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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特林的新月區的房子建在一個斜坡上,三層樓高,外牆統一都是典型的英格蘭紅磚,雕刻著帶有諾丁漢特色的紋飾,露臺上擺放著形形色色的盆栽裝飾。石頭臺階用彩色的黏土隨意塗抹,深淺不一。有的石頭顏色鮮豔,無意間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嬌羞地紅著臉,有的色彩暗淡,人們視若無睹,因而滿懷妒忌,有的出於憤怒露出蒼白恐怖的臉色。不過所有的石頭都擺出一副“少管閒事”的清高。你可能會忍不住敲一下門前光亮的銅鈴——的確,它們磨得極為光滑的表面似乎在使眼色呼喚你去敲一敲——但你會徑直跨過門檻,免得在平滑的黏土臺階上摔跤。格蘭特走在索瑞爾以前常常走過的街道上,心想不知那個黎凡特人是否也曾經來過。埃弗雷特夫人應聲開啟了九十八號門,她大概五十來歲,瘦骨嶙峋,有點近視。格蘭特向她打聽起索瑞爾的事情。

“索瑞爾先生已經不住在這兒了,”她說,“他一週前剛剛離開啟程去了美國。”

“所以有人跟她這麼說了。”

“是誰說他去了美國?”

“當然是索瑞爾先生。”

“是的,索瑞爾可能會透過這個說法來掩飾他的自殺。”

“他自己一個人住嗎?”

“你是誰,為什麼要知道這些?”她問,格蘭特坦白說,他是個便衣警察,想進屋內和她談幾句。她不禁有點兒意外,但平靜地接受了他的解釋,把他帶到一樓的客廳裡。“這裡曾經是索瑞爾先生的,”她說,“現在由一位年輕女教師租下了,但她不會介意我們用一會兒的。索瑞爾先生沒有做錯什麼事吧?我相信他絕不是幹壞事的人。像他那樣一個安安靜靜的小夥子。”

格蘭特讓她放心,索瑞爾沒做壞事,並再次詢問他是否一人獨住。

不是的,她說。他和另外一位男士合租,但索瑞爾先生去美國了,那位男士自己承擔不起昂貴的房租,所以出去找了別的房間,本來也就有一位年輕的女士想搬進來。埃弗雷特夫人很遺憾,最後兩個都離開了。都是年輕的小夥子,倆人還是密友。

“他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傑拉爾德·拉蒙特,”她說,“索瑞爾先生自己開了一家博彩公司,拉蒙特先生在他的辦公室幫忙。哦,不,不是合作伙伴,但他們是很好的朋友。”

“索瑞爾有沒有其他朋友?”

幾乎沒有,她說。他和傑拉爾德·拉蒙特形影不離。一番冥思苦想後,她想起有兩個男人曾經來過家裡並詳細地描述了他們的外貌,可以肯定都不是那個黎凡特人。

“你有索瑞爾或他朋友的照片嗎?”

她想家裡應該還留著幾張快照,要是格蘭特不介意等候一下,她可以去找找看。格蘭特剛好視察完房間,她便拿著兩張明信片大小的生活照回來,“這是去年夏天他們在河邊拍的。”她說。

兩張照片顯然都是在同一個地點拍攝的,都以泰晤士河岸邊的垂柳做背景,還能看到河上漂浮著同一條船。其中一張照片裡穿著法蘭絨的索瑞爾,一手拿著一根管子一手拿著一張墊子。另一張裡的年輕小夥同樣也穿著法蘭絨衣服,而他一看就是個外國人。

格蘭特靜坐良久,盯著照片裡黝黑的臉龐。照片效果很好。眼睛清晰可見,不像平常很多快照,眼睛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然而,一種驚悚的恐怖突然向他襲來,跟他在斯特蘭德大街上有同樣的感覺。甚至照片上河岸邊正在愉快地休息的兩人,眼裡也充滿敵意,稜角分明的臉龐善意全無。

