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卡听话的告退,当天晚上流连酒吧,直到第二天天刚擦亮,丽卡才慢悠悠的回来,说起夜晚酒吧的热闹和迷醉。
“真的级热闹。”丽卡挺高兴的说话,“真的没想到居然还有那种地方。”
“哪种地方?”季桦有些懵逼,忍不住道。“你去了哪里?同性恋酒吧?”
“好像是。”丽卡依然笑嘻嘻的说。“这不重要,冕下,重要的是,昨晚作为人,我很开心。”
季桦点头,倒没有说什么,只是‘丢下’一句开心就好,便去吃早饭。
早饭是传统的d国美食,季桦多要了一杯牛奶,而不是咖啡。
吃过早饭,菲尼尔出现,驾车载着季桦和丽卡前往伍珀塔尔。
车子驶离杜塞尔多夫市的时尚街区,逐渐进入典型的d国工业景观:红色的砖结构厂房、高耸的烟囱,许多烟囱已不再冒烟,密集的铁路网和交错的道路。
哪怕没有下车,依然能够闻到空气中,似乎都残留着一丝工业时代的气息。
远在小镇的家,也是红色砖结构,但不是厂房,而是房舍。红色墙砖,涂成黑色或原木色的屋顶。。。
一般都是两层带阁楼的洋楼,有宽敞的庭院以及阳光充足的花房。
“等这儿的事情处理完,就回小镇。”季桦笑着道。“我走的时候,房子已经修理好了,这次回去可要多住一段时间,再说回夏国的话。”
克虏伯·施耐德机械制造公司的厂区位于伍珀塔尔河边,一片相对老旧的工业区内。
巨大的厂门略显锈蚀,门口的牌匾上的字迹却依然清晰。门卫显然提前接到了通知,核实身份后,升降杆缓缓抬起。
车子驶入厂区,内部空间比从外面看要广阔得多。一些厂房明显闲置,窗户破损,空地上长着荒草,透着一股萧索之气。但主体厂房区域仍有生产的迹象,能听到隐约的机床轰鸣声。
一位穿着西装、身材微胖、额头沁着细汗的中年男子已经在一栋办公楼下等候。
他身边站着一位穿着工装、表情严肃的老工程师。
菲尼尔低声介绍为季桦介绍:“那位就是托管经理霍夫曼先生,旁边应该是厂里的技术负责人。”
车辆停稳,季桦等人下车。
霍夫曼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挤出职业化的笑容,用带着浓重德国口音的英语说道:“欢迎,季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我是霍夫曼,这位是我们的总工程师,沃纳·施密特先生。”
“你可以说德语。”季桦提醒说。“我是德夏法三国混血儿,懂几国语言。”
“哦,抱歉。”霍夫曼显然很惊喜,“出乎意料,我说英语感觉很别扭。对于我来说,d语是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没有之一。”
“我赞同霍夫曼先生的观点。”沃纳·施密特插言,赞同观点说。“相信我,季先生这回会不虚此行。”
季桦点头,没有反驳的意思。之后又进行了几句简单的寒暄后,霍夫曼便提议先参观生产车间。
“季先生,请允许我带领您,看看我们克虏伯·施耐德机械制造公司,真正的核心——我们的生产车间和那些宝贝机器。”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这家老厂的复杂情感。那是自豪以及愧疚,糅合成的。
季桦注意到了,却没有在意,而是将注意力都其中在了眼睛闪。别的不说,克虏伯·施耐德机械制造公司的车间内部空间真的高大。
外面阳光普照,明亮的光线从高窗射入,照亮了空气中悬浮的细微金属粉尘。
与厂区的萧条外观不同,核心车间内部维护得相当不错,地面干净,各种大型机床、铣床、磨床排列有序,其中一些设备看起来颇有年头,但保养得油光锃亮,显示出精良的工艺传统。
一些年长的工人正在操作机器,加工着闪闪光的金属部件,他们的动作熟练而专注,眼神里透着德国工匠特有的严谨和一丝……对现状的忧虑。
沃纳·施密特工程师的话不多,但一介绍起设备和技术,立刻变得滔滔不绝,眼神光。
“这台龙门铣床,是1978年我们自主研的,精度至今仍能达到微米级。。。”
“这套齿轮研磨技术,是我们独门的绝活,竞争对手模仿不来……”
“看这个部件,是为瑞士一家顶级精密仪器公司生产的,公差要求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