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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放心,卑職明白。”
趙府馬車離開宮城後,沿著御道向前方走,在拐彎時被一輛馬車強行超過。
車伕緊急勒直韁繩,剎住車,延平在車窗外匯報道:“大人,是四殿下。”
趙霽眉峰微動後,示意跟上。
居昊最近很少再往城外跑,下朝後,要麼留在宮裡,乖乖地做羽林郎將,要麼就跑到城裡的醉仙居跟同僚飲酒。
當然,在跟同僚飲酒的幌子背後,是一樁關於在邙山刺殺太子的密謀。
筵席擺開後,雅間裡所有的侍從被屏退,延平關門,按著劍守在門口。
屋裡,二人相對而坐,居昊板著臉,眼神不豫。
趙霽道:“四殿下有話直說。”
居昊臨時約他,必然是有急事要議,趙霽不用想也知道他要議的是什麼。
“兩件事。第一,父皇執意留下御林軍時,大人為何不反駁?”
“殿下身為御林軍的右郎將,本就有調兵之權,讓御林軍隨行,於殿下而言並無害處。”
居昊冷哂:“那撥人跟了他多久?跟我才多久?何況區區一個右郎將,手底下能有多少人馬?只怕我這邊命令才下,立馬就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了。”
“殿下誤會了,臣的意思,並不是要殿下用自己的人殺太子。在邙山,殿下只需要恪盡職守,護衛太子周全,其他的事,交由微臣來辦便可。”
居昊神色狐疑。
這次輪到趙霽冷哂:“殿下不信?”
居昊稍斂豫色:“你想要在邙山設伏,另外派人刺殺居桁,再讓我調兵護衛,以撇清關係?”
趙霽倒酒,倒完後,放下酒壺。
居昊知道自己猜對,一聲笑,鬱積胸口的不快消散。
“趙大人果然是老謀深算。”
趙霽不理會:“殿下的第二件事是什麼?”
居昊眼神又微微一鷙:“聽說大人一直在尋的那位侍妾回府了?”
趙霽漠然,飲下一杯酒後,才回道:“是。”
居昊心念起伏:“她懷胎六月,在暴雨之夜落在南湖裡,是怎麼活下來的?”
趙霽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她水性不錯,當夜又碰巧有一艘漁船在附近,被船上一對打漁的夫婦救下了。”
居昊垂眸。
趙霽直言:“殿下是在想那位叫珍珍的侍妾麼?”
居昊沒有否認。
七夕那日在靈山寺裡發生的一幕幕再次躍至眼前,珍珍被居桁□□後的痛楚、狼狽之態猶如紮在他心頭的密刺,居昊拿起酒杯一口悶盡,目光迸著痛意、殺意。
珍珍投湖後,他也派人在南湖搜尋了多日,可惜沒有趙霽那樣幸運,半個月後,底下人搜到一具女屍,身著折枝花纈紋赤黃齊胸襦裙,望仙髻上插著他當日親手簪上去的鎏金雙蝶釵。
據說,屍首已腫脹得面目全非,底下人都沒敢等他來看,便把人下葬了。
烈酒下肚,卻澆不滅悲恨之火,居昊眉眼陰著。
趙霽岔開話題:“殿下可想過成為儲君以後,要如何協助陛下處理國事?”
居昊斂神,顯然沒有考慮到這樣遠。
“朝堂上的事,不是一直都有趙大人?”居昊漫不經心。
趙霽淡淡一笑:“看來殿下是真沒想過。”
居昊不快,知道自己畢竟是要做皇帝的,立刻設計宏圖:“誰說本殿下沒想過,殺掉居桁,成為太子後,本殿下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替父皇斬下武安侯的人頭,收回長安舊都,豈會像他居桁,狗馬聲色,昏庸無能,窩囊廢一個。”
趙霽點頭:“斬武安侯人頭,收長安城舊都。有志氣,那,殿下準備如何做呢?”
居昊被問住,皺眉:“現在考慮這些,是不是言之過早了?”
趙霽正色:“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無患。朝廷跟叛軍遲早要有一戰,秋獵以後,殿下便是大齊新的儲君,現在考慮,不早了。”
居昊眼神微動,忽然道:“大人既然這樣問,那想必是心裡有主意了吧?”
趙霽不語。
居昊笑道:“大人跟我一條心,又何必還賣這關子?如果能助本殿下拿下武安侯,那大人日後在大齊的地位還有何人能撼動?”
趙霽唇角浮起淡笑:“可臣的辦法,恐怕風險有些大。”
“什麼風險?”
“臣的風險。”
居昊挑眉。
趙霽目光銳亮:“殿下信任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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