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青云宗内门李府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映得李龙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他手中捏着一枚碎裂的传讯符,符纸上残留的最后一道讯息如同烙铁般烫着他的指尖——“血祭阵破,王奎被擒,赵明反水,离废弃药园”。
“废物!一群废物!”李龙猛地将传讯符摔在地上,符纸碎片溅起,落在铺着锦缎的地毯上,如同他此刻破碎的阴谋。书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站在一旁的两名心腹修士吓得浑身抖,头垂得更低,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他们跟随李龙多年,深知此刻的他如同被激怒的毒蛇,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李龙来回踱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龙纹玉佩——这是家族权力的象征,也是他最后的依仗。他知道,血祭阵被破、王奎被擒、赵明反水,这一连串的失败意味着他精心策划的阴谋已暴露大半,若不尽快止损,不仅自己会身败名裂,整个李家族在宗门的地位都可能受到牵连。
“慌什么!”李龙突然停下脚步,眼中的慌乱被一层冰冷的狠厉取代,“不过是几个废物失手,还掀不起大浪。只要处理得当,别说定罪,就算是怀疑,也别想落在我身上。”
他抬头看向左侧的黑衣心腹,此人是李家豢养的死士,修为在炼气八层初期,专门负责处理“脏活”:“吴忠,你立刻去废弃药园,找到李虎,告诉他,计划败露,让他带着所有与玄煞阵、血祭阵相关的东西,立刻从后山密道离开青云宗,永远别回来。”
“若是……若是李虎不愿离开呢?”吴忠低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犹豫——李虎是李龙的堂弟,自恃身份,未必会听从死士的命令。
李龙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愿离开?”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黑色的毒针,递给吴忠,“若是他不肯,就用这个。记住,要让他看起来像是‘畏罪潜逃’时意外身亡,别留下任何痕迹。还有,把他房间里所有与我相关的信件、令牌,全部销毁,一丝一毫都不能留下。”
“是!”吴忠接过毒针,躬身退下,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李龙又看向右侧的修士,此人是李家族在执法堂的眼线,负责传递消息:“李平,你立刻去执法堂,找到三长老——他欠我们李家一个人情。告诉他,王奎是李虎的旧部,这次是为了替李虎报仇(之前李虎因挑衅林凡被执法堂惩罚),才勾结赵明私设陷阱,与我无关。让他在长老会商议时,多帮我说话。”
“可是……王奎被擒,万一他招供怎么办?”李平担忧地问道。
“招供?”李龙冷笑一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小玉瓶,“这是‘牵机毒’的解药。王奎的家人在我手中,他若是敢乱说话,不仅他会死,他全家都会陪葬。而且,我早已在他体内种下‘噬心蛊’,只要我捏碎蛊虫,他会立刻七窍流血而亡,连翻供的机会都没有。”
他将玉瓶递给李平:“你想办法把这瓶‘解药’送到王奎手中,告诉他,只要他把所有罪责都推给李虎和赵明,我会放了他的家人,还会给他解药。若是他不识抬举,后果自负。”
“属下明白!”李平接过玉瓶,不敢再多问,转身快步离开书房。
书房内只剩下李龙一人,他走到窗边,看着内门方向的执法堂灯火,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林凡、韩长老、墨长老……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太天真了。我李龙在青云宗经营这么多年,岂是这么容易被打垮的?”
狠辣布局:牺牲与伪造的“真相”
次日清晨,青云宗内门的氛围格外紧张。执法堂外的公告栏前围满了修士,公告栏上贴着一张通缉令——“外门弟子李虎,勾结邪修,私设玄煞阵、血祭阵,残害同门,现已畏罪潜逃,凡现其踪迹者,上报执法堂可获五百灵石奖励”。
通缉令旁还附着一份“供词”,据说是王奎在狱中写下的,供词中详细“交代”了自己是李虎的旧部,因李虎之前被林凡“羞辱”(实则是李虎挑衅林凡被反击),心怀怨恨,便勾结同样被林凡“打压”的赵明,伪造古修遗冢消息,引诱林凡进入玄煞阵,试图将其灭口;血祭阵则是李虎从邪修手中买来的图纸,目的是用外门弟子的精血修炼邪术,与李龙无关。
“没想到是李虎搞的鬼!之前还以为他只是脾气暴躁,没想到这么恶毒!”
“是啊,幸好王奎及时招供,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殃!”
“李龙师兄也太冤了,竟然被自己的堂弟连累,还好他及时现,主动向执法堂提供了李虎的罪证。”
修士们的议论声传入李龙耳中,他站在人群外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痛心疾”,时不时对着身边的内门弟子叹气:“都怪我管教不严,没想到李虎竟做出这等败坏门风之事,不仅害了同门,还连累了宗门声誉,我有愧于长老会的信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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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自责”不仅没让修士们怀疑,反而赢得了不少同情——毕竟李龙在青云宗内门经营多年,平日里虽有些傲慢,却从未有过明显的恶行,加上李家族在宗门的势力,大多数修士都愿意相信他是“被连累”的。
而此时的执法堂地牢内,王奎正看着手中的黑色玉瓶,眼中满是挣扎。他知道,这瓶“解药”是李龙的陷阱——只要他按照李龙的要求招供,就算暂时保住家人,日后也会被李龙灭口;可若是不招供,不仅自己会被蛊虫杀死,家人也难逃一劫。
“爹、娘、孩儿……对不起你们。”王奎的泪水滴落在玉瓶上,最终还是拧开瓶盖,将“解药”倒入嘴中——他选择了暂时保住家人,哪怕代价是自己成为李龙的替罪羊。
半个时辰后,执法堂的修士来提审王奎时,却现他已倒在牢房的地上,七窍流血,早已没了气息。牢房的墙角处,放着一张写好的“绝笔信”,信中“承认”自己因害怕李虎报复家人,不敢说实话,如今“幡然醒悟”,却已无颜面对宗门,只能以死谢罪,并再次强调所有罪责都在李虎和赵明,与李龙无关。
“不好!王奎自杀了!”提审的修士惊呼,立刻上报墨长老。
墨长老赶到地牢时,王奎的尸体已经僵硬。他看着地上的“绝笔信”,又检查了王奎的尸体,现他体内有明显的蛊虫噬心痕迹,却找不到任何外力伤害的证据——显然,王奎是被人用蛊虫控制,最终“自杀”身亡,销毁了最后的人证。
“李龙……好狠的手段!”墨长老拳头紧握,眼中满是怒火。他几乎可以肯定,王奎的死与李龙脱不了干系,却没有任何证据——“供词”和“绝笔信”都指向李虎和赵明,王奎已死,李虎潜逃,唯一的活口赵明又被李龙的人“提醒”过,只敢承认自己被胁迫,不敢提及李龙的直接参与。
执法堂陈情:演技与势力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