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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子不多不少,打了三下。
三更到了。
袁凱一頓,先一步地想要跑到安定門前,展嶽卻旋身過來,他速度極快地,直接一腳將袁凱掀翻在地。
“拿下他。”展嶽的聲音乾淨利落,不帶絲毫感情。
劉琦早已在袁凱被踹倒的那一刻,就橫了把劍在他脖子上。見展嶽有吩咐,他忙揮手示意,身後的親兵很快卸了袁凱的兵甲,將他五花大綁。
展嶽見袁凱被制服,遂不再顧他。
他望了眼安定門的方向,沉聲道:“隨我上城樓。”
安定門外,不知何時烏壓壓地圍了一大批兵隊。
展嶽一眼就認出了領兵的將領,他眉心一皺,神色微凝。
“衛子謙,”展嶽的語氣似惜似嘆,“真的是你。”
展嶽之所以能有機會升任九門提督,正是因為原本的提督衛子謙被章和帝派去豫州督軍。後來,豫州的匪亂雖然肅清,但是九門提督的位置上已經坐了展嶽。衛子謙便理所當然地沒有被調回京,而是去駐守了天津衛。
沒想到,他今日竟然挾兵自重,敢率兵圍困京師。
冷不丁被展嶽道出姓名,衛子謙並沒驚慌失措,他只是單手牽著馬韁,冷漠地道:“看來,袁凱已經暴露了。”
“你從章和五年開始跟隨陛下,至今已有十數年,陛下待你不薄。”與對待袁凱時的居高臨下不同,展嶽曾經也是看好衛子謙的,他口吻裡隱隱有痛惜之意。
展嶽緩緩道,“何苦如此?”
衛子謙卻像是沒有聽懂展嶽的話,他無動於衷道:“跟隨陛下十數年,也得為皇權讓路。不然,駙馬又是怎麼坐到這個位置上去的?”
衛子謙刻意咬重了“駙馬”二字,顯然是在提醒展嶽,他能坐上九門提督,靠的不是真才實學,而是他房中的女人。
本以為這話定會激怒展嶽,不料他卻不以為意地笑笑,說:“衛大人這話,是在怨陛下將你調離京城?”
衛子謙的五官長得十分周正,是一副忠臣良將的模樣,雖然他眼下正做著謀逆反叛的事情。但是任誰見了他,也會覺得這樣的長相,定是一個赤膽忠心的人。
衛子謙神色鄭重,一張國字臉上幾乎沒有表情,他道:“臣不敢怨。”
不是不怨,而是不敢。
展嶽自然懂其中區別,他於是肅了神情,面色沉沉道:“既不敢怨,衛大人今夜又是何意!未有陛下指令,擅自率兵圍困京城。你可知該當何罪?”
衛子謙早有準備,露出一個微笑來,他悠悠道:“駙馬此言差矣,此番來,我是奉旨勤王。”
展嶽微眯起眼,他道:“奉什麼旨?勤什麼王?”
衛子謙從盔甲中掏出一卷亮黃色的東西來,他將其高高舉起,是給展嶽看,更是給身後與城樓之上的將士們看。
衛子謙一身正氣浩然地說:“此乃陛下手諭。上面清楚寫到,自傅驍出事以後,陛下曾多番懷疑展硯清的忠心,只是顧念大公主與四殿下,才留情至今。可展硯清此人狼子野心,早前便與西北的傅驍沆瀣一氣,欲引突厥人入關,迎四殿下為帝。”
“如今,展硯清掌九門兵馬,已不易除。陛下身邊的陳伴伴冒死替陛下傳出這道手諭,令通州兵馬與天津衛馳援京城,速速捉拿叛黨歸案。”
展嶽的臉色極為冷峻,他厲聲喝道:“一派胡言。”
衛子謙道:“手諭便在我手中。”
“真假一探便知。”衛子謙也高聲立喝。
展嶽的神情陰晴不定,須臾後,他淡淡笑了下:“很好。”
“假傳聖旨,私自調兵,”展嶽冷厲的眸子從衛子謙身邊掃視,他道,“看來,你是真的嫌衛家的好日子太長。”
與展嶽一樣,衛子謙也是出身自簪纓世家,其父是被太宗皇帝親封的長平侯。衛家雖不算是京城裡首屈一指的人物,但是至今也有幾代經營,家族龐大,根系頗深。
衛子謙捏緊了手中的聖旨,他面色晦暗,沉聲道:“駙馬無需再擾亂我軍軍心。只要你開啟城門,是真是假,等見到陛下,自會清楚。”
說完,他便抬起頭,利劍一樣的眸子望向展嶽。
展嶽正站在城樓上,他一身玄色的披風,映在深深夜色裡,面龐更顯清冷白皙。
“我知道你怨,”片刻後,展嶽方才開口,他的聲音不再低沉,而是恢復清朗,好似淙淙泉水在耳前流淌,他說,“你不僅怨陛下將你調離九門提督之位,也怨四殿下的吏政改革。”
展嶽好似無意一問:“說起來,這次吏政改革,衛家被連累頗多吧?”
衛子謙也好似雲淡風輕地道:“我久不居京城,並不清楚家族近況。”
“是嗎?”展嶽笑笑。
笑過之後,他的眸色卻陡然變深,展嶽的長睫輕輕一顫,他逐字清晰地說:“衛子謙,你可知陛下為何令你駐守天津衛?”
“陛下若真有將你左遷之意,豫州豈不是更適合你,何必再調你去天津。”
衛子謙身子一繃,抓著聖旨的手指更加縮緊,卻無暇答展嶽的話。
展嶽沉聲道:“你以為你去天津衛,是為給我讓路?”
他森然一笑,也從懷裡掏出道明黃色的東西來,狠狠地從城樓上扔給了衛子謙。
展嶽的騎射功夫在軍中是數一數二的,他準頭極好地砸中了衛子謙腦門,而後,從他腦門上緩緩掉到了馬蹄前。
衛子謙一愣,他雙眉輕皺,猶豫著要不要去撿。
展嶽卻已冷笑道:“你真是辜負了陛下的良苦用心。”
這話多少打動了衛子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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