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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展嶽經常沉默,哪怕與嘉善處在一起時也常是這種狀態。聞老太君驟然離世,闔府真正純粹傷心的,除了九歲的展阿鯉外,大概也就剩展嶽了。
親人離世的痛苦,嘉善也曾感同身受過。這種時候,任何安慰之語都是沒用的,她乾脆什麼話都不多說,只是安靜地陪著他。
夜越來越深,偶然有稀碎的星光在茫然的夜空中閃爍,好像是夢裡,故人和藹的眼睛。
嘉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趴在桌案上睡著的。等她醒來時,展嶽已經不在身邊,而她身上則披了一件留有他的清香的外衣。
靈堂裡的展少瑛也從靈柩前起來,竟不知何時坐到了嘉善對面去。
發現嘉善醒了,展少瑛的動作有一瞬間慌亂,手足無措下,險些打翻了手邊的一碗茶盞。
嘉善只當沒有看見他,她扶住肚子,慢慢從椅凳上起身。拿起桌案上的衣裳,準備出去找展嶽。
俗話說,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
嘉善今日穿的也是一身孝衣。她身段本就窈窕,雖然因為現下懷孕,腰身不如以往纖細,但是因為多了四兩肉,倒顯得曲線更加飽滿。
正是一副眉彎嘴小,媚態橫生的模樣。
展少瑛很想從她身前移開目光,卻像鬼迷心竅一般,始終無法打落視線。到後來,他的目光似乎就有些痴了,一動不動地瞧著嘉善。
嘉善本打算裝作看不到,眼見他越來越肆無忌憚,便嫌惡地皺眉,正想厲聲斥他幾句。
鬼使神差地,展少瑛居然先開口了。
他有些緊張地嚥了口唾沫,輕聲問:“公主近來好嗎?”
嘉善用眼風掃過他,本想說一句“好不好與你何干”,臨了又覺得這話似乎聽著像賭氣,便轉而笑了笑,語氣和和氣氣地:“勞駕關心,自然是好的。”
“我與你四叔像神仙眷侶一般,子侄莫非看不出嗎?”嘉善用指甲撥著展嶽外袍上的流蘇,嫣紅的唇緩慢輕啟。
她清涼笑了下,口吻帶著股寒涼的溫柔:“前幾日,世子夫人還說硯清仗著有公主撐腰,不分長幼尊卑。”
“我看子侄也不遑多讓,”嘉善的嗓音清麗婉轉,她揚聲說,“以後見面,還是喚我一聲四嬸吧。”
展少瑛猛地抬頭看她。
嘉善的臉蛋紅潤而嫵媚,像是新鮮的櫻桃色,她輕輕道:“免得出去了,讓人家說國公府的子孫沒有教養。”
展少瑛愣住,原本如火焰似的目光好像霎時被盆涼水兜頭一澆,顯得他整個人像落水狗般狼狽。
嘉善不再看他,而是捏著衣服轉頭出去尋展嶽。
展嶽卻已經站在了靈堂門口。
他不知看了多久,聽去了二人多少對話。他的身軀偉岸,遮住了靈堂外的大半片夜色,他的眼神停留在展少瑛身上,側臉的輪廓很是冷峻。
展少瑛做賊心虛,喘氣聲都莫名變粗重了。
倒是嘉善不慌不忙地走過去,重新將外袍披到了展嶽身上,言語不悅道:“夜裡涼,你怎麼能只穿一件單衣在外頭溜達。”
展嶽對她笑笑,捉住了嘉善給他披衣服的手,放在唇邊落下了滾燙一吻。
“見你睡了,怕你著涼。”展嶽的口中極其溫柔。
嘉善的心頭不由生出一股暖意,她真切地看著他,低頭去幫他將衣裳上的帶子繫好。
展嶽說:“再過一個時辰,天就亮了。你既然困了,這就回去睡吧。”
他的視線似有若無地往展少瑛的方向瞥了眼,低聲道:“我稍後回來。”
嘉善明白他的意思,遂也不再堅持,關切囑咐了他幾句後,便由丹翠和劍蘭攙扶著回了小院裡。
嘉善一走,展嶽倏然間就換了副表情。他步履沉重,目光冰冷,緩慢踱步到展少瑛身邊去。
他的衣袍華美而寬大,靛青色的絲線在衣裳上繡了狴犴獸紋。他的視線在展少瑛逡巡了一陣後,復又移開。
展嶽負手而立,慢悠悠的聲音在展少瑛上空響起。
他道:“再有下次,就要當心你這對招子了。”
第103章
明明展嶽的語氣分外柔和, 口吻也很輕描淡寫,展少瑛卻聽得身子一凜,雞皮疙瘩更是瞬間從腳底心蔓延了全身。
他面色青白,臉上顯出幾分難堪之意。
似乎是覺得自己不該在展嶽面前這樣無奈示弱, 展少瑛深吸一口氣後, 忽地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模樣有點像可笑的跳樑小醜。
與展嶽高大的身軀相比, 展少瑛的身形顯得十分瘦小。他略矮了展嶽幾寸,即便是抬起頭來也無法與展嶽平視,一雙瞳仁只能看到展嶽俊挺的鼻尖兒。
展少瑛極力屏氣, 過了幾息後, 他雙眼血紅地開口:“太奶奶生前常囑咐我們‘家和萬事興’,眼下她才去了兩天, 尚屍骨未寒。四叔就開始對小輩行這等威脅之詞。”
講到這兒,展少瑛好像總算找回了底氣, 腰板都不自覺挺了起來, 他冷冷說:“您真不怕太奶奶無法瞑目嗎?”
聽到展少瑛提起聞老太君,展嶽的神情越發寒冷疏離。
不同於剛才的淡漠,他現在的周身氣質帶了點兒少見的狠戾, 像是一頭掙脫了獸籠,再也無人轄治的狼。
展嶽的目光有如鷹隼, 他的嘴角冷冽勾起, 慢條斯理地說:“你娘把你教得很好。”
展少瑛一怔,大概是不明白他怎麼忽然提到張氏。
展嶽撫了撫衣袖,很快就繼續道:“她教會了你,如何把愚蠢兩個字昭然若揭地刻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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