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叉腰,说这话时气势拿的那叫一个足,不一会儿就引来了隔壁邻舍的驻足和议论。
“这谁呀?说的是胡大娘儿媳妇吗?”
“借种?借什么种,难道……”
“难道什么难道,没看见胡大娘扫帚都拿出来了,胡扫帚从不打好人,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周围群众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尚福顺他妈也不管对方厉害的扫帚,继续张开嘴就来,“……我家儿子不要的货,就你家还当一个宝,绿帽子戴多了……”
话越说越难听,结果还没等她这话说完,胡大娘的扫帚就朝她脸上直接挥了过来。
尚母没来得及反应,刚准备往左边躲,就被转手的扫帚“啪”地一下呼在了脸上。
小蒋正在做月子,胡大娘家里养了不少鸡,扫帚今早刚用来扫过鸡屎,这会儿连土带屎实打实的粘了尚母一脸。
鸡屎臭的要命,周围的人捂住口鼻一致往后退,胡大娘腾出手指着尚母骂道:“我儿媳妇什么人需要你来说,你谁呀?还你儿子不要的货,是你儿子生不出娃,没种,我儿媳妇甩了他才对,你还好意思上我家来闹,个没种的娘,你要再赶说一句,老娘扯了你的臭嘴!”
没用撕,直接用的扯。
尚母吃了一脸的鸡屎,还想要开口,结果胡大娘放下扫帚一挽袖,直接吓的她跑出了两百里。
“你就横吧。”尚福顺他妈站在转角,边擦脸上的屎,边跳脚,“让你把她当宝,以后有你眼泪跟着大腿流的时候。”
“我今天非扯乱你的嘴。”胡大娘挽起袖子就要冲上去,“鸡屎都堵不住你的臭嘴。”
胡大娘做势要追,尚母一看立马一溜烟往巷子口跑。
“我儿媳妇轮的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自己儿子生不了娃,还想把脏水往我儿媳妇身上泼,不就是眼红我儿媳妇给我家生了个大胖孙子,我一会儿功夫不在,就找上门来欺负我儿媳妇,给你脸了。”
胡大娘站在门口一阵骂,顺便把尚家的糗事跟街坊邻居分享了下,骂完还不忘解释了一通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到处打听我家住址,还趁我和我儿子不在屋的时候欺负我儿媳妇,我儿媳妇还在月子里,你说这人安的什么心。”
女人月子里最怕生气,特别那种闷气。
胡大娘就出去买个糖的时间没关门,尚母就大摇大摆地跑到人家里说了刚才那些话。
周围邻居了解情况后,纷纷替小蒋抱起了不平。
“什么人呀这是,你儿媳妇之前过的肯定不容易,摊上这么个婆婆妈。”
“自己儿子没生的,还跑到前儿媳妇婆家来闹,这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你那几扫帚都是轻的,刚才就应该多打她几下,免得她不长记性又来。”
“她敢!”胡大娘收了扫帚,“我以后寸步不离守着咱儿媳妇,她要是敢来,我不打的她满地找牙。”
胡大娘一口一个我儿媳妇,不仅语言上解释,行动上更是处处维护。
“我就疼我儿媳妇怎么了,一个个咸吃萝卜淡操心,以后要是谁在说我儿媳妇,看我不扯乱她的嘴。”
她扫了眼门口看热闹的人,言外在说谁很明显。
小蒋二婚嫁到这边,年龄比胡大娘儿子小了那么多不说,还没生过娃,周围邻居红眼的人没少在背后说小蒋闲话,眼下胡大娘这么说,算是给那些人敲了警钟,谁还敢去摸老虎屁股。
胡大娘冷哼了声,回头看到站在人群里的谢欣怡两口子,愣了下神,立马换了笑脸迎上来,“小谢来了呀。”
她把扫帚往边上一扔,拍了拍手接过俩人手里提着的东西,让他们赶紧进屋。
月子房,顾屿坐在外面没进去,谢欣怡进去的时候,小蒋正拿着帕子擦眼角的泪。
“哎呦我的心肝,你哭什么,月子里哭不得,哭不得呀。”
胡大娘看见小蒋红肿的眼,又噼里啪啦把尚福顺他妈骂了一通。
“以后妈天天在家守着你,我看谁还敢在你面前嚼舌根。”
谢欣怡也上前劝,“会气气别人,不会气气自己,你这样,不正如了尚家的意。”
小蒋擦了擦眼角,点头,“我都嫁这么远了,他们家还不放过我,我就是想不通。”
之前刚怀孕的时候尚母就来闹过一次,这次见她生了个大胖小子,心里更不平衡,问都要问着来埋汰她几句。
小蒋说自己真是摊上了,遇到尚家这群狗皮膏药,“我走到哪儿他妈就跟到哪儿,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从没想过自己都二婚了,这尚家人还阴魂不散,小蒋心里烦,胡大娘更是气的火冒三丈。
可能感受到了大人的情绪,刚还在床上啃着自己手的小家伙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谢欣怡抱起孩子边哄边安慰小蒋,“对付这种人,方法多的是,别光知道气自己。”
听谢欣怡说有办法,小蒋立马抬头看过来,“什么办法?”
她知道谢欣怡一向比较有想法,厂里之前遇到那么多棘手的事,还有刚来班组时谢欣怡帮自己解的围。
小蒋很信任她,所以谢欣怡一开口她就直接问出了办法,而不是质疑。
“办法很简单,这种人你不能跟她硬来,而是要软着收拾她。”
胡大娘听的认真,可你让她打架骂人还行。
软着来?
她就有些纳闷了,“怎么软着来?”
“很简单,给她挖个坑,让她不敢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