“你剛說拉蒙特搬去哪裡了?”他用平淡的語氣問道。

埃弗雷特夫人表示不知道。

他裝作不經意地測試了一下埃弗雷特夫人。她說的是真話嗎?似乎察覺到他的疑心,埃弗雷特夫人又補充了她之前說的話。說他貌似在泰晤士河南岸的某個地方租了個房間。

他心中滿是懷疑。她是否還有所隱瞞?究竟是誰寄來索瑞爾的安葬費?有可能是他的朋友和那個黎凡特人的其中之一,可是,那個黎凡特人把他二百二十五英鎊的全部財產都拿走了,沒有理由把錢又寄出去,他看著埃弗雷特夫人線條硬朗的臉龐。說不定她的字跡就是男人的風格,再說筆跡專家也不是絕對靠譜的。不過此外,那個出錢的人就是手槍的主人。不對,他自我修正過來,那個寄出錢的人是手槍的主人。

他們兩個誰有左輪手槍嗎?他問道。

沒有,她沒見過他們帶著那種傢伙。他們可不是那樣的人。

這是第二次,她強調他們都是安分的人。這純屬個人偏袒保護,還是想暗地裡試著誤導格蘭特的調查?他想問拉蒙特是不是左撇子,但沒有問出口。假若她沒有說出全部的實情,這麼一問就會立馬引起她的警覺,並且暴露了他整個調查的進度。她還可能會去通風報信,所以他把話憋了回去,以免打草驚蛇。況且目前這不是最重要的。照片中曾與索瑞爾同住的男子,就是他在斯特蘭德匆匆見過一面的男子,也就是奪走了索瑞爾所有錢財的男子,而且極有可能就是排隊時與他發生爭執的男子。拉加德能夠認出他來。不知道他和埃弗雷特夫人還隱藏了多少事情,所以目前最好還是少說為妙。

“索瑞爾是什麼時候離開這裡前往美國的?”

“他的船票是十四號,”她說,“但十三號就離開這兒了。”

“黑色十三號!”格蘭特說,希望稍微緩和對話緊張的氣氛。

“我不相信迷信,”她說,“天天如是。”

但格蘭特百思不解。十三號正是謀殺當晚。

“拉蒙特跟他一起走的嗎?”他問道。

是的,他們早上一起離開的。拉蒙特先生先把行李搬到他新租的房子,然後再回來送索瑞爾先生。索瑞爾先生乘坐晚上的港口聯運火車到南安普敦轉機。她本來想去為他送行,但他一再堅持說不用,便沒有去成。

“為什麼?”格蘭特問道。

“他說太晚了,而且他不太喜歡送行那種眼淚汪汪的場景。”

“他的家人呢?”

沒見過,也從沒聽他提起過。

那拉蒙特呢?

父母健在,還有一個弟弟。但戰爭爆發之後移民到了紐西蘭,之後便再沒有見過。

他們兩個在你這裡租住了多久?

索瑞爾先生已經在這裡住了將近八年,拉蒙特四年。

在拉蒙特之前誰跟索瑞爾一起合住?

各種各樣的人都有,但住最久的是她的侄子,現在已經搬到愛爾蘭去了。對,是的,索瑞爾先生跟他們每一位都相處得十分和睦。

“他人性格開朗嗎?”格蘭特問道。

噢,不,她說索瑞爾先生和開朗二字根本不沾邊,形容拉蒙特先生倒還差不多。拉蒙特先生是個樂觀活潑的人。索瑞爾先生則安靜內斂,但討人喜歡。有時候他情緒會有點消沉,拉蒙特先生就會表現得更加活潑讓他振奮起來。

格蘭特深有體會,當有人願意費心思把自己從消極的旋渦中拉出來,該是多麼感激。可事情為什麼不是反過來,比如是索瑞爾殺害了拉蒙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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