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木正准备关掉暖气下车,晃眼一瞧,又是那俩唱二人转的。
不是冤家不聚头,真是见鬼。
若与他们碰面,难保不会节外生枝。于是等他们走出一段距离,郁木才打开导航往池昼眠考试的教学楼去。
今天考试难度不大,陆陆续续有人交卷。
池昼眠站在楼下等郁木,肩上被不轻不重拍两下。
“昨天效果怎麽样?”林归帆有事没能去现场,考完试迫不及待来验收成果。
池昼眠也不吊他胃口,“大获全胜。”
“爽!”他大喊出声,一个响指将运筹帷幄写在脸上,“兄弟靠谱吧,保管他们求着你认祖归宗。”
青云公司的财务漏得像筛子,但真想拿到如此明细的流水,光靠池昼眠一人还是有些难度。
而自从林归帆知道他身世,一直恨铁不成钢,此事还多亏他的帮助。
“我昨晚都没好意思打扰你,生怕影响你发挥,走走吃饭去。”
谁料竟被池昼眠婉拒,“明天考完我请客,今天真不行。”
林归帆手抵在胸口,佯装痛心,“到底是什麽人能插队排我前面!”
“我房东兼老板。”池昼眠眼睛里闪过狡黠,就是不知道郁木听见会是什麽表情。
本来只是两人之间的玩笑,身後传来一阵恶贯满盈的声音,“金主就金主,何必说得这麽好听。”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这麽闲得慌。
池昼眠回身,故意从头到脚打量过他,最後嗤笑道,“我还没有落魄到要把自己卖去联姻的程度。”
大概是说真话容易刺激到某些人神经,扑上来就准备动手。
见状池昼眠正想躲开,跟疯狗一般见识只会给自己落一身腥。
云硕还没冲出去,就被一股力气拧住手臂,剧烈的疼痛使他无法发力。
“知道诽谤是什麽罪名吗?”
沈惬看清来人,心里一紧,“郁总,大家都是开玩笑的。”
郁木反手把云硕推向沈惬,又拿出一张湿巾细细擦拭手指,“那最好,池昼眠不计较不代表我不会。”
沈惬快步冲上前接住人,将其挡在身後。
这话听来尚有些意味不明,更别说这两个满心龌龊的。
郁木这种地位的人,屡次三番为池昼眠出头,确实不像金主会做的事。莫非,这两人?
意识到这种骇人的可能,沈惬自觉掌握了事实。却不知缘由,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
奇妙的脑回路在场者无一能跟上,待他们灰溜溜进教学楼,才发现周围有不少同学被吸引过来看热闹。
真假少爷的事还未传开,因此并没有太多人逗留。
“这位是?”林归帆看看池昼眠,又看看郁木。
池昼眠才想起他们还从未见过,“这是我朋友林归帆,这位是郁氏集团的郁总。”
“郁总您好,久仰。”林归帆这才算明白,沈惬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是为什麽
郁木朝他微笑点头,“你好,听昼眠提起过。”
林归帆干笑两声,他福至心灵地意识到好像自己不该在这里,“我还要回去复习,先失陪了郁总。”
池昼眠笑得合不拢嘴,郁木不知他怎麽就突发恶疾,“笑什麽呢。”
“头一回见他这麽有礼貌,郁总威力不小。”
“你跟我刚认识那会也这样,五十步笑百步。”郁木觉得自己又不是洪水猛兽,有什麽好怕的。
池昼眠连忙称是,随即话锋一转,“郁总有没有兴趣看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