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对面的人是她的亲亲老哥:“不在家?你半夜出去跟谁鬼混了?谢妄吗?”
“咳,”姜柠看了一眼还看着她的谢妄,小声说,“怎麽能算是鬼混呢?谢妄不是我未婚夫吗?哥哥我觉得你对我过于关注了,有时间还是想想你自己的人生大事吧。”
“怎麽,你还管起我来了?”姜砚深被她的话一噎,气急败坏道,“你真跟谢妄在一起?”
“那不然我跟谁在一起?”姜柠自己也觉得说得有些脸热,但这会儿她又没有其他理由,于是强撑着继续说,“好了哥哥,我一会儿就回去,你别担心了,反正谢妄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又不会欺负他。”
到底是谁欺负谁还指不定呢!姜砚深正要再说两句让她“注意安全”,不要还没结婚就让他当舅舅,刚张口便听见手机被挂断的声音。
姜砚深黑着脸,也不好再打过去,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去公司,并暗自下定决定不让谢妄好过。
反正他妹妹是什麽错都没有,有错的全都是那个狗Alpha。
姜柠挂断电话,这才转头看向谢妄,有些羞愤道:“我刚刚让你放开,你怎麽不动?现在还抱着?”
谢妄那双手臂强劲有力,一直挂在她的腰上,坚定不移的。
姜柠推了推,还是没推动。
“不要。”谢妄说着,还不忘记把脸埋进她的腹部。
声音闷闷地从里面传出来:“不放。”
姜柠隐约感到谢妄有点不太对劲。
她皱着眉,把他的脑袋从下面挖出来,仔细的看着他的脸:“你怎麽了?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谢妄重复她的话:“不太对劲。”
他还侧头,非常快速的舔了一下她的手,用那种有些纯稚的语气说:“香香的。”
谢妄……傻了?
姜柠忍不住搓了搓他的脸:“谢妄?你还认得我吗?”
谢妄点头:“柠柠。”
又露出一个甜笑:“老婆。”
完了,谢妄真的傻了!
他从来都不会这麽笑!虽然怪好看的,但姜柠不淡定了。
不会吧,难道昨天发烧烧傻了?
她连忙掏出手机,下意识便拨通了哥哥的电话:“哥!谢妄好像不太对劲!”
一阵兵荒马乱,姜家家庭医生,亦是哥哥的朋友站在她面前,擡了擡眼镜:“易感期。”
姜柠心里十分担心,指了指死死从後面抱着自己腰,脑袋还放在自己肩膀上,跟个趴趴熊似的谢妄:“……这丶这是易感期?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差不多,”医生是信息素专家,对这种情况十分了解,说,“你们应该有临时标记,他陷入易感期後便会降低攻击性,对标记了的Omega産生本能的信息素依赖。”
“他会放大自己平时想要做的事,本能的寻找Omega,用Omega拒绝不了的姿态亲近对方。”
“临床上大多表现为异常黏人丶理智减退丶有严重的还会産生筑巢反应。”
姜柠跟文盲似的:“那丶那是什麽?”
医生看了一眼站在旁边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姜砚深:“就是把所有沾染了Omega气味的东西,大多表现为衣物,被子之类信息素存留得很多的织物,拢在一起做成巢xue一样的东西,包围着自己。”
“一旦失去Omega信息素,有不少都会産生暴戾的脾气,还有的则会表现出极度伤心难过,用网络上流行的词语形容,大概就是‘大型哭包’。”
姜柠木着脸,实在想象不出谢妄变成哭包的样子。
但昨天晚上他的眼泪,又令她有些不太确定了。
医生诊断完,继续说:“他现在这种情况,可以给他扎抑制剂,但因为你们之间既然已经标记了,那让他标记一下也行,因为抑制剂始终都是药品,他又尝过了信息素的滋味,可能会引起反效果。”
姜柠:“那丶标记一下就好了吗?”
医生:“他这种情况就算标记了,估计彻底清醒过来也要三四天左右。”
医生:“哦,对了,他还会对其他Alpha産生攻击性,只是现在你在这里,他才表现得这麽平静。”
医生说到这里,谢妄像是想起来什麽,冲着姜砚深发出动物般的低吼声。
医生:“我是Beta,不在他的攻击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