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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就在不久之前,他還一直隱隱期望,鍾採有一天會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但是現在……荊劭忍不住搖頭,帶出淡淡一絲自嘲的笑,他們已經根本回不到從前。她不能,他也一樣。

鍾採靜靜地凝視著荊劭的臉,終於嘆了一口氣。他變了。那麼漫不經心的一笑。

“你現在……一個人?”她問,“過得好不好?”

“還行。”荊劭沒說什麼,“倒是你,好像有什麼問題?”

“荊劭,如果……”鍾採咬了咬嘴唇,“我是說,如果,我們之間還有可能的話,會不會有機會重新開始?”

荊劭不提防她居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不禁一怔,她什麼意思?重新開始?

“我知道,當初我那麼一走,你心裡一直還在怪我吧。”鍾採慢慢低下頭,“可是你也知道,我去做空姐,也是不得已……當時醫院裡情形那麼亂。接下來的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忽然一下子,看到這個世界上,人和人是這麼的不同——有人可以坐在頭等艙裡頤指氣使,有人只買得起打折的機票;有人辛苦存錢好幾年就只為了買一隻戒指,又有人幾十萬上百萬的首飾只戴一次就扔進抽屜裡……”

荊劭深深地看她一眼。

這是第一次,她開口向他解釋當年那個選擇。錢是重要的,他明白,事關生計,甚至人情冷暖。他也從來沒有認為,這件事是鍾採的錯。

感情有什麼對和錯?只分聚和散。

“羅兆佳就是那個時候,在飛機上認識我的。”鍾採繼續說,聲音漸低漸惘,“他很下功夫追我,鬧得整個公司都知道,有一陣子,我飛哪裡,他就跟去哪裡,天天一束花送上來,還有各種各樣的禮物。”

荊劭有兩秒鐘分神。記憶忽然閃回那日在露臺上,跟晚潮一邊聊天一邊喝著啤酒,她笑著對他說:“泡妞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現在哪還有人送花送鑽石?那都是應景的東西,天天送花太俗氣,送鑽石又市儈,再說除了暴發戶,哪有誰一見面就掏顆鑽石出來的?你要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想要什麼,然後想盡辦法不擇手段地滿足她!”

那麼晚潮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她心裡,想要什麼?

荊劭沉默地靠近椅子裡。當時不覺得,只當她說著玩,可現在想起她的話,心裡頭真是滋味紛亂。

“……然後他就幫我買下那層店面,經營米蘭一隻牌子的女裝,其實也無所謂賠或賺,找點事情做而已。”鍾採還在說著她的話題,“可是不知道怎麼了,我越來越懷念以前在中心醫院裡的那段日子……逛街也總會逛膩,買東西也總會買夠,錢這東西,真是也沒什麼用處……其實當初我不過是賭氣,想證明自己可以過得比別人都好,只要我想,就可以得到。但是荊劭,我越來越不明白了,到底我想要的是什麼?我一天比一天的不快樂。”

她說到這裡,怔怔看著荊劭的臉,神色逐漸迷惘,“荊劭,我真的……很想念你。”

荊劭按熄了手裡的菸頭。平靜,居然是這樣的平靜,聽見鍾採這樣的一句話,他居然感覺不到歡喜和震動。

這一刻,他心裡忽然明鏡一般的透徹清楚。

“鍾採。”他看著面前鍾採的眼睛,“有時候感情也就像一杯水,放久了,就會涼,其實你要的只不過是快樂而已,不是我。”

“可是——”鍾採呆住了,以前的快樂,紫藤架下的初遇,他下雨天用外套包裹她的溫暖,他看著她微笑的那種眼神……都不見了?再也找不回來了?不可能,怎麼可能,他是她的,就算離開他,那也是因為知道,沒有人能代替他心裡,她的那個位置。

錯了錯了,她忍不住地心慌起來,一定是哪裡出了錯,荊劭明明一直都是喜歡她的!不是隻要回頭,就可以回到他身邊嗎?不是這樣嗎?

