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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擺在聖皮埃爾—埃里斯蘭宮附近教皇的一個葡萄園裡,兩位紅衣主教早就聽說那是一個很幽靜可愛的地方。羅斯闢格里奧賽真是受寵若驚,樂得忘乎所以了,他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準備赴宴。斯帕達卻是一個很謹慎小心的人,他只有一個侄子,是一個前途遠大的青年軍官,他對他極其鍾愛,所以他拿出筆和紙,寫下了他的遺囑。然後就派人去找他的侄子,要他在葡萄園附近等候他,可是僕人似乎沒有找到他。“斯帕達很清楚這種邀請的意義。自基督教問世以來,羅馬的文明已大有進步了,現在不再會有一個百夫長來傳達暴君的口信:‘凱撒賜你死!’而是由教皇派來一個特使,面帶微笑地說:‘教皇陛下請你去赴宴。’“斯帕達在兩點鐘左右動身到了聖皮埃爾斯里安宮的葡萄園裡。教皇已在等著他了。斯帕達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那穿著全套盛裝的侄子,和對他虎視眈眈地望著他的凱撒·布琪亞。斯帕達的臉立刻變青了,而凱撒卻帶著一種譏諷的神色望了望他,證明一切都不出他之所料,天羅地網已經佈下了。他們開始進餐,斯帕達只來得及問了他的侄子一句話,問他有沒有接到他的口信,侄子回答說沒有,他已完全明白了這句問話的意義。但是太晚啦,因為他已經喝下了一杯教皇膳食總管特地捧到他面前的美酒。同時,斯帕達看見他自己的面前又添了一瓶酒,他被勸喝了幾大杯。一小時以後,醫生宣佈他們兩個人都因食有了羊髒菌而中毒身亡。斯帕達死在葡萄園的門口。他的侄子在他自己的家門口斷的氣,臨死前還做了一些手勢,但他的妻子不懂其中的含意。

“凱撒和教皇迫不及待去搶遺產,藉口是去找死者的檔案。但遺產僅止於此,即斯帕達在一小片紙上寫到:吾將吾之庫藏及書籍贈與吾所鍾愛之侄,其中有吾之金角祈禱書一本,吾盼其能善為儲存,借作其愛叔之留念。

搶奪遺產者四處尋找,仔仔細細地翻看了那本祈禱書,又把傢俱都翻來覆去的察看了一遍,他們不由得都大吃一驚,原來這位以富有聞名的叔父斯巴達,實際上卻是一位最可憐的叔父。說到財寶,除了那些在圖書館和實驗室裡的科學珍品以外,別的一點都沒有。事情就是這樣:凱撒和他的父親到處尋找,到處搜查,到處仔細地察看,但卻什麼也沒找到,或者說東西少得可憐,只有幾千艾居的金條,和大約相同數目的現錢。

不過侄子在他斷氣以前,還來得及對他的妻子說過一句話:‘仔細在我叔父的檔案裡找,裡面有真正的遺囑。’“他們又去尋找,甚至比那兩位尊嚴的繼承人找得還徹底,但仍然是毫無結果。王府後面有兩座宮殿和一個葡萄園,但當時不動產還不那麼值錢,不能滿足教皇和他兒子的胃口,這兩座宮殿和那葡萄園仍歸家族所有。光陰似水流過,亞歷山大六世死了,是中毒死的,你知道那是怎麼錯殺了的。凱撒也同時中了毒,不過他的面板並沒有變成蛇皮的顏色,毒藥只使他的面板起了很多斑點,象蒙上了一張老虎皮一樣。於是,他被迫離開羅馬,在一次精歷史學家所遺忘的夜間的小戰鬥中被人莫名其妙地打死了。在教皇去世和他的兒子被放逐以後,大家以為斯怕達這一族又要象他們當紅衣主教那個時代那樣發達起來了,但事實卻並不如此。斯帕達這一族人依舊只是勉強過得去,這樁黑暗的事件始終被籠罩在迷中霧中。一般的謠傳是,那政治手腕比他父親高強的凱撒已從教皇那兒奪了兩位紅衣主教的財產帶走了。我說兩位,是指還有那位紅衣主教羅斯闢格里奧賽,他由於事先毫無準備,所以完全被搶光了。”

“講到這裡為止,”法利亞打斷自己的話頭說,“你一定覺得這非常荒唐吧?”

