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话没说完,厂房里就响起一阵掌声。张大姐笑着说:“那是,咱们每天都按规矩来,原材料挑好的,生产过程盯得紧,肯定能通过检查。”
“别骄傲,”阿澈摆摆手,“以后更得严格,不能有半点马虎。另外,孙从邻市带回来消息,味香园可能要倒闭了,欠了供应商的钱,没订单,机器都快停了。”
众人一听,都挺意外。刘梅说:“没想到垮得这么快,之前还天天来抢咱们客户。”
“这就是只拼低价不重品质的下场,”老林插了句,“原材料省成本,工艺不讲究,脆片不好吃,客户自然不买账,迟早得垮。”
阿澈点点头:“咱们记着这个教训,不管以后生意多好,品质都不能降。现在味香园倒了,咱们的市场能更稳,接下来要做两件事:一是扩产,二是招工。”
这话一出,众人都精神了。李根问:“老板,要加机器吗?现在三台烤箱有时候确实不够用。”
“嗯,”阿澈说,“我打算再买两台烤箱,一台做咸蛋黄味,一台做藤椒味,专门生产新口味,提高效率。另外,仓库也得扩大点,现在原材料和成品堆得太满,进出货都不方便。”
“那得不少钱吧?”玲玲小声问,她管账,知道厂里的资金情况。
“钱够,”阿澈说,“最近订单多,回款也快,拿出一部分钱扩产没问题。玲玲,你明天联系一下烤箱供应商,选跟咱们现在用的一样的型号,熟悉操作,不容易出问题。再找施工队,看看仓库怎么扩,尽快动工,别耽误用。”
“好,我明天一早就联系。”玲玲点点头,掏出小本子记下来。
“招工的事,”阿澈接着说,“现在包装区和烤制区都缺人,尤其是包装,每天都要加班。大家要是有亲戚朋友愿意来的,都可以介绍,待遇跟咱们现在一样,管吃管住,工资按月结,不拖欠。”
“我有个老乡,之前在别的食品厂干过包装,最近正好没活,我问问她愿不愿意来。”赵芳说。
“我也有个亲戚,年轻力壮,能吃苦,让他来烤制作业也行。”刘勇接了话,他伤好后一直在学新机器操作,知道烤制区需要人手。
“太好了,”阿澈说,“大家多帮忙介绍,只要踏实肯干,咱们都要。李根,你再去附近的村子贴点招工启事,写清楚待遇和要求,吸引点人来。”
“行,我明天就去办。”李根答应下来。
散会后,众人都挺有干劲,觉得厂子要往大了做,心里都踏实。阿澈回到办公室,翻了翻订单本,邻市吴经理要长期订咸蛋黄味脆片,每周一万包;邻省张经理那边,批货卖得好,又加了三千箱大包装;市区的市也天天补货,尤其是新口味,经常断货。
“确实得赶紧扩产,不然真供不上货了。”阿澈自语,拿起手机给烤箱供应商打了电话,对方说有现货,后天就能送货上门,安装调试一天,大后天就能用。阿澈当场订了两台,付了定金。
第二天一早,玲玲就联系了施工队,对方上午就来人看了仓库,说可以往旁边的空地扩建,大概需要一周时间,不影响现有仓库使用。阿澈让他们尽快动工,费用按进度结。
李根打印了一堆招工启事,骑着三轮车去附近的村子贴,每村的公告栏都贴了几张,还跟村里的小卖部老板打听,让他们帮忙留意想找活干的人。
赵芳和刘勇也给亲戚朋友打了电话,赵芳的老乡下午就过来了,三十多岁,叫王秀,之前在食品厂干了三年包装,手脚麻利,看着就踏实。阿澈让张大姐带她熟悉流程,王秀学了一个小时就上手了,度不比其他人慢。
“老板,王秀挺能干的,留下肯定没问题。”张大姐跟阿澈反馈。
“那就让她正式入职,待遇跟大家一样。”阿澈说,心里挺高兴,招工这事算是开了个好头。
刘勇的亲戚第二天才来,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叫刘军,身强力壮,就是没干过食品厂的活。阿澈让老林带他,先从最简单的翻料、清理烤箱学起。刘军虽然没经验,但肯学,老林说什么他都记着,上手也不算慢。
