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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冷靜,”翌日清晨,他醒來時自言自語道,“你開始成為他的黨羽了。這不是進行調查的方式。”

的確如此。透過道德自律,他變成一名公訴人。

假如巴特勒的故事是捏造的,在斯蒂靈頓幫助下捏造的故事。假如上議院和下議院都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期待著未來政府長治久安。

那會促使某人要謀殺這兩個男孩嗎?

不會,是不是?

如果故事是偽造的,要除掉的人物應是斯蒂靈頓。埃莉諾女士早就在修道院香消玉殞了,她也不曾想要把王權法案撕成碎片。不過斯蒂靈頓可能想。斯蒂靈頓卻顯然安然無恙。他比被他送上王位的人活得長。

在加冕禮準備程序中,突如其來的震動,突然的中斷。令人咂舌的指揮或在人們的預料中。斯蒂靈頓的自白猶如晴天霹靂,讓眾人措手不及。當巴特勒簽署婚約時,理查十一歲?十二歲?他很有可能並不知情。

要是巴特勒的故事是虛構的,目的是助理查一臂之力,那麼理查肯定會酬謝斯蒂靈頓。可種種跡象表明,斯蒂靈頓既未獲得紅衣主教之位,也未獲升遷,或被賜予重要官職。

不過巴特勒故事的真實性最可靠證據在於亨利七世亟須毀掉它。如果那是偽造的,他要做的就是讓斯蒂靈頓名譽掃地,把他帶到公眾面前,讓他收回前言,而非捂起蓋子。

此時此刻,格蘭特厭惡地意識到自己又站到被告一方了。他決定放棄。他要認真關注拉維妮婭·菲奇或魯波特·羅赫,或其他風靡一時的作家作品,擺在他桌上並長期被他忽視的昂貴作品,暫時忘掉理查·金雀花王朝,直到小卡拉丁再次出現,才將調查繼續下去。

他把西塞莉·內維爾孫輩的族譜草圖裝進一個信封,寫上卡拉丁的地址,交給小不點寄出。然後他把靠在書上的理查畫像調低,以便於他不被威廉姆斯警長放到正面的畫像所誘惑。坐在長凳上,他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拿塞拉斯·威克利的《汗水與犁》。其後,他從塞拉斯暴力的格鬥轉向拉維妮婭的茶具,又從拉維妮婭的茶杯轉向魯波特在不同佈景之間的嬉鬧。他越看越不滿,直到布倫特·卡拉丁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卡拉丁留意到他煩躁不安,說道:“您的氣色不如我上次看到你時明朗,格蘭特先生。不太順利嗎?”

“只要不和理查有關,就順利。”格蘭特說,“不過我有段新的湯尼潘帝給你。”

他把勞拉寫的信遞給了卡拉丁。這封溺死的女子壓根兒不是死於溺水的信。

卡拉丁讀著讀著,臉上洋溢著喜悅,像陽光緩緩出來,最後容光煥發地說:“哎呀,真是太精彩了。非常出眾、第一等級、徹頭徹尾的湯尼潘帝,是不是?太動人了,真太動人了。您以前一無所知嗎?那麼您是個蘇格蘭人?”

“我只是隔一代(或二代)蘇格蘭人,”格蘭特點明道,“不是地道的蘇格蘭人,我自然也知道,她們中沒有一個‘為信仰而死’;但我知道她們其中有個人——更準確地說,兩個人——都沒死。”

“她們不是為信仰而死?”卡拉丁一頭霧水地重複道,“您的意思是說,整件事都是湯尼潘帝?”

格蘭特笑了起來。“我想是這樣,”他詫異地說,“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一位‘殉道者’非但不是‘殉道者’,而是因殺害一位艾塞克斯的老店主而被判死刑的惡棍。我早就不考慮這事了。在蘇格蘭,若非犯下刑事命案,沒有人會被處死。”

“可我一直以為他們是非常聖潔的人——我的意思是說殉教者。”

“你看過十九世紀秘密宗教集會的圖片嗎?一小夥人聚集在石南林中,虔誠地聆聽牧師傳道;年輕人全神貫注,長者白髮隨風飄動。蘇格蘭長老會誓約支持者就完全和愛爾蘭共和軍一樣,是一小撮不可調和的少數分子,是一幫嗜殺成性的、令基督教之國蒙羞的傢伙。要是你星期天做禮拜而未參加秘密聚會,星期一早上醒來時,你會很容易發現你的糧倉被燒,或你的馬被砍斷蹄筋。要是你過於公開地表達不滿,那麼你會被槍殺。在法夫城的路上,幾個人光天化日,當著夏普大主教女兒的面將大主教槍殺,他們成為行動的英雄。‘勇敢且熱心於聖道’,崇拜他們的追隨者說。多年來他們在西邊,安然無事且趾高氣昂地活在蘇格蘭長老會誓約支持者的粉絲中。一個‘福音傳道者’在愛丁堡的街道上槍殺了霍尼曼主教。他們還殺了一位年老的卡斯費恩教區教士,就在他自己家門口。”

