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译那个加密硬盘后,我就知道事情要闹大了。
杜骁上传了视频《声音能杀人吗?——一个戏班的百年诅咒》。
然后……轰!
网络瞬间炸锅。
小时内,视频浏览量达到了一亿次,有七个话题登上了热搜。
评论区简直成了战场。
有些人吓坏了,还有些人则称这是一部杰作。
各个领域的专家——心理学家、文化遗产专家……纷纷表意见。
评论中既有敬畏,也有恐惧,五花八门。
梁绣的那次采访至关重要。
她谈到了“情绪声学”,说我的音乐并非意在控制,而是唤醒。
突然间,我意识到自己所面临的并非一场艺术之战,而是更深层次的较量。
在后台,我想象着厉仲勋扭曲的鬼脸。
我几乎能听到在某个无菌的高科技会议室里,他冷酷而专业地下达命令:“回声傀儡”第二阶段。
他们计划布一系列假视频,把我的歌曲描绘成会对人造成实际伤害的东西。
网络攻击很快就开始了。
匿名账号、模糊不清的视频,还有“受害者”家属的指控。
形势开始转变。
我亲眼看到:无数配有模糊图像的帖子,全都是为了挑起人们的仇恨。
每一条都像一记重拳。
我滑动着屏幕,看着他们的谎言。
“追踪ip地址。”我对杜骁说道,声音很镇定。
结果显示,这些ip地址指向了北欧的一个数据中心。
接着,肖玦收到了星曜来的法律警告,威胁要基于“精神伤害”进行国际仲裁。
很明显:我面对的是一个强大且资金雄厚的组织。
就在这时,我恍然大悟。
“他们怕的不是我唱歌,”我心想,“他们怕的是我说出真相。”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我要反击。
我和梁绣、阿阮共同撰写了一份《〈焚心引〉心理效应白皮书》。
然后召开了新闻布会。
我们宣布成立“云韶研究室”。
最后,我们推出了五段“净化版”音频——蕴含着希望、释怀和抗争。
会议室里气氛热烈。
记者们心存疑虑,但我知道音乐的力量。
当歌曲开始播放时,我观察着他们的表情。
疑虑变成了惊讶,接着……有些人明显松了一口气,有些人默默地哭了起来,然后,有几个人开始微笑。
紧张的气氛被释怀所取代。
我在人群中也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陆维安,正在笔记本上匆匆记录着什么。
我注意到,他的耳夹开始热了。
虽然很细微,但我觉得这很重要。
后来,我回到实验室,深夜还在分析数据。
我在追踪全球脑电波同步模式,尤其是那些在旧的“轮回计划”测试区域的模式。
就在这时,我有了现。
《焚心引》不仅仅是音乐,它还是一个集体创伤共鸣协议。
而我自己的前世,那次坠落……那个频率与之相关联。
那本日记……我祖母的话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中:“唱给那些死过一次的人听,他们才会醒来。”
所有的线索都清晰起来,简单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是一把钥匙,一扇通往更黑暗、更深刻事物的门。
凌晨三点,陆维安来到了老宅。
他提着一个生锈的铁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