这两天,陆续有几个人看到招工启事来面试,阿澈都让老林和张大姐分别测试他们的动手能力,留下了三个合适的,两个去包装区,一个去烤制区。人手一下子充裕了不少,包装区不用再天天加班,烤制区也能同时开三台烤箱,效率提高了不少。
周三上午,烤箱供应商送货来了,两台崭新的烤箱,直接卸到烤制区旁边。安装师傅跟着来的,一边安装一边教老林和刘勇操作,两人本来就熟悉机器,学了半天就会了,下午就能试生产。
“老板,新烤箱试了,温度很稳,比旧的还好用。”老林兴奋地说,“以后咸蛋黄和藤椒味可以专门用这两台烤,不用跟原味抢机器了。”
“好,”阿澈说,“你先小批量试试,确保口感和之前一样,没问题再大批量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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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配方都记熟了,肯定没问题。”老林拍着胸脯说。
下午,扩建仓库的施工队也动工了,先清理空地,然后砌墙、搭顶,动静不算大,不影响厂里的正常生产。阿澈每天都去看一眼进度,施工队效率挺高,三天就把框架搭起来了。
这阵子,订单越来越多,邻省张经理又订了五千箱大包装,还说要在他们所有门店主推阿澈脆片,让阿澈保证供货。阿澈赶紧安排生产,让孙和张强分两批送货,确保不耽误。
周五下午,李根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愁容。“老板,有点麻烦,我今天去市场上打听,面粉和油的价格又涨了,比上次涨了八个点,供应商说以后可能还会涨。”
阿澈心里一沉,原材料涨价是大事,直接影响成本。“其他供应商也是这个价吗?”
“我问了三家,都涨了,说是最近粮食价格普遍上涨,运输成本也高,没办法。”李根说。
“那咱们的脆片要不要涨价?”玲玲问,“要是不涨价,利润就薄了,要是涨价,怕市和顾客不接受。”
阿澈皱着眉想了想,“先不涨价,咱们先撑一段时间,看看价格会不会降下来。另外,你跟供应商再谈谈,咱们订单量大,能不能少涨点,或者延迟涨价。”
“我试试,”玲玲说,“之前跟咱们合作久的供应商,应该能通融一下。”
晚上,阿澈请众人吃饭,席间提起原材料涨价的事。老林说:“要不咱们在生产上省点成本?比如面粉少放一点,油也减点量?”
“不行,”阿澈立马否决,“成本可以省,但不能在原材料上省,不然脆片的口感和品质就变了,咱们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实在不行,就稍微涨点价,跟市好好说说,咱们的脆片品质好,顾客愿意买,市应该能接受。”
“老板说得对,”孙说,“上次味香园降价,品质差,顾客还是不买,咱们的脆片就算稍微涨价,只要好吃,顾客照样愿意花钱。”
阿澈点点头:“先按我说的,让玲玲跟供应商谈,实在谈不拢,再考虑涨价。另外,扩产的事不能停,仓库尽快建好,新烤箱赶紧用起来,多生产才能多赚钱,抵消一部分原材料涨价的成本。”
众人都点头同意,觉得阿澈说得有道理。
周六早上,阿澈刚到厂里,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看起来四十多岁,手里拿着招工启事。“请问这里是阿澈脆片厂吗?我们看到招工启事,想来应聘。”
“是啊,快进来坐。”阿澈赶紧把两人领进去,男的叫张建国,之前在工地上干活,最近工地没活;女的叫李娟,是张建国的老婆,之前在家种地,想出来找份活干。
“你们想干什么岗位?”阿澈问。
“我身强力壮,能吃苦,让我去烤制区或者送货都行。”张建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