“噢,我的朋友,”唐太斯說道,“正相反,我好象是在讀一本最有趣的故事,請你說下去吧。”

“我繼續說下去,斯帕達這家族的人開始習慣於這種平庸的生活了。許多年又過去了,在他們後代之中,有的當了軍人,有的當了外交家,有的當了教士,有成了銀行家,有的發了財,有的破了產。我現在要講的是這個家族的最後一位,就是斯帕達伯爵,我當過他的秘書,常常聽到他抱怨,說他的爵位和他的財產太不相稱。我就勸他把全部財產都變成定期存款。他照辦了,因此收入就增加了一倍。那本著名的祈禱書仍由這個家族的人儲存著,現在已歸伯爵所有。這是由父傳子,子傳孫一路傳下來的,由於所找到的遺囑上有那麼一句話,所以它變成了一件真正的傳家之寶,族裡的人都帶著迷信的崇敬之感把它好好地儲存著。這本書上的大寫字母都是用金銀彩色寫成的,全書都是美麗的歌特體的文字,由於包金的緣故,份量很重,所以每到大的日子,總得由一個僕人把它捧到紅衣主教面前。”

“那各種各樣的檔案,有詔書,契約,公文等,這一切都藏在檔案櫃裡,從那被毒死的紅衣主教開始一直傳下來,全族人的檔案都在這裡了,我也象在我以前的那二十位侍僕,管家和秘書一樣,把那龐大的檔案堆又檢視了一遍。雖說我經過了最認真仔細的研究,但結果還是一場空。我把布琪亞那個家族人的歷史詳詳細細地讀了一遍,甚至還把它寫成了一部書,唯一的目的,就是想研究出他們有沒有因紅衣主教凱撒·斯帕達的死而增加了任何財富。但我發現他們只得了他的同難人紅衣主教羅斯闢格里奧賽的產業。”

“當時我就幾乎肯定,那筆遺產並沒有被布琪亞那一族人或他的本族人得去那依舊是一筆無主之財,象《一千零一夜》故事裡的寶藏一樣,仍在大地的懷抱裡,由一個魔鬼看守著。

我無數次地搜尋考查,把那一族人三百年來的收入和支出算了又算,簡直不下千百次,還是沒有用。我仍然茫然無所知,而斯帕達伯爵仍然窮困潦倒。我的東家死了。他除了定期存款以外,還儲存著他的家族檔案,他那藏有五千卷書的圖書和他那著名的祈禱書。這一切他都遺贈了給我,還有一筆一千羅馬艾居的現款,條件是要我每年給他舉行一次彌撒,祈禱他的靈魂安息,並叫我給他編一本族譜,寫一部家史。這一切我都一絲不苟的照辦了。彆著急,我親愛的愛德蒙,我們就要講到最後這段了。”

“一八○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在我被捕的前一個月,也就是斯帕達伯爵去世後的第十五天,你看,那個日期在我的記憶裡印得多深刻,我一邊整理檔案,一邊把這些讀過千百次的東西又看了一遍,因為那座宮殿已賣給了一個陌生人,我就要離開羅馬,去定居在佛羅倫薩,同時準備帶走我所有的一萬二千里弗,我的藏書和那本著名的祈禱書,由於長時間的翻閱這些資料,我感到疲倦極了,加之午餐又吃得太飽,所以我竟用手墊著頭睡過去了,那時約莫下午三點鐘。當我醒來的時候,時鐘正敲六點。我抬起頭來,四周是一片黑暗。我拉鈴叫人拿燈來,但沒有人來,我就決定自己去弄一個。這原是一種哲學家的脾氣,但這時我是非這樣做不可了。我用一手拿著一支蠟燭,由於我的火柴盒子已經空了,一手去摸索一片紙,想拿它到壁爐的餘火裡去點燃。我擔心在黑暗之中用掉的是一張有價值的紙,所以我遲疑了一會兒,然後想到,在那本著名的祈禱書裡我曾見過一張因年代久遠而發黃了的紙片,這張紙片,幾世紀來都被人當作書籤用,只是由於世代子孫尊重遺物,所以還把它儲存在那兒。那本祈禱書就在我身旁的桌子上,我摸索了一會兒,找到了那張紙,把它扭成一條,按到將熄的火焰上面,點燃了它。”

“但在我的手指底下,象施了魔法似的,當那火苗竄起的時候,只見紙上現出了淡黃色的字跡。我嚇了一跳。趕急把那張紙抓在手裡,撲滅了火,直接點燃了那支小蠟燭,然後帶著難以表達的激動心情攤開了那張扭皺了的紙。我發覺那上面的字是用神秘的隱顯墨水寫的,只有拿到火上去烘才會顯現出來。那張紙有三分之一多一點已被火燒掉了。剩下的就是你今天早晨的那張碎紙片,把它再念一遍吧,唐太斯,讀過以後我再把那些殘破的句子和互不連貫的意義給你補充上。”

法利亞洋洋得意地把那張紙交給了唐太斯,後者這次又把下列這些鐵鏽色的字句讀了一遍:——

今日為一四九八年四月曆山大六世之邀,應召赴宴,獻之款,而望成為吾之繼承人,則將凱普勒拉及賓鐵伏格里奧歸於被毒死者),吾今向吾之帕達,宣佈:吾曾在一彼所知地點(在基督山小島之洞窟銀條,金塊,寶石,鑽石,美餘一人知之,其總值約及羅馬艾居二開島東小港右手第二十塊巖洞口二處;寶藏系在第二洞口最吾全部遺與吾之惟一繼承人。

