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咤问姜怀愫:“哪个龙三太子?”
“西海的。”
“哦。”那就是敖闰的儿子了。
之後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孙悟空去南海找菩萨说明情况,要请她出面治那孽龙。哪咤打着看望木咤的旗号,也跟着去南海凑热闹,姜怀愫自然是同他一起,乐得当吃瓜群衆。
菩萨听完事情经过,似乎有些无奈,笑了笑:“那龙本就是领命在鹰愁涧等候取经人,要为其做个脚力,怎麽反倒把你师父的马给吃了。”
孙悟空愣住:“嗯?”之前光顾着打架,对方也没提这茬啊。
一群人神妖浩浩汤汤来到鹰愁涧,菩萨将白龙唤出,算是充当中间人,替他和悟空解释误会。
木咤自始至终挡在菩萨身前,一副保镖做派,对着小白龙横眉竖眼,显然对其没什麽好感。菩萨当年给这龙机会,他竟这般不中用,跑去吃人家的马,真是白瞎菩萨的善心。
小白龙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虽然在菩萨示意下,对着孙悟空低头认过了,但眉眼间还透露着不服管教的倔劲。
哪咤在旁边冷冷地点评:“欠抽。。。。。。”
姜怀愫一把捂住他的嘴,善语结善缘啊,这时候还是专心看热闹,以免让场面变得更加混乱。
细究起来,唐僧这些徒弟,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孙悟空自是不必多说,连天都敢捅,若非唐僧有紧箍咒在手,定然不能压制得了他。但这个反骨大徒弟,加入队伍的过程却是最顺利的。而且在有了一定感情基础後,孙悟空也没再想过要跑路,沉下心来,一心保唐僧西行取经。
对比起来,小白龙和猪八戒入队过程一个比一个艰辛。好不容易敖烈这边磨合得差不多了,又新来一个猪八戒,闹腾程度比起小白龙有过之而无不及,天天嚷着要分行李,回高家庄当女婿。
沙僧倒还稍好些,不常跟着二师兄胡闹,但也是个缺乏主动性的,推一下动一下,要让他做事,最好给出足够清晰的指令。通常是大师兄指哪他打哪,但不指就不打。
并非沙僧懒惰,而是当队伍中有比他更靠谱的人存在时,他会果断选择把大脑外包给那位靠谱的,自己基本是放弃思考的状态。
要问姜怀愫为什麽对取经小队成员有这麽鞭辟入里的见解,当然是因为这群神人有事没事就跑来花果山讨要吃喝,似乎深受大师兄影响,默契地把花果山当成了出餐点。
明明有更近的去处可以化缘,却偏偏要大老远跑这一趟,摸鱼是摸爽了,却让本就漫长的取经路变得更加漫长。
这日师徒四人行至平顶山,轮到猪八戒化斋。附近人烟稀少,讨不来多少茶饭。喂饱师父倒是简单,可猪八戒是个胃口大的,坚称这点东西不够吃,要去猴哥的花果山多讨些干粮,才好路上充饥。
唐僧拗不过他,只好叮嘱八戒:“那我们先行赶路,你快去快回,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要再麻烦姜姑娘。”
数不清这是唐僧嘴里的第几个“最後一次”,孙悟空一边扯着马缰往前走,一边同师父说:“你该给他也戴个箍,叫他领教一下紧箍咒的厉害,保管他听话。”
唐僧叹气:“可是菩萨只给了我一个呀。悟空你本事最大,只好给你戴了。”
“。。。。。。”
“悟空你放心,只要你不打为师,为师绝不主动念咒。”
“这一路俺打过你没有?”
“没有。”
“那你念过咒没有?”
“那个。。。。。。第一次是想试试威力,没想到此咒如此可怕。悟空信我,为师以後再不念了!”
孙悟空切了一声,没再说话。往西行了几个时辰,又听见唐僧肚子咕咕响。
小和尚有些尴尬:“为师不饿。”
孙悟空把缰绳往树上一栓:“得了,俺去化斋。沙师弟你在这儿看着师父。”
“好的大师兄。”
“一步也别离开,把师父栓裤腰带上。”
“好的大师兄。”
半个时辰後,孙悟空捧着一大碗白煮萝卜回来了。这地儿的确不便化斋,还好他和沙师弟口腹之欲都不重,这点儿萝卜喂师父够了。
“。。。。。。”与沙师弟面面相觑半晌,他额上青筋一跳,“师父呢?”
沙僧提着要掉不掉的裤子,面露尴尬。
“大师兄,师父又被妖怪抢走了,拴裤腰带上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