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与昼(14)
吃完饭收拾完,君非拉开快吵起来的三人,揉了一把七弦九隐的头:“好了,你们回屋去,明天还要去学校。”
七弦不服气地瞪了左衡一眼,听话地回屋了。
君非看着跟小孩都能吵起来的人,直接赶客:“我们要休息了,你该回去了。”
左衡眨眨眼,随後脸色兴奋了:“我们的确该休息。”说着一把攥住了人的手。
君非刚想说什麽,手机就响了,是林母的电话。
君非转身走到沙发上,接起:“妈。”
“小善啊,吃饭没有?”
“吃了。”
说着一把打掉左衡揉自己肚子的手。
左衡看着温和不少的人,感叹人的多变,也感叹人的好看。
“小善,这也该放国假了,你假期回来吗?”
再有几天就是十月一号。
君非抽回自己被挠手心的手:“妈,公司这边比较忙,就不回了。”
左衡做了个口型:“骗子。”
君非没有搭理人。
林母失望叹气:“忙了那就不回,钱够用吗?”
“够的,你放心。”
左衡凑近直接搂住人亲吻人的脖颈,君非无声地踹了人一脚,但得到了一个嬉皮笑脸的左衡。
“本来还想你回来,我们全家出去玩玩,那等过年吧,过年会回来吧?”
君非一边按住左衡添乱的手,一边温柔出声:“回的,妈你放心吧。”
“行,这段时间家里的栆也下来了,今天种得好,我给你寄点过去。”
君非没有推辞:“好的妈,等到了我就去取。”
一把推开烦人的左衡,君非站了起来,直接连着踹了人两脚,语气依旧温柔:“好的妈,我知道了,你放心。”
“行的,我会的。”
“不急,我会注意。”
等挂断电话,君非整理一下凌乱的衣服,俯视着找事的人:“赶紧滚。”
左衡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林善,你怎麽就看不明白呢?我们现在可是一家人,住在一起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定定地看着这般登堂入室,且没有道德的疯子,君非思绪流转,片刻,笑了一声:“左衡,今天去组织了?厉朦给了你什麽处罚?”
左衡眼神一亮,一把拽住人胳膊把人拽到了怀里:“关心我?”
君非:“…………”
身子往後仰了仰,手抵住人肩膀,不让人再动作:“左衡,脑子有病?分不清好赖话?”
左衡手掌贴着人的腰身,温柔又是满满的控制:“我听到的都是好话。”
君非嗤笑一声:“左衡,23岁,出生在明原市第一人民医院,母亲是凌家的大小姐,暗中买卖走私医疗药材,被捕时自杀,父亲是B市的操盘手,逼得无数人家破人亡,死于你的手。”
感受到腰上越来越紧的力道,君非看着人的眼睛继续道:“六岁学枪,十岁杀父,十二岁成为组织的一员,一把火烧了三天把最有名的清江园烧了个干净。”
“擅长枪,会车,接单都是见血的任务,厉朦每年都会给你做一次身体和心理评估,评估结果是一成不变的危险性人格。”
“你们这个由受害者形成的组织给你提供了合理的发泄途径,也给你蔑视生命和他人的机会,让你从小被激发出的危险消弭在罪恶里,所以,你现在想对我说什麽?”
左衡几乎捏红了人腰间皮肤,自己的眼尾也带着红意,是太兴奋血丝涨开的缘故:“你果然能说出来,林善,你不害怕对不对?你不害怕!”
说着一把按住人後脑勺,急切地吻住了人的唇,这人知道自己,了解自己,而且,不害怕自己。
这人选择跟自己坦诚,丝毫不掩饰知晓的一切,不掩饰自己真实性子,只有在自己面前这样,也只能在自己面前这样!
嘴唇被咬得发麻,君非却是推不开人,谁知道这人听完後竟然不是戒备地推开自己,而後,这样发疯。
“放开……左衡……唔……”
左衡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他只知道怀里的人是他的,手下的触感是真实的,他为这人,热血沸腾。
直接翻身把人压在沙发上,左衡终于给人踹气的机会了:“林善,你比那个心理治疗师还要清楚,你来治疗我,好不好?”
君非慌忙避开人的亲吻:“左衡!给我放开!”
左衡已经解开了人的衬衫,看着人胸前仍残留的痕迹,欢喜地再度烙印。
君非嘶了口气,指甲顿时陷入了人胳膊上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