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商知行贴着门滑下去,池宿再也无法淡定,当即化作人形冲向他的身侧。
“你怎么了!”他声音发颤,手足无措地去扶、去贴,触碰到皮肤,“好烫……”
“你是不是发烧了?”池宿担心问道,清瘦的身体根本环不住商知行的身体,只能转身往卫生间冲去打水。
“你等一下,别害怕。”池宿说,“我来帮你!”
匆匆打湿毛巾、倒一杯温水,出来时,商知行已经烧得神志模糊。
池宿心里十分慌乱,但门是商知行亲自锁的,他不能贸然开门求助。只能蹲下身,用凉毛巾敷在商知行的额头,再把水杯凑到他唇边。
“喝一点。”
可生病的人偏不听劝,商知行本能抗拒外来的触碰,死死抿住唇不肯喝。
池宿慌得去轻拍他的脸颊,“醒一醒,你怎么不听话啊,……呜。”
混沌间,商知行听到隐约的人声。
他知道自己被下了药,下腹的滚烫也昭示着药性。所以锁上门,等公安的救援。可现在是什么情况?有人这么快就破门而入找到他?
……不应该。
商知行费力地,恍惚地睁开眼睛。
模糊的视线里,眼前的男生一头长发,如墨缎垂腰。相貌秾丽,细眉拧着,眼中潋滟水光犹如碎玉,裹着化不开的忧愁,鼻头和脸颊都红一片。
“……商知行,你怎么样?”
他的声音很轻,温和得让人心安。
只听一声,就觉得完蛋。
商知行喉头滚动,闭上眼,“走……”
“不行,你在生病。”池宿担心地摸他的脸,“还是很烫,你要喝水吗?我给你倒——诶?!”
哗啦!
杯中仅剩的水撒上地板上,商知行扯住池宿,竟如铜筋铁骨般将人死死压在身下。掌心里箍住的腰身薄如纸片,一揽便收尽所有。
“啊……”
池宿惊慌地瞪圆眼睛,去推他,“你干什么,水!”
商知行却听不见,脑中嗡鸣作响。他只瞥见翕张的唇瓣,拼尽全力压住翻涌的冲动,贴下去,靠在池宿的颈项。鼻腔里灌满馨香,温热的身躯平复他片刻的混乱。
“……”池宿歪头盯他,“你在干嘛?”
怎么跟狗一样蹭他。
很快,池宿就被腰腹上传来的滚烫惊到。
!
原来不是在发烧!
池宿呆住,被贴得完全不敢动。
——人类也有发情期吗?
有点懵,他因突来的情况完全迷糊。
但池宿知道,猫的发情期是很难熬的,而人类要比动物强大上百倍、
池宿有点说不出的伤心。
商知行是不是很难受?
虽然他做错事,算得上罪有应得。但让自己亲眼看着,竟有种不忍的感受。
……亲一下会好些么?
池宿困惑地盯着商知行隐忍难受的神情,小幅度地歪下头。
——要亲么?
如果让商知行继续难受下去,他会不会出事?
池宿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
干脆心一横,凑上前。
吻轻轻地,落在商知行的侧脸。柔软,带着一种懵懂意味。
“……”
他好像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