云景秋比他还懵:“不就是清清白白的上下级关系,你不要污蔑人。”
徐航:“……”
云景秋:“?”
好吧,云景秋忏悔,经过昨晚的洗礼,他的确对老板产生了些许大逆不道的想法,那也只是想法而已,是连计划都没有的空头支票。
如果拿这个出来审判,那不就是虚假宣传吗。
他行动方案都没拉呢。
徐航显然也对这种情况失去了预期,他木着脸说:“你们俩这个……在单位喊老公都没有同事暴起。”
“那是比喻。”云景秋谦逊。
“互相之间也默认了。”
“那是老板认可我的专业术语。”
“出了车祸还第一时间帮你缴费处理。”
“这叫老板体恤关爱员工,营造良好的公司氛围。”
“哦。”徐航要笑不笑,“我信你的鬼话。”
冤枉啊。
他和严澄真的要多清白有多清白啊!
“所以你们真的没谈?”
“谈什么?”
徐航确定人在装傻,但他没证据。
他跟云景秋这么多年朋友,对方抬个手他就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难道看不出来云景秋对严澄那股特殊的、依赖的、敬仰的感情?
他又没瞎。
但是换句话说,这位云姓便宜小又是个万里挑一的乖宝宝——怂。
越是遇到有这种特殊感情的人类,他就越喜欢逃避,只要没人掀开一切、激化事端就万事大吉,隔天乐呵呵上班去了,简称被人卖了还数钱。
云景秋此时正叼着一块餐前零食,就这么撞进徐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里,茫然地眨眨眼。
他感觉自己的辈分正在逐渐降低。
是不是有人又在替他操不该操的心了?
徐航心知这种事不能逼问也不能直说,否则云景秋又要进入满嘴跑火车的防御模式,于是自然地转了话题:“新公司待遇怎么样,你家老板不会让你们oo7吧?”
“怎么可能,”云景秋满不在乎,“最多也就是996罢了。”
社畜就这么在对比中逐渐降低要求,甚至连996都觉得不卷。
到底是社会的扭曲还是卷王永恒的胜利?
“你的三观疑似有些不正常了。”徐航无语地白他一眼,继续跟他商讨公司待遇及后续若干事宜,免得自家水灵灵的白菜就这么被工作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