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单亲妈妈带着孩子……赵锦川能活下来都不容易。
江瑶决定以后对赵锦川友善一些。
还没等她释放善意,坐在正前方的男人忽然骂了一句。
电影片尾还未放完,灯没开,男人站起来摸索着座椅,“什么东西,扎了我一晚上。”
灯“啪的”亮起来。
江瑶起身向前看去,五大三粗的汉子从椅子上揪出来一根针,“电影院怎么还有针?!”
负责打扫卫生的老大爷已经开始撵人。
江瑶看着大汉手里的针,越看越奇怪,她走上前问:“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椅子上?真倒霉。”
电影院的座椅虽是海绵的,但布料上没有透气孔,很容易看到椅子上有针插入的洞。
江瑶问:“你找到时,是间断朝上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
江瑶把针要了过来,仔细观察。
南徽站在旁边一起看了片刻,低声道:“颜色不对劲。”
江瑶神色凝重。
针就是普通的缝衣针,但不是银色,江瑶很明显看到针上裹了一层深颜色的东西。
想到在二十一实际听说过的一些新闻,江瑶的预感不太妙。
大汉性格不错,没想找茬,已经准备走了。
大爷也在催,“你们几个快点儿,我还要打算,还要放下一场,你再不走我都来不及了。”
江瑶冷眼看去,“全场你就想先打扫我们站的位置?这里的风水特别好?”
大爷:“……”
大爷清人是工作,江瑶不想为难他,便对大汉说:“你刚刚被渣到了吗?”
大汉挥挥手,“算了算了,我就当今天倒霉。”
已经快走出去的赵锦川退了回来,“有什么问题?”
江瑶看着男人说:“我怀疑针上有血。”
大汉傻乎乎地看着江瑶。
有血怎么了?充其量是扎到他了。
赵锦川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南徽道:“看针的位置,是直接插进去的,而且正面朝上,我们怀疑有人故意把针插进座位里。如果上面有血迹,自然也是故意的。”
大汉茫然道:“就算有血……”
江瑶打断他:“传染病。”
赵锦川神色一凛,拉住大汉,“走,现在就去医院。”
大汉脸色惨白,紧张得要靠在赵锦川身上才能走,“什么传染病?要传染给我了?严重吗?是感冒吗?”
江瑶接着看向大爷,“影院所有座椅最好都检查一遍。”
大爷还没反应过来,咋咋呼呼道:“你说检查一遍就得检查?检查得花多少时间,我们不赚钱了?”
江瑶奇怪道:“你是股东?”
“……啥?”
“影院的收入归你?”
“……”
“既然不归你,你管赚不赚钱做什么,往上报就是了。”
大爷觉得江瑶说的很有道理。
南徽掏出证件,“我是警察,把你们负责人叫过来,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南徽虽然是警察,但他毕竟不是许州的警察,保险起见,他给沈婉婉打了电话。
沈婉婉与贺星渊今晚值班,二人听到这个消息,没多问,直接赶了过来。
影院离市局不远,他们到时,影院的经理还在和南徽争执。
“你是卢城的警察,你去管卢城去,你管得着我们吗?你说停止营业就停止?别开玩笑了,你知道停业一晚,我们会损失多少钱吗?”
江瑶刚想问是不是损失他的钱,南徽便说:“今晚卖出去的所有的电影票,我再给你一份,只要检查完,你们可以立刻营业。”
江瑶:“……”
她决定要和南徽永远做朋友,能骗钱的那种。
沈婉婉见两边已经快吵起来,忙赶过去拦住,“几位冷静,我是许州市局的沈婉婉,你是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