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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宋枝落徑直走出正屋,找年伯要了一缸白醋水。
景離凝著宋枝落進進出出的身影,目光深斂,“驗毒?”
宋枝落眉尾上挑,“王爺也懂?”
景離勾著那冰薄的唇,修長的指節從衣袖中緩緩伸出,將宋枝落髮間的枯葉取下,“所以別想糊弄我。”
微涼的指尖觸到宋枝落的髮絲,讓宋枝落頭皮發麻。
她愕然抬頭,四目交織後又點點微垂。
直到年伯將白醋水端進來,宋枝落道謝後挑了一把寬刀,將屍體的下頜抬起,刀往脖子上切去。
等到劃開一道口子,她把兩手伸進屍體被切開的喉嚨裡,五指用力,喉骨被她生生折斷了一節。
從皮肉裡取出來時,還沾著血絲,淌著粘稠的血水,和些許已經乾涸的血塊。
因為沒戴手套,宋枝落白皙的雙手此刻沾滿了鮮血,一白一紅,說不出是妖嬈還是詭異。
景離站在一旁,皺眉不語。
宋枝落走到大缸前,裡頭正煮著熱騰騰的白醋水,她將那節喉骨丟了進去。
喉骨在白醋水裡肆意翻騰,而且愈演愈烈。
可許久之後,缸裡的水依舊白白淨淨,未曾有變化。
“所以荀秉不是中毒而亡?”景離幾乎同時篤定出聲。
“嗯。”
一下子,又回到了原點。
宋枝落咬唇,伸手想將屍體翻面,一雙遒勁的大手附在她的手背上,耳後是景離低啞的聲音,“我幫你。”
兩個人一用力,屍體就變成了背朝天。
荀秉背部的肌膚由於長時間浸泡在香脂油裡,出現了程度不一的腐爛,但都不嚴重。
宋枝落偏頭看著荀秉背後的一處刀傷,卻突然被一道光晃了眼。
她心下一驚,抬眸向上看去。
景離見狀,不免奇怪:“怎麼了?”
宋枝落無心理他,視線定格在荀秉的後顱骨上。她神情凝重,但眼裡有了一絲豁朗。
“王爺,人在做,天在看。”
“哦?此話怎講?”
宋枝落眉心微展,捻指從荀秉後腦勺的位置緩緩抽出一根芒針。
景離沉眸,心中多少有了眉目。
“荀大人身中數刀卻沒有致死,反倒讓人在枕骨的風府穴,刺入一枝十寸二分的芒針,直至第六節 脊椎骨。風府穴雖然是針灸常用的穴位,但不能深刺,否則會即時死亡。”
一席話下來,兩人都沉默了。
真是殺人不見血。
宋枝落捏著芒針,左看看,右看看,心中起了一個疑惑,“王爺,這麼長的一根芒針,就算是兩年之後,依然可以發現,兩年前應該更不容忽視吧?”
“你懷疑當年的仵作?”
宋枝落點點頭,“是,按理說,一般仵作都能驗出荀大人根本並非失血過多而死,可為何還要謊報呢?”
景離微眯著狹長冷冽的雙眼,聲音冷得嚇人,“秦晚,去查當年驗屍的仵作。”
秦晚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嚇得宋枝落退了一步,幽怨地瞪了一眼景離。
義莊外一刻未歇的風還在頑強地吹著,透著陰森詭異的氣息,搖墜的破門窗發出了一陣陣“吱嘎”的聲響,撓得人心毛毛的。
宋枝落看了一眼外邊的天,收起寬窄不一的刀,回頭看了看景離,見那人仍一動不動地站在棺材前。
在思索沉默間,那張被打磨得十分俊朗的面孔,散發著男人骨子裡的成穩,像雕刻精良的玉石。
直到這道目光被景離捕捉,他眸光輕佻,“本王好看?”
清冷的語氣,卻帶著一絲絲傲嬌。
宋枝落趕緊挪開目光,低下頭整理東西,“王爺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您。”
一時間,昏暗的屋子內,安靜得有些窒息。
宋枝落垂眸,悶聲說道:“既然這案子擱了兩年,就不會這麼容易找到真相,王爺不要太心急。”
景離抬手捻了捻眉心,應聲道:“行了,我送你回去吧。”
宋枝落聞言一怔,剛想開口拒絕,就聽見景離冷漠到極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秦晚,將棺材抬到玄陵院,寫信給京城,再延一個月回京。”
說完,繞到宋枝落身邊,拎起她手邊的提盒,向義莊外走去。
走到義莊門前,宋枝落秀氣的眉緊皺在了一起,來時還掛著星的天,這會兒已經洋洋灑灑地飄起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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