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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0(第20页)

“我就在楼下的咖啡馆。”

蔺遇白挂了电话,换上了出门的衣物,又带了一柄雨伞,出了门去。

来到了咖啡馆,见到了那位打电话来的易菲女士,易菲用帕子优雅地擦了擦眼泪,道:“方才在电话里失态了,实在不好意思。”

蔺遇白抿唇不语。

易菲又宽声道:“你放心好了,我之所以给小凛打电话,不是来向他要钱,更不是希望通过他跟裴昀荣复合,我现在已经另嫁,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我自是知晓自己的身份与分寸的。”

“我之所以给小凛再打个电话,是想把以前一些旧物,归还给他,我现在的丈夫不让我把小凛的东西留在家里,我只好找个机会归还给小凛。恰逢看到小凛在奥兰多比赛的新闻,我就借着出差的名义,千里迢迢地赶来了。”

易菲说着,拿出了一个木匣子,静缓地推到了蔺遇白的面前。

蔺遇白看着木匣子。

这一个老旧的檀木质地的木匣子,四周覆着褪色的缠枝暗纹,方寸见宽,看起来煞是庄严与古朴。

裴知凛看着木匣子,又抬眸望了一眼易菲。

易菲点了点头,“打开来看看?”

按照以往的礼俗,蔺遇白是断然不会打开来看的。他只会收下匣子,物归原主。

但今时今刻,好奇心驱策着他,他打开了匣子。

里面都是照片,是裴知凛上大学之前的照片——有婴孩时期的他,幼稚园时期的他,小学时期的他,初中时期的他,高中时期的他。

不论是哪一个版本的裴知凛,都非常好看。

尤其是高中时期的裴知凛。

少年像是一株挺拔的白杨树般,四肢有明显的抽条痕迹,他穿着白色校服,高傲地直视镜头,仰了仰下巴,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有点玩世不恭的感觉。

蔺遇白忍不住摩挲了一番这些照片。

这些照片都是在裴昀荣的书房看不到的。

属于珍品。

这也让蔺遇白对易菲的感觉复杂起来。

如果易菲真的舍不得裴知凛,为何当初要离开裴知凛呢?

似乎洞察出了蔺遇白的困惑,易菲道:“我以前对小凛做了很过分的事,我根本没有待在他身边的理由。”

易菲握紧了咖啡杯,低垂着眼:“你跟小凛待在一起久了,想必也知晓,他以前有过很严重的抑郁症,怕黑,对幽闭的黑暗空间充满恐惧……而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几年前,我时常跟小凛的父亲吵架,怀疑对方有外遇,每次发怒之后,都会迁怒于小凛,动辄打骂,用很过分词来折辱他,那一段婚姻让我变得神经兮兮,我不是一个好的妻子,更不是一个好的母亲……”

“那一段时间,小凛的精神状况变得很不好,时常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我也从未想过要去关注他,我当时内心只剩下了对家庭的怨忧,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去照顾他了。”

“我恨他们父子,以至于裴昀荣说要帮小凛驱邪的时候,我未经思索就同意了。”

易菲说着,眼泪从眸眶里缓缓流了出来。

蔺遇白明白「驱邪」是什么意思。

裴知凛以前跟他说过,由神婆设坛作法,他被捆绑在木桩上,动弹不得。除了神婆之外,有两个小和尚拿着芭蕉扇去扇打被驱邪的人。

“我从来没问过小凛,当时他被打得痛不痛,他一直在咬牙忍受,我明明可以救他的,但我偏偏只是冷眼旁观,任由他受尽折磨……”

易菲女士的眼泪如同不要钱的掉串珍珠,波涛汹涌地洒了出来。

蔺遇白递了一张纸过去。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他对易菲恨不起来,他只觉得这个女人可怜。

一个对婚姻有憧憬的女人,是怎么赤手空拳去对抗从一个套子里拖出来再扔进另一个套子的命运呢?

从表面上看上去,她嫁入了豪门,但身为围城里的人,她恨不得逃脱出去。

围城之外有无数人想要涌进来,只有她一个人,想要从这窒息的豪门之中逃出去。

他对易菲无法共情,但也能够理解她的处境。

虽然理解了她的处境,但对她曾经伤害过裴知凛这件事,蔺遇白表示无法原谅,更无法宽宥。

一想起裴知凛幼年时期遭遇了什么,想起他接连数夜的梦魇,蔺遇白就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

易菲接过了纸巾,擦了擦眼泪。她脸上的妆容已经被泪水晕花了,整个人显得有几分可怜与疲惫。

蔺遇白与易菲女士并不熟,但这一刻,他相信易菲的道歉是真实的,她所表露出来的情感,也是真实的。

要不然,她图什么呢?

“今晚我们之间的谈话,需要你能够对小凛保密。”话别之前,易菲如是道。

蔺遇白怀里抱着那一只木匣子,听闻此言,纳罕道:“那这个木匣子……”

“你是小凛的恋人,你保存好吧。”易菲道,“如果让小凛知晓我私自找你叙话,他保不准会恨我的。”

蔺遇白摇了摇头,低声道:“裴知凛不是一个容易恨别人的人。”

“我知晓的。但我做了很多对不起的他的事,他已经记恨上我了,我也不想再继续招他恨了,”易菲拢了拢鬓角间的棕栗色鬈发,拿起卡座上的大衣,缓缓披上。

临走之前,她对蔺遇白道:“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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