鍾採猝然站了起來,幾乎帶翻了椅子,“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

“對不起。”荊劭能說的就只有這三個字。

“我不會再跟你第二次說這種話,你回答之前,可不可以想清楚?”鍾採臉色慢慢變得蒼白,“我今天是鼓足了勇氣才到這裡來的,因為,羅兆佳向我求婚了。要是今天不說,以後都沒有機會再說了。”荊劭的語氣很淡定:“做羅兆佳夫人,對你來說,也是件好事。地位,榮耀,錢,什麼都不缺。”他看了一眼鍾採,“你不會是想要拒絕他吧?”

鍾採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是,羅兆佳終於求婚了,本來這是她努力的終點,可是,在到達的那一刻,絲毫感覺不到勝利的歡喜。多麼可笑,應該怎麼形容,她現在的心情?她未來的丈夫,是帶著財產公證書向她求婚的。

財產公證書。公證的內容是:如果有一天,她不貞,或者要離婚,那麼自動放棄財產分割權。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沒有白吃的午餐。荊劭說得對,就算是這樣的侮辱,她也不能不接受,因為那公證書的背後,還有別人豔羨的財富,地位,榮耀,一切的一切。

原以為只要回過頭,就有退路可走,荊劭總會等在那裡的。可是沒有。她回了頭,才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這個男人。

“荊劭,你已經愛上了別人?”她凝視他的臉,難以置信。

荊劭沉默了很久,終於聽見自己的回答:“是。”在這之前,他或許還不能確定,不能相信,直到鍾採回來的這一刻,才看清楚自己的心意。為什麼坐臥不寧?為什麼心亂如麻?只不過是因為他愛上了一個人。愛上那個,從來都不聽話又兇巴巴,愛吃零食熱愛八卦,總是挑剔得他一無是處,抬起槓來天下無敵,卻會花費三天工夫,為他燉一盅佛跳牆的謝晚潮。

鍾採退後一步,嘴唇上失去了血色。他承認了。

失去他,就是她當年那個選擇,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我明白了。”她點點頭,聲音幽冷,“既然是這樣,我還是安心地做我的羅兆佳夫人就好了。”

荊劭蹙起眉,“聽我一句話,鍾採,他只是給你錢的話,你永遠不可能快樂。人總是需要被愛被重視,結婚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你這算是關心我嗎?”鍾採忽然笑了,“謝謝。”她語氣諷刺,怎麼能不諷刺?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不嫁羅兆佳,她還有別的選擇嗎?對,荊劭說得對,她要的已經不是錢,她要的是一個真正的注視,一個溫暖的擁抱,一個男人的信任……可是這些東西,在哪裡?

如果失去荊劭,已經是不可挽回的事情,那麼至少,她還可以抓住錢。她總不能傻到放棄一切,一無所有吧!

夜深了。

睡不著,荊劭坐在窗臺上抽菸。這扇窗子直通露臺,晚潮那株很寶貝的龜背竹,正在夜色裡孤單地佇立。

這個城市的浮華,在夜深時分尤其張揚,街燈霓虹閃爍如星河,流光溢彩的街頭,偶爾見到三三兩兩帶醉夜歸的人影。

真的很渴望,見到晚潮的臉。

涼風穿過窗子,一陣陣地吹進來,菸灰掉在他白色襯衫上,他也懶得撣一撣。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診所天天爆滿,新來的助手跟護士還都不大上道,從早到晚,忙得焦頭爛額。電話就放在胸口貼身的口袋裡,睡覺的時候都不敢關機,只要一響就掏出來看,指望螢幕上出現晚潮的號碼。

可是沒有。除了求診的電話,就是宋英勳死纏爛打地要他合夥。他現在哪有什麼心思,跟他談這種事?每隔一兩個鐘頭,給晚潮撥過去,但是她一直關著機。

晚上睡一陣,醒一陣,總疑心門外有人按鈴,怕是她忽然跑回來了。

煙越抽越兇了,可是漸漸地又覺得一陣一陣地胃痛,不知道又是哪一頓飯忘了吃,懶得想。晚潮把他的胃口養得太刁了。

夜色闌珊,遠遠的燈火通明,他想見的那個人,不知道在這夜空下的哪一個角落。她在做什麼?身邊可有人陪伴?她知不知道他等得這樣心焦。

這一回,就連思甜和竹青都不知道晚潮的訊息,她好像真的打算從他的生活裡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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