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皇后这般大刀阔斧的行动,自然是让朝堂上那帮子心怀鬼胎的老登都吓得不行】
【他们一个个都不敢再像之前跳得那么高了,生怕孟皇后一言不合,也来对自己的部门进行个大查账】
【孟皇后将第一个部门给杀鸡儆猴了以后,自此就在朝堂上树立起了自己的威信,再没有人敢质疑她不能胜任户部尚书一职】
【等到她正式上手户部尚书的工作之后,朝堂上的许多大臣,更是连见到她,都吓得大气不敢喘上一口】
【孟皇后虽说生活中很平易近人,但在工作中,却是极其严格,半点都不留情面】
【根据史书记载,每年农历腊月初,朝堂各部门都需要将自己当年的收支账册以及来年的预算计划递交到户部,交由户部来审核和评估】
【而在上交完账册和预算计划后,各部门的大小官员在这接下来的一整个月里,基本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会收到来自孟皇后的传唤】
【在官员们看来,到孟皇后面前去汇报工作,那真是必须得做好万全准备!因为孟皇后对朝堂上各部门的事情都门儿清,如果想要在她面前玩点小把戏,借此蒙混过关,那真是兔子在老虎头上蹦迪,自寻死路了】
【因此还有官员私下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说自己面对孟皇后时,时常两腿颤颤,感觉比面对盛武帝还压力巨大】
户部尚书徐淳此刻正坐在自家院中的摇椅上,听完许三九这番话,他当即放声哈哈大笑:
“不错!不错!孟相他家孙女这户部尚书做得很称职!户部尚书就是该如此当家,这样国家才不至于被那群贪得无厌的硕鼠给掏空了!”
徐淳的儿子徐光忠此刻就陪在徐淳身边,听到徐淳这番话后,他面露诧异地望向徐淳,询问道:
“父亲,您难道不觉得孟皇后身为女子,却在朝堂担任户部尚书,这样不是很妥当吗?”
徐淳闻言,直接瞥了他一眼,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咱们家的一应开支,都是谁在负责掌管?”
徐光忠:“母亲和我妻子,但是这和朝堂不一样,咱们家……”
“有什么不一样的?”徐淳直接不耐烦地打断了儿子的话,“国是大家,家似小国!”*
“我看你娘和你妻子这些年管家里的钱,一直都管得有条不紊,没出过什么纰漏。可见,女人也照样能管好账!”
徐光忠虽然心中还是对孟皇后当户部尚书这件事感到介怀,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出能够反对徐淳的理由来。
然而,像徐淳这类持赞同态度的官员,却是极少数。
徐光忠这样的存在,才是普遍士子的缩影。
此刻在大盛其他地方,许多和徐光忠想法相似的人,都在义愤填膺地发表着自己反对的态度。
作者有话说:
【引用出自歌曲《国家》】
第40章直播4:功过后人评说……
江陵城内,新的乡试已经结束,考试结果也已经在上周六便公诸于众。
之前被窃取了乡试解元成绩的温容,再一次成为了乡试的头名。
按照盛昭帝之前的要求,考官也将通过录取的考生试卷,全都誊抄并整理成册,放在江陵城的各大书店里免费供人取阅。
原本,还有部分考生暗自在心中嘀咕,想着温容这次之所以又中解元,会不会是考官出于他之前的遭遇,所以才给他特殊优待。
但在看完温容的答卷后,即使是之前和温容不对付的极个别考生,也都不由心服口服。
许三九出现在天幕的时候,温容正在城中一处酒楼里宴请他的一位老师。
这位老师之前在书院中,曾经无私地帮过温容很多忙。
所以温容在乡试结束以后,便想着请他老人家吃顿饭,以表示自己对老师的感激之情。
俩人之前选的位置正好靠窗,所以就算坐在原位置上,也能清晰看到外面的天幕。
听到孟皇后兼任户部尚书这个职位时,温容和那位老先生脸上虽然也浮现了惊讶之色,但很快又接受了这件事情。
不过,此刻也在酒楼里聚会的其他士子,却是对这件事感到大为不满。
一个个都侃侃而谈,恨不能自己可以立刻化身为盛武帝,然后直接解除掉孟皇后的户部尚书官位。
而他们在高谈阔论了一番后,仍然不过瘾,还要找上温容这边,试图从温容这里寻求到认可的态度。
几个士子走到温容他们的桌旁,朝温容和那位老先生问候了一声后,随即,有个人便朝温容直接说道:
“温解元,你不愿意掺和盛武帝后宫的事,这一点我能理解。但是,对于孟皇后执掌户部这件事,你应该也是和我们一样持反对态度的吧?”
温容抬眸看了那人一眼,立刻便认出这人和他一样,也是上次“落榜”,但这次却名列前茅的考生。
可能是因着这个缘故,所以这人在最近几天,变得比之前活跃许多。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温容声音平静冷淡,他朝那人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反对这件事?”
那人名叫左陵,听到温容这个反问后,直接就惊得楞了一下,但很快,他就一脸恼怒地朝温容大声质问道:
“难道你连这种荒唐的事情,都要毫无原则地支持吗?”
“毫无原则?”温容直接嗤笑了一声,他望向左陵,开口问道,“如果现在给你左陵两天的时间,你能查清楚朝廷一个部门两个月的账本吗?”
“我承认,我确实不能,但是……”
“没有但是!”温容直接打断了左陵的话,“我现在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任命你当户部尚书,你能确保自己经手的每个工作都不出纰漏吗?”
左陵闻言,脸上的表情顿时又变得明显迟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