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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想到,父皇竟然還請了傅家的人來!
若按遠近親疏,傅家是展嶽的母舅家,又是獲罪之身,實不能與安國公府相比。
嘉善是見到宴席上有一位眼生的婦人,這才去問候了一聲,沒想到一問下得知,此人是陝西宣慰副使的妹妹,幾年前,便嫁給了傅家如今唯一的獨子傅驍為妻。
算下來,展嶽要叫她一聲舅母。
宣慰副使,官職也不算太低。
嘉善見張氏來了,點點頭,有意地曼聲說:“宋家高義,還願在傅家落敗時允諾當年的婚約,值得我道聲‘敬佩’。”
宋氏也咧了咧嘴,和嘉善一唱一和道:“當年的傅侯爺一生守信,我們自然不能嫌貧愛富,做那等背信棄義的小人行徑。”
“舅母也高義。”
嘉善按照展嶽的輩分,將宋氏喚做舅母。
宋氏忙要謙,嘉善道:“往後便是一家人,舅母在家裡也這般客氣嗎?”
宋氏笑了笑,再看向嘉善時,眼神少了官方疏離,添了許多慈善柔和,她已將這聲“舅母”認了下來。
與宋氏寒暄完以後,嘉善方抽出精力,看向身旁的張氏。
適才嘉善和宋氏話裡話外的什麼“嫌貧愛富”、“背信棄義”,旁的人或許聽不懂,可張氏卻看得明白。
當年,安國公爺在傅家出事以後,舍了傅家的婚約,另娶武崇伯的女兒為妻。不就是眼見著傅家大樹倒塌,正應了話裡的嫌貧愛富,背信棄義嗎?
張氏麻木地牽起嘴角笑了一下,此時此刻,她方才察覺出大公主對他們是有多麼不友善。既如此,還嫁過來幹嘛?
張氏生硬地客套道:“四弟前半輩子孤苦坎坷,往後,公主須多費心了。”
嘉善的臉龐雪白而豐潤,她的容色在夕陽下格外嬌嫩,她眨也不眨地看向張氏,輕聲道:“這是自然的。”
“餘生有我作陪,他必然要光輝燦爛。”嘉善抬眸,明豔地問,“世子夫人說是不是?”
第044章
嘉善臉上的笑容十分淡漠, 她的容色白皙,一如京城街道上將融未融的初雪。這樣子,倒很有些像從不把她們放在眼裡的展嶽。
張氏喉嚨發緊,她清晰地聽到了, 公主管宋氏叫“舅母”, 卻只叫自己“世子夫人”。
她把自己當什麼?
張氏開始深深地後悔, 她為什麼要跑過來與嘉善打交道?
大公主明顯一副不待見安國公家的樣子,那她願意與安國公家結親,莫非真的只是看上了展嶽?
想到這兒, 張氏緩緩一楞。
展嶽有哪裡值得她看上!
堂堂公主, 什麼公卿貴族沒見過,聽說陛下還生起過將大公主許配給德寧長公主的嫡長子的念頭。
展嶽不過是個庶出, 母家也式微。雖然陛下如今還算重視他,可帝王的寵信就好比那姑娘的臉, 忽晴忽雨地, 沒個準數。
未來的事兒,誰又能說得準?
張氏瞥了嘉善眼,皮笑肉不笑地說:“真能如公主所言才好。”
嘉善目光一凜, 還未及說話,卻見跟在張氏身後的一位年輕婦人, 忽然不經意地輕輕拉了下張氏的衣袖。
那婦人巧笑豔豔地向嘉善道:“四爺有幸尚主, 能得公主照料,未來自然是光輝燦爛地。”
“妾身要與四爺和公主道喜呢。”
她福了福身說:“進宮以後,雖見過了靜妃娘娘,可還未向幾位長公主請安。我赴宴的次數少, 人尚且認不熟,大嫂常在貴人圈裡打交道, 便與我一同去吧。”
被這樣一打岔,張氏和嘉善各自心裡的無名火,都多少消了些。
張氏是因為得了人奉承,而嘉善則是在腦海裡思索,這位是安國公府的誰。
上一世,她也見過這位婦人,如果沒記錯。她是展嶽的二哥,展嵩的遺孀餘氏。展嵩是姨娘所出,本人的身子又不好,因此,餘氏的出身門第並不高。
聽說這門婚事,還是聞老太君親自做主的。看來,聞老太君的眼光,確實要比安國公強得多。
餘氏雖不如張氏的出身好,但遠比她要識時務。
嘉善一邊在心裡譏諷著張氏的愚蠢,一邊面不改色地與傅驍的妻子宋氏說話。
宋氏是隨哥哥在陝西長大,陝西民風熱情,宋氏從小出去見聞過很多民間的奇聞異事,是個十分健談的人。她作為傅家的女眷來赴宴,本身就是與展家格格不入。
見嘉善待自己赤城,她便也慈眉善目地向嘉善道:“我剛嫁到傅家的時候,硯清才七歲。”
“那麼小一點兒,”宋氏虛虛地拿手在自己腰間比了一下,她笑眯眯地說,“轉眼,這孩子就要成親了。他如今頂有出息,還能尚主,也算是了了他舅舅和我的一個心願。”
嘉善的腦海裡,如何都想象不到七歲的展嶽會是什麼樣子。她只好順著宋氏的話,從善如流地問說:“硯清小時候調皮嗎?”
“不調皮。”宋氏眼裡有對過往歲月的感慨,她惋惜地嘆道,“至少我嫁來的時候,他已經極懂事了。”
宋氏笑笑:“我孃家的那幾個侄子,八歲的年紀仍在爬樹抓蛐蛐,夏天還要成堆兒地去池塘裡游泳。硯清從來不這樣。”
“每天下了課,他還會雷打不動地溫書一個時辰,練騎射兩個時辰,”宋氏微搖了頭道:“他懂事地太早了。連他舅舅都說,他一直逼自己太狠。”
“我多希望能見到一個,”宋氏彎著眼,帶幾分希翼地道,“不那麼辛苦剋制的硯清。”
嘉善微微一笑,點頭道:“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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