“聽起來確實像愛爾蘭,是不是?”卡拉丁說。

“他們實際上比愛爾蘭共和軍糟透了,因為他們還帶有第五縱隊的成分。荷蘭資助了他們,他們的武器來自荷蘭。他們的行動並非孤立無援,你要知道。他們隨時想接管政府,然後統治蘇格蘭。他們的佈道純粹是煽動叛亂的言論。所能想象的最暴力的煽動罪。現在沒有一個政府能像當時政府那樣對這種威脅有如此的耐心。蘇格蘭長老會誓約支持者們不斷地被特赦。”

“好啦,好啦。我想他們是為了能以自己的方式崇拜上帝的自由而戰。”

“沒人阻止過他們隨心所欲地崇拜上帝。他們不僅力求在蘇格蘭推行他們那一套教會管理方式,而且要在英格蘭推行。信不信由你。你應該改日讀一讀他們的聖約。根據其中的教義,信仰自由是不被允許的——當然除了長老教會之外。”

“而遊客去觀瞻的所有墓碑和紀念碑——”

“都是湯尼潘帝。如果你曾經讀過一座寫著約翰·某某‘因遵行上帝之道和蘇格蘭長老會的誓約改革而被處死’的墓碑,其下是感人的韻文‘暴政犧牲品的遺骸’,你就可以肯定所說的這位約翰·某某經過法庭的適當審判後被認定有罪,因民事罪被判死刑,而他的死和上帝之道沒有一點關係。”

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真是莫大的諷刺,你要知道,對蘇格蘭其他地方來說,一群在當時深惡痛絕的名字,卻被提升到聖人、殉道者的地位。”

“我想知道那是不是擬聲詞(1)。”卡拉丁若有所思地說。

“什麼?”

“像貓和老鼠,你知道的。”

“你在說什麼?”

“你曾說過的,貓和老鼠的那篇幽默諷刺作品,韻腳聽起來令人討厭?”

“沒錯,聽起來極其惡毒。”

“嗯,‘dragoon’一詞亦然。我想它早先就是指當時的警察。”

“是這樣。騎兵部隊。”

“嗯,對於我——我懷疑讀到這個單詞的每個人——聽起來都會感到恐懼。它們衍變為從來不是的事物的意思了。”

“沒錯,依我看。不可抗力的體現。實際上,政府只有一小批人來維持龐大地區的治安,因此長老會一方佔優勢。不單是這樣,一名騎兵(理解為警察)沒有逮捕令不能逮捕任何人(如果事情到了那種地步,未經主人的允許,他不能把他的馬牽進馬廄),不過卻沒有什麼能阻止一名殉教者舒服地躺在石南花叢中,悠閒地舉槍瞄準射死騎兵們。當然,他們的行為確實如此。那麼現在,這些可憐的、受虐待的、在石南花中拿著槍的聖賢充斥著整個文學界,而在執行公務中死去的騎兵成了怪物。”

“和理查一樣。”

“和理查一樣。對於我們自己獨特的湯尼潘帝,你的進展如何?”

“嗯,我還沒能查明亨利為何如此急不可耐地隱瞞並廢止這個法案。這件事被隱瞞後,湮沒了多年,直到原稿無意間在倫敦塔的記錄中出現。它印於1611年。完整文字迅速印在《大英帝國史》中。”

“哦,如此看來,無疑是有王權法案。理查依照法案繼位,而聖徒莫爾的描述則是無稽之談。此事根本就和伊麗莎白·露西無關。”

“露西?誰是伊麗莎白·露西?”

“咳,我忘了。你不瞭解那個法案。根據聖徒莫爾的說法,理查宣稱愛德華娶了他的一個名叫伊麗莎白·露西的情婦。”

一提到聖徒莫爾,年輕的卡拉丁臉上浮現出厭惡的表情,這總使他溫和的臉看起來幾乎令人噁心。

“那是一派胡言。”

“因此聖徒莫爾才沾沾自喜地指明。”

“他們為什麼要雪藏埃莉諾·巴特勒?”卡拉丁一語中的地說道。

“因為她的確嫁給了愛德華,而這些孩子們確實是私生的。順便說一下,如果這些孩子確實是私生子,那麼沒人會支援他們而起義,而他們對理查也構不成威脅。你有沒有注意到伍德維爾—蘭開斯特聯軍侵擾是支援亨利而非支援那兩個孩子——儘管多塞特是他們同母異父的兄弟?那是他們失蹤的流言能傳到他那裡之前。就多塞特和莫頓的叛亂分子而言,男孩們並不重要。他們支援的是亨利。那樣一來,多塞特會當英國國王的妹夫,王后則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對一個不名一文的逃犯來說,這真是鹹魚翻身。”

“是這樣。沒錯,那是一個不錯的重點。多塞特並沒有為他同母異父的弟弟復位而戰。要是真存在英國接受男孩的機會,他無疑會支援男孩。我會告訴你我發現的另一件趣事。王后和她的女兒們很快從聖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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