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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罰跪至今,已經兩天了。
可這兩天裡,只有莫梓嫿來看過她,宋聘和季蓉都未曾踏足過這裡。
宋枝落裹了裹身上的衣襖,舒了一口冷氣,從側門出了宋府。
最後,宋枝落站在長安縣府門前。
站崗的兩個捕快看見來人,面露驚色。
宋枝落微抬雙眼問道:“縣太爺在嗎?”
“嗯,縣太爺剛升完堂。”
宋枝落頜首,走了進去。
穿過前院,宋枝落一眼看見了坐在案前的縣太爺。
伏身寫行案的縣太爺聽聞動靜後抬頭,頗為驚訝地看著宋枝落,“你不是應該在雲城嗎?怎麼回來了?”
宋枝落自顧自坐到椅子上,連眼皮都不願翻,淡淡地答道:“家裡有事,就回來了。”
說到這,宋枝落從懷裡掏出一副卷軸,擱到縣太爺桌上,“這是上個月調職的黃大人的畫像,你叫人封一下就可以入冊了。”
縣太爺習慣了宋枝落冷清的性子,沒多話接過畫像,然後叫住抬腳想走的宋枝落,“哎,等一下,你回來得正好,本官剛審完一宗案子,需要你幫忙作個像。”
宋枝落轉身,看著縣太爺將一張按了手印的訴狀交到她手裡。
“昨天城西發生了一件命案,按著死者孃家人的口供,應該是丈夫殺人後逃跑了。本官需要你把嫌疑犯的像畫出來,張貼在城門口。”
宋枝落睨了他一眼,“現在就要?”
縣太爺被她的眼神看得莫名發怵,聲音不由地弱了幾分,“事不宜遲啊。”
“行吧。”
宋枝落說完,折進正堂右側的一個二十平不到的小房間,只有一張暗花大理石大案,和一把椅子。大案上立著一橫長式筆掛,而在筆掛上一字懸開六七支鑲銀小墨筆。
她拉開左手邊的抽屜,取出一個檀木盒,擇了兩三支小墨筆,放在第一層。然後又在第二層、第三層裡放上取水槽和顏料。
東西準備齊全後,她才慢悠悠地回到正堂,依著供詞,描畫了一盞茶的時間,淨白的紙上躍然出現一張粗獷的臉,濃眉大眼,帶著兇相。
縣太爺舉著畫完的稿紙,嘖了兩聲,“這個殺妻棄子的畜生。”
“人還沒抓到就這麼篤定?”宋枝落撇了他一眼,淡聲問道。
縣太爺臉色一僵,乾笑道:“人可貌相。”
回到西廂院的時候,宋枝落迎面碰上了端著藥的煙兒。
煙兒低聲提醒道:“小姐,該喝藥了。”
宋枝落接過瓷碗,卻沒有急著回房,“明天陪我去趟珞街。”
“好。”
喝完藥,宋枝落和衣睡了一會,到了未時,被煙兒輕聲叫醒,“小姐,今天是沈老爺的壽宴。”
宋家和沈家一直有生意上的來往,這次沈老爺大擺八十壽宴,自然邀請了宋家赴席。
宋枝落捻了捻眉心,從床上坐起,緩過神後才走到鏡妝臺前。
束起青絲,盤了雲鬢,剩兩縷垂下,細描黛眉,粉黛輕施。
換一襲紅裙,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黃昏。
斜陽打在院落裡的那棵香樟樹,在參差的石板上投下斑駁樹影,錯落的盤根堆積起一秋天的落葉。
車馬早已備好在宋府門口。
到城西沈家也就兩三公里路,老遠的,就瞧見了火紅紅的一簇。
沈家祖上是一代有赫功的文武大臣,到沈祉禮這一輩開始下海經商,以接手軍用糧餉生意為主,也算是家大業大。
偌大一塊黑銅紅木匾上刻了金字兩個,兩邊飛簷懸掛六個喜紅繡球,垂下的紅色錦緞在粉黛前宛若熠熠,大門前沈家大公子沈桓羽一襲紅袍錦繡,喜迎各方來賓。
沈府內顯然是幾番裝飾的。和大門口一樣的大紅的錦絲綢緞系在朱漆木欄上,方圓幾里的大院子早早搭起了戲臺子,紅錦幕簾上繡著一個大大的“壽”字,幾桌的客人已經落座。
宋聘自始至終沉著臉,宋枝落犯不著在老虎頭上搔癢,於是就和宋聘隔開了坐。
過了約摸一炷香的時間,原本空席之處就已經坐滿了人,而原先還在閒聊的人們不約而同地噤了聲。
宋枝落扭過頭,看見之前在府前迎客的沈桓羽攙著一位兩鬢蒼蒼的老者走上戲臺。
沈祉禮是當下沈家掌事者,雖已權朝之年,步子也有些顫了,但今天身著一身藏青鑲金壽衣,拄著一根龍頭柺杖,一步一步依舊走得挺正,依舊神采奕奕。
“各位,歡迎蒞臨我爺爺的八十大壽,還望今天各位能夠酒麴盡興。”臺上沈桓羽扶著沈祉禮,滿臉笑意地說道。
話盡,臺下的賓客都鼓起掌來。
戲唱到一半,突然從二樓慌慌張張跑下來一個丫鬟,徑直跑向坐在主桌的沈桓羽,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沈桓羽的臉色驟變,放下手中的筷子,拂袖離桌。
離得比較近的幾桌自然是看到了這幅場景,卻也沒有說什麼,繼續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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