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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雲掐指一算:“十一個月零兩天。”

文惠嘆了口氣:“你每個月平均來兩次,前前後後我們談了二十多次了。我想,我對你真的是山窮水盡了。”

“文姐,你不會是想拋棄我吧。”飄雲可憐巴巴的說。

“不是拋棄,而是對你的治療,我已經江郎才盡黔驢技窮了。其實,從頭到尾我也沒幫過你什麼。”

飄雲驚奇道:“怎麼會呢?你一直在幫助我,否則我也不可能徹底走出家庭暴力的陰影。”

文惠搖頭:“在這方面,我跟本沒幫過你,是你幫助了自己。”

“這話怎麼講?”飄雲疑惑。

“飄雲,你很聰明。屬於那種真正的心智上的聰明。你的聰明之處就在於你從不閉目塞聽,諱疾忌醫。卻又懂得在適當的時候裝聾做啞,避重就輕。你明白什麼時候該糊塗,什麼時候該清醒,並且足夠的智慧讓兩者壁壘分明。最重要的是,你善於剖析自己,自己將自己割剔,而且刀刀見血精準無比。哪裡越痛,你越愛在哪裡下刀。因為你知道,那就是你毒液匯聚的地方。割掉腐肉,放掉濃血,從此天地才能煥然一新……”

一番話說的飄雲心驚肉跳,趕緊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行了,小姐,您甭說了,我聽著寒的慌。再說下去,我就要血流成河了。”

文惠一嘆:“你以為心靈的廝殺就不是血腥的戰場嗎?沒有那些真槍實彈的刀光劍影,一樣可以血肉橫飛。那些直插入心的刻薄和損毀,那些身不由己的萎縮和妥協,比刀劍槍炮更加鋒利無比。我在槍林彈雨的最前線,每天血裡來火裡去,看了太多人把自己生命的汁液潑灑在這個戰火紛飛的疆場上。無法阻止,也無能為力。畢竟,任何一個流派的心理學,都不是萬能的。”

說到這裡,文惠有些黯淡,飄雲卻無限感慨的說:“這也是我最佩服你們心理師的地方,永不言敗,悲天憫人,柔骨丹心。挽救一個個即將沉淪的靈魂脫離苦海,頓悟飛昇。只有那些負載高尚靈魂的軀體,才能為這種虛無縹緲的理想而痛苦掙扎。縱使痛楚悽惻,卻也美麗溫情啊。”。

文惠笑著說:“到底我是心理師,還是你是心理師啊。你來向我諮詢,我卻轉過來要你安慰。要讓別人知道,豈不是貽笑大方?”

“哎,想那麼多幹什麼。相濡以沫,互通有無嘛。如果你真覺得內疚,那這次的諮詢費就替我免了吧。”飄雲一提到錢就兩眼發光。

文惠送她一個白眼:“想得倒美。”

“地主老財,我跳舞賺的那點錢,除去海天的助養費,剩下的全搭在你這了。”飄雲哭喪著臉說。

“飄雲,其實我自己也想過,把這一年的診費退給你。”文惠突然嚴肅的說。

飄雲立刻搖頭:“說什麼呢,我剛才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我沒真正幫你什麼,拿著那些錢,我也不安心。”

飄雲笑了笑:“誰說你沒幫我什麼?你幫我從8歲開始整理記憶,舒通心緒。讓我在一團混亂的嘈雜中尋得一方安寧。你做的很好,我不覺得有問題。”

文惠搖頭:“我剛才說了,是你幫助了自己。一直都是你在開解自己,疏導自己。自己將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條,整齊有序。我見過不少受家庭暴力影響的來訪者。他們都有類似的面孔,要麼萎靡不頓,要麼憤世嫉俗,要麼暴躁偏激。可是,你卻活得瀟灑自信,自由率性。這是很少見的,堪稱奇蹟了。如果不是後來對你有了深入的瞭解,我險些以為你是故意來鬧場的。我想,這要歸功於你對自己的絕情。揮劍斬愁腸,不給自己任何自憐自戀的機會。連我這個受過專業訓練的心理師都驚歎於你的果敢和決絕。不過,卻也印證了一句話。”

文惠特意賣了個關子。飄雲伸長脖子問;“什麼話?”

文惠推推眼鏡,一本正經的說:“不用雷霆手段,就無法絕處逢生。禪語中,叫做不破不立。苦難折磨了你,同時也造就了你。所以這世間的事,有時看著殘酷,反過來想,也是一種慈悲。”

飄雲嘆息:“文惠,如果我真有那麼好,我就沒有問題了。可是你知道,我在性方面的麻木不仁,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我不想這樣,每次躺在男人的身下,都好象偉大奉獻似的,這種感覺糟透了。我希望自己能像個正常女人,享受性愛的甜蜜。在這個城市,我只能信賴你。你是我的醫生,也是我的朋友。很多無法對外人說的隱秘和痛苦,我只能拿來跟你分享。文惠幫幫我,如果連你都放棄我,那我就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飄雲始終拉著文惠的手,那雙手是瘦弱纖細的,手掌不夠寬厚,力量不夠強大,卻不影響那雙手的溫暖和堅定。

碰到這麼勇敢頑強,寵辱不驚,又精通世故的案主。文惠還能說什麼呢?只有把頭點的跟搗蒜似的,把這份信任和期待義無返顧的扛下來。看著這個外表柔弱的無敵小金剛露出快樂的表情,文惠在心裡叫苦不迭。

飄雲,你讓我怎麼幫你呢?你的問題是,你根本讓人看不出來你有問題,這才是你最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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