一四九八年四月二十五日

“現在,”神甫說,“再念一念這張紙;”說著他把第二張紙給了唐太斯,那上面也有一些殘缺的句子,愛德蒙讀道:——二十五日,吾受教皇聖下亞恐彼或不滿於吾捐銜所令吾與紅衣主教同一之命運(彼二人系惟一繼承人,吾侄葛陀·斯悉並曾與吾同往遊覽之中)埋藏餘所有之全部金玉;此項寶藏之存在僅百萬;彼僅須打石,即可獲得。此窟共有深之一角;此項寶藏撒十斯帕達

法利亞用興奮的目光注視著他。“現在,”當他看到唐太斯已唸到最後一行的時候說,“把兩片殘紙拼攏起來,你就可以自己判斷了。”唐太斯照著做了,合起來的那兩片紙上的內容如下:

今日為一四九八年四月——二十五日,吾受教皇聖下亞歷山大六世之邀,應召赴宴,——恐彼或不滿於吾捐銜所獻之款,而望成為吾之繼承人,則將——令吾與紅衣主教凱普勒拉及賓鐵伏格里奧歸於——同一之命運(彼二人系被毒死者),吾今向吾之——惟一繼承人,吾侄葛陀·斯帕達,宣佈:吾曾在一彼所知——悉並曾與吾同往遊覽之地點(在基督山小島之洞窟——中)埋藏吾所有之全部金銀條,金塊,寶石,鑽石,美——玉;此項寶藏之存在僅吾一人知之,其總值約及羅馬艾居二——百萬;彼僅須開啟鳥東小港右手第二十塊巖——石,即可獲得。此窟共有洞口二處;寶藏系在第二洞口最——深之一角;此項寶藏吾全部遺贈與吾之惟一繼承人。

凱——撒十斯巴達

一四九八年四月二十五日

“好,現在你明白了吧?”法利亞問道。

“這就是紅衣主教斯帕達的宣告,也就是人們找了那麼久的遺囑嗎?”唐太斯問道,他心裡依舊是半信半疑的。

“是呀!千真萬確!”

“誰把它補充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我,憑藉那殘餘的半張。我把其餘的部猜了出來,從那張紙的長度,測出句子的長短,再根據字面上的含義推敲出隱去的意思,就好象我們在巖洞裡憑著頂上的一線微光摸路一樣的把它摸索了出來。”

“你得到這個結果以後又做了些什麼呢?”

“我決定馬上出發,當時即刻就出發了,身邊只帶著我那本論統一義大利那篇鉅著的前幾章。但帝國的警務部長卻早已在注意我了,他當時的意見恰巧和拿破崙相反,拿破崙是希望生一個兒子來統一義大利,而他卻希望造成割據的局面。而我這樣子行色匆匆,他們猜不出原因,就起了疑心,所以我剛一離開皮昂比諾就被捕了。現在,”法利亞以慈父般的表情對唐太斯繼續說道,“現在,我的朋友,你知道得和我一樣清楚了。假如我們能一起逃走,這個寶藏的一半就是你的了,假如我死在這兒,你一個人逃出去那麼就全部歸你了。”

“可是,”唐太斯吞吞吐吐地問道,“這個寶藏除了我們以外,難道世界上就沒有更合法的主人了嗎?”

“沒有了,沒有了這方面你放心好了,那個家族已經絕後了。再說,最後一代的斯帕達伯爵又指定我為他的繼承人,把這本有象徵意義的祈禱書遺贈給了我,他把這本書裡所有的一切都遺贈了給我。不要緊,不要緊,放心好了,假如我們得到了這筆財富,我們大可問心無愧地享用它。”

“你說這個寶藏價值——?”

“兩百萬羅馬艾居,照我們的錢算,約等於一千三百萬埃居。”

“不可能!”唐太斯被這個天文數字嚇得叫出了聲。

“不可能!為什麼?”神甫問道。“斯巴達家族人是十五世紀最古老,最強盛的家族之一。而在當時,沒有金融交易和工業,所以積攢那些金銀珠寶並不為奇。就是在當今,也有些羅馬家族幾乎都快餓死了,可他們還有價值百萬的鑽石珠寶,那是當作傳家之寶世代傳下來的,他們是不能動用的。”

愛德蒙仿費是在做夢,他時而懷疑,時而興奮。

“我把這個秘密對你保守了這麼久,”法利亞繼續說道,“只是為了我要考驗一下你這個人,然後讓你吃一驚。要是在我的病沒有再發作以前我們就逃了出去我會把你帶到基督山島去的,現在,”他長嘆了一聲,又說,“是要你帶我到那兒去了。喂!唐太斯,你還沒有謝謝我呢。”

“這個寶藏是屬於你的,我親愛的朋友,”唐太斯答道,“而且只屬於你一個人。我沒有任何權利。我又不是你的親人。”

“你是我的兒子呀,唐太斯!”神甫喊道。“你是我囚禁生活中的兒子。我的職業決定了我只能過獨身生活。上帝派你來撫慰我,來撫慰我這個不能做父親的人和不能得到自由的囚徒。”說著法利亞就把他那條還能動的手臂向年輕人伸去後者撲上去抱住他的脖子,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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