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营业最低分1503。”
1503号女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手腕上的荆棘花环开始发烫。
“不……不要啊!”1503女孩绝望地哭喊起来。
那荆棘猛地收紧,尖锐的黑刺深深扎入女孩的皮肉,并开始疯狂生长,带着一股强劲的力量,迅速向上缠绕,勒向她的脖颈。
女孩徒劳地挣扎着,很快因为窒息停止了扭动。此时,一朵妖异的花从她的手腕处猛然绽放,并在瞬间膨胀成一朵巨大而狰狞的花。
花心如同巨口一般张开,一口将女孩的头颅吞咬下来,鲜血喷溅一地。荆棘依旧死死缠绕着她的身躯,上面的黑刺贪婪地吸收着,很快她的□□被吸收殆尽。
最後,原地只剩下一个由荆棘和花朵扭曲形成的“花球”,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这时,那只若隐若现的“前台”手臂再次出现,它拾起那个仍在微微颤动的“花球”,将其挂回了前台旁的架子上。
现在,那个架子上已经整齐地挂着五颗这样的“花球”。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浓重的血腥气尚未散去,与空气清新剂的香味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前厅里所有人都僵在原地,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新挂上去的“花球”。
恐惧淹没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林苏禾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身旁的季若桐死死架住她,才让林苏禾勉强站立住。季若桐听到自己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姜莱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今天目睹的一切都远超她的心理承受极限。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正好对上了白及的目光。
一向冷静的白及此时瞳孔也疯狂颤抖,呼吸异常沉重。
“哕……”人群中传来压抑的干呕,有人忍不住别过头去。
没有人说话。沉重地呼吸声此起彼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他们手上的花环仿佛感受到了情绪的波动,不约而同地微微收紧,那触感仿佛在提醒每一个人。
它们随时可能变成索命的刑具。
广播声再次响起。
“营业结束,大家可以回到房间里休息。”
最终,是姜莱用尽全身力气,第一个挪动了脚步。她伸手,轻轻拉了一下身旁的同伴,声音低哑:
“……走。”
这时人们如梦初醒,纷纷开始挪动脚步,各自回到房间里,没有人敢再看一眼那个架子。
17号房的四人踉跄着退回房间,门在身後关上的瞬间。林苏禾终于支撑不住,沿着门板滑坐在地,将脸深深地埋进膝盖里。
“苏子,想哭就哭吧,我的肩膀给你靠。”季若桐伸出手,紧紧搂住她,声音里带着哽咽。
然而,林苏禾轻轻推开了季若桐的胳膊,眼眶里闪着泪花,眼神却坚定地望着前方:“我们必须要结束这一切。”
说完,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那情绪强行压回心底。可那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她这份冷静下的不安。
当她睁开眼,看到面前的这一切,她又犹豫了:“可是……我们真的能结束这一切吗?”
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四人都沉默地低下头,不约而同地看着手腕上那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的花环。
午夜已过,她们活过了第一天。
四人精疲力竭,各自拖来道具沙发和道具床,将它们勉强拼凑在一起,彼此依偎着沉沉睡去。
清晨,姜莱被一阵寒意惊醒,她随手拿了一件服装区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她擡头看了一眼钟表上的时间。
下午五点半。
她心里大呼不好,赶紧将同伴们叫醒,昨晚她们大概是凌晨一点左右睡过去的,怎麽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
待大家都清醒过来,姜莱立刻推开房门,来到前厅。外面的天空和昨天她们刚来时别无二致,整个街道被金色的晚霞照亮。
她注意到前台整齐地摆放着三份餐食,上前查看,每个包装都标注着房间号。她打开标注着17号房的那份,里面是四盒带着温热的饭菜。
一天都没有吃饭,肚子早就空空,她将饭菜拿回房间分给了同伴们,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向前台上另外两份无人认领的餐食,一个不好的预感浮现。
“不好,另外两个房间的人都还没醒!我得去叫他们。”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姜莱快步来到前台,确认15号和18号房的餐食仍然原封不动。她先敲响了离得近的18号房门。
开门的是那个穿碎花裙的姑娘,她开门时还是睡眼惺忪,直到看清墙上的时间,瞬间惊醒,慌忙转身去叫醒其他同伴。
而15号房的玩家其实早已醒来,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前台备有餐食,正打算在营业前最後十分钟再出门迎接客人。
匆忙吃完饭,现在距离营业还剩三分钟,所有房间的员工都穿上制服,戴好工牌站在了门前,迎接着今天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