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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槐,你來啦。” 柳青青驚喜地說。
“你怎麼這次自己找到路了?” 盛慕槐笑著問。
“我跟著大家一起走過來的。” 柳青青笑著摸摸亂糟糟的頭髮:“不然肯定又瞎轉悠好久。”
她很有禮貌地和盛春打了招呼,又上前去接盛慕槐的行李,三人一起很快就把床給鋪好了。
他們坐在床沿聊了幾句天后,盛慕槐說:“我和爺爺要去看原來戲班的朋友,她前兩年考上了首都戲校,不過是青衣組的。”
“那我跟你們一起去串門吧,還能多認識點同學。” 柳青青說。
行呀,盛慕槐於是拉著柳青青一起去找周青蓉了。因為首都戲校規定,凡是住宿的學生每兩週只能出校門一天,而昨天又有那麼多事,兩人直到現在都沒能見上面。
按照周青蓉說的宿舍號找到了她的寢室,兩邊離得不算遠。
盛慕槐輕輕叩門,一個穿著掐腰素色碎花裙的高個子女生把門開啟了。
“你們找誰?” 她打量了三人一眼,看到盛春臉上那條疤的時候退後了一步,然後朝屋裡喊:“周青蓉,你老家的親戚來找你了!”
周青蓉蹬蹬瞪的跑到門口,小心翼翼地看了那個高個子女生一眼:“俞雁,她們可以進來嗎?”
“不行。”俞雁面無表情地說。
“哦,那我出去。” 周青蓉立刻回答。她等俞雁側身讓開路,才從宿舍裡走出來,這時候俞雁一隻手伸出來,遞過來一個熱水瓶:“回來的時候把熱水打上。”
“哦,好的。”周青蓉剛接過瓶子,宿舍的門就被關了。
盛慕槐皺起眉,這什麼人啊,也太沒禮貌了吧?
周青蓉看出來盛慕槐的不開心,小心地說:“槐槐,她是高我們一年級的學姐。人是傲了一點,但有時候也挺大方,經常給宿舍裡的同學分吃的用的。” 雖然是像賞狗一樣賞給她。
周青蓉垂下眼睛,又攬住盛慕槐的肩膀:“槐槐,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們。”
盛慕槐抱住她說:“你比上次回鳳山的時候長高了很多呀。”
周青蓉比她稍大,已經滿十五歲,可能是到首都後營養跟上了,她身高躥到了一米六三,是亭亭的少女模樣了。
周青蓉說:“爺爺,我陪你們在學校裡逛逛吧,您好不容易來一趟首都,我也沒能陪你們出去轉轉。”
“不用逛了,我腿正好有點不舒服。” 盛春指著不遠處的花壇沿子說:“咱們就在那坐坐說會話,一會兒我就去火車站了。”
幾個人於是坐著聊了會天。
臨走前盛春說:“戲校裡的同學相處久了就跟兄弟姐妹一樣,你們三個都是好孩子,以後要相互幫助和照拂,共同進步。”
三個人都應了。
就在這時,宿舍大院的入口忽然走進了一群人,為首的就是李韻笙,旁邊還有一位身穿杏黃色旗袍和米白色皮鞋的女性。
“這是李韻笙校長和範玉薇校長!” 周青蓉激動地臉色都發紅了,“每年新生入學的時候他們都會帶老師來宿舍慰問,兩位校長都可親切了。”
範玉薇年紀和盛春差不多,也是民國時最有名的坤旦之一。她前後拜過王瑤卿,梅蘭芳和荀慧生為師,風頭強勁的時候被稱為滬上第一女旦。
盛春看了他們一眼,默默地站起來,彎腰拿起自己的行李。他們來的時候大包小包,走的時候卻只有一個灰色的布包。
槐槐送的鼻菸壺已經被他小心翼翼地藏進了布包的最深處。
“爺爺,我們送送您吧。” 柳青青說,她覺得盛慕槐的爺爺太和藹可親了,而且對戲校學生的心理也很瞭解,剛剛隨便和他聊了會天,就受益良多。
“不用了,你和青蓉都別動,槐槐送我去火車站就可以。” 盛春說。
周青蓉有些猶豫地看著那堆人。她們宿舍的門已經開啟了,俞雁帶著另外兩個宿友出來,和範、李二位校長相談甚歡。她向來是她們青衣組拔尖的學生,又是花旦老師俞敏的堂妹,別人都說,如果範玉薇以後還想收個弟子,那一定會收她。
抿了抿唇,她說:“爺爺您路上小心,回去以後替我向班主、梅姨她們問好。”
盛春點頭,他看向院門,想出門就一定要從人群邊經過。好在師哥和範玉薇都在和學生說話,並不會注意到他。
於是盛春將帽子往下壓了壓,帶著盛慕槐往外走去。
李韻笙勉勵著新生,一個身影進入餘光。他隨意的一瞥,是個老爺子,戴著鄉下老頭常戴的深藍色帽子,穿一身布褂和黑底布鞋,應該是哪個來送孩子的家長。
本想同家長也說幾句話,但那人一直低著頭,而同學們又很熱情地問東問西。他便沒做聲。
兩人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擦肩而過。
盛慕槐想到那句詞——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眼圈莫名發漲。
***
從公交車上下來,還要走一小段路才到火車站廣場。
盛慕槐不想那麼快和爺爺說再見,可是這麼點距離,走得再慢也很快就到了。
爺爺進站前不放心,又把身上帶的錢全部給了她,說:“在首都多買點好吃的好玩的,別虧待自己。放假出去也請請同學們,感情都是處出來的。過一個多月是你的生日,這次你回不了家啦,給自己買個蛋糕吃。”
盛慕槐接過爺爺給她的錢,整整齊齊一沓,有零有整,被一張白紙細心地包起來。
盛慕槐抿了抿嘴,還沒說話,爺爺就說:“不準哭鼻子。”
盛慕槐突然伸出手擁抱了爺爺,一邊嘟囔:“我才不哭呢,放寒假的時候就能回家了,有什麼好哭的。” 其實在背後偷偷用袖子抹了抹眼睛。
爺爺揮揮手,拎著他那個灰色的小布包消失在人群中。盛慕槐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直到再也分辨不出爺爺的身影,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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