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吧。”郁木把碗都端去厨房。
池昼眠用抹布擦干净桌上的油污,“这麽多年?那你们读书也都在同一所学校?”
“除了大学,”郁木回想起赵与舟干的好事就忍不住笑,“就初中那会他天天捡树枝比划,幻想自己的武功奇才,有一次把班主任假发给薅了,站着听了一整天课。”
“国外的老师也会让学生罚站?听说国外教学环境与国内不太一样。”池昼眠又将洗好的草莓拿出一个递给他。
“国外?”郁木一口咬下草莓尖,“我跟他都是大学才出国的。”
池昼眠蓦地擡眼,“还以为你们从小就在国外读书。”
郁木吃着草莓也没多想,“没,只不过是一直在国际学校。”
“那你先吃,我还有点笔记没有整理。”池昼眠起身,留下郁木独自坐在沙发上。
池昼眠再次点开手机上的搜索百科,显示的赫然是郁木的资料,其上写着自小便在国外生活,研究生毕业後回国发展。
订婚宴当天,突逢暴雨,整个林城的天仿佛被戳漏了似的,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只是请柬既然已经发出,断没有因天气改期的可能。
池昼眠开车进酒店地下车库,以防水渍沾上郁木的裤脚。
这天气赵与舟连出门的欲望都没有,要不是对保留节目过于好奇,他宁愿家里蹲。
订婚宴的两位主角携父母在礼堂门外,云家这边喜气洋洋,倒是沈惬的状态不禁引人注目。
他的精神状况看起来比见面那天更糟,眼睛中透出的疲惫哪怕上妆也无法遮掩。
郁木微微眯眼。
三人走近,将备好的礼金递出。
沈惬在看见池昼眠的一瞬间,毫不夸张地说连眼神都聚焦了,他欲语还休地望过来,让郁木和赵与舟打了个寒颤。
“不是,他吃错药了?”赵与舟被恶心得不行,没人通知他这出戏是这麽唱的啊。
郁木也没想到,系统说的想起记忆片段能把人“雕琢”得…如此满目含情。
池昼眠全程装瞎,反正就算沈家人知道点什麽,也会碍于颜面不好开口。
但他还是低估了沈惬的执着。
正当三人准备进入正厅,沈惬倏然转身快步上前,“池昼眠,你没什麽想和我说的吗?”
赵与舟被他突然窜出的声音吓一跳,就你干的那点缺德事,人家没扇你就不错了。
场外所有人的目光皆被吸引,三人被迫面向诸位接受注目礼。
沈惬灼热的目光定在池昼眠身上,只要对方肯挽留一句,他可以不顾一切取消订婚宴。
沈谦和程宁的脸上挂不住,不断用眼神警告沈惬,让他最好别生事。
云家那边更不用说,云志青在云硕耳边低语,“怎麽回事?是不是你惹沈惬不快了?”
若非如此,他想不出别的原因会让沈惬如此失态。
云硕愤恨盯着他们几人,呼吸都急促不少。
池昼眠挣开沈惬拽着他胳膊的爪子,用另一只手的手背轻掸两下,“麻烦沈先生自重。”
一道道灼热的眼光让郁木和赵与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是还要顶着这些探究入场落座。
这桌只有他们三人,赵与舟立刻盘问他二人究竟是怎麽回事。
得到两人模棱两可的答案,他准备跑路,“我突然想起来我三舅住院了,先走一步。”
郁木带着和善的微笑把他按回座位上,“你哪来的三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