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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詢問陶利斯科先生:“你說,在今天的英格蘭,誰是阿拉伯半島方面最厲害的權威?”

陶利斯科先生搖著他的夾鼻眼鏡,不以為然地笑了。他說在托馬斯和菲爾比之後有一大堆的後繼者,但他認為只有赫倫·勞埃德算得上真正的權威。可能是陶利斯科先生自己偏愛勞埃德,因為他是唯一用英文撰寫文學的人。但這確實是真的,他除了天賦之外,還有才幹、正直和好名聲。他在各種探險中完成各類巧妙之旅,在阿拉伯人中也享有地位。

格蘭特謝過陶利斯科先生,就去查閱名人錄。他想找赫倫·勞埃德的地址。

他沒有去更方便更好的卡利多尼亞飯店,而是遵從內心那股荒謬的衝動,前往了城鎮的另一頭用餐。僅僅幾周前那個漆黑的早晨,處在B7陰影下的他就是在這裡吃的早餐。

今天的餐廳沒有隻開一半燈的昏暗,這個地方刻板而光亮,擺有銀器、玻璃杯和桌布,甚至還有領班走來走去。當然還有瑪麗,她還像那天早晨一樣沉著、舒服、豐滿。他記得自己曾是多麼地需要實實在在的安慰,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受盡折磨、筋疲力盡的人是自己。

他在同一張桌子坐下,靠近紗窗的前門,隨後瑪麗來取他的訂單,問他這些天在特利河魚釣得怎麼樣。

“你怎麼知道我在特利河釣魚?”

“你下了火車,就是和蘭金先生來吃的早餐。”

下火車。他在經歷了一夜鬥爭和煎熬後離開火車,那個令人憎惡的夜晚。他離開火車,不經意的一眼和瞬間的惋惜,B7的屍體留在了那裡。但是那瞬間的同情卻獲得了B7百倍的回報。B7一直跟隨他,最後拯救了他。是B7讓他去了那座島嶼,在那瘋狂、寒冷、狂風的島上什麼也沒有找到。在那段奇怪荒謬的境地,他做了從未做過的事情,他笑到流淚,他跳舞,他讓自己像一片葉子一樣從空曠的地平線吹到下一個地平線,他唱歌,他安靜地坐著看著。他回來時成了一個完完整整的人。他欠B7的永遠也還不清。

當他吃著午餐時,想到了比爾·肯裡克:這個無根的年輕人。他孑然一身會孤獨嗎?還是僅僅為自由?如果是自由,是燕子的自由,還是老鷹的自由?是逐日的掠過,還是高傲的飛翔?

至少,他擁有在所有地方和時期都少有的讓人喜愛的特質,他是一個行動派也是一個天生的詩人。這也讓他和OCAL的員工截然不同,那些人只是像不會思考的蚊子一樣穿越大陸,在天空中畫著圖案。這也讓他和下午五點倫敦火車站的人潮不同,對於那些人來說,冒險毫無價值。如果B7裡死去的人不是西蒙尼也不是格倫菲爾,至少也是他們這類人。

因此格蘭特愛他。

他身體裡的那個聲音說道:“你知道,如果你不小心,你就會發生比爾·肯裡克的事情。”

“我已經好了。”他慶幸地說道。那個聲音帶著失敗者的沉默消失了。

他給了瑪麗很多小費就離開了,然後去訂了兩張次日早晨去倫敦的機票。他還有一週的假期,而且特利河裡有成群的魚,漂亮的銀色戰鬥魚,但是他還有其他事情。從昨天下午開始,他就只有一件事:比爾·肯裡克。

他對於坐飛機去倫敦還有些疑慮,但不是很嚴重。當他回頭看看自己時,那個不滿一個月以前,從倫敦郵政列車下來,踏上斯庫尼站臺的人,那個被惡魔纏身、恐懼萬分的人,他簡直都認不出來了。現在,那個悽慘的傢伙只剩下一點點的害怕而已。恐懼本身已不存在。

他給帕特買了很多甜點,夠他吃三個月吃到吐,然後就駛回了丘陵。他擔心甜點對於帕特太過優雅,或者有點娘娘腔,因為帕特宣稱他喜歡的是邁爾太太櫥窗裡貼著“歐哥坡哥之眼”的甜點。但是勞拉肯定每次只給他一點點。

走到摩伊摩爾和斯庫尼的途中,格蘭特把車停在了河邊,然後穿過荒原去找泰德·卡倫。才剛剛下午,吃過午飯後他應該還沒開始釣魚。

他是還沒有開始。格蘭特走到荒原邊,朝下看向河谷,他看見下面中間的地方有三個人,正悠閒自在地坐在岸邊。佐伊用她喜歡的姿勢靠著岩石。在兩側是她的兩位追隨者,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帕特·蘭金和泰德·卡倫。格蘭特開心地看著他們,他這才意識到比爾·肯裡克幫了他最後一個忙,只是他一直沒有察覺。比爾·肯裡克讓他免於墜入佐伊·肯塔倫的愛河。

只要再多幾個小時,他就會愛上她。再多幾個小時和她獨處,他就會無可救藥地愛上她。比爾·肯裡克及時插手此事。

帕特首先看見了他,把他帶來過來,就像小孩兒和狗對他們所喜歡的人做的一樣。佐伊向後側著腦袋看著他過來說:“艾倫·格蘭特,你什麼也沒錯過。一整天一條魚都沒釣到。你能幫我拿著魚竿嗎?或許換個節奏就能逮到了。”

格蘭特說他很樂意,因為他釣魚的時間不多了。

她說:“你還有一週的時間,可以抓光河裡所有的東西。”

格蘭特好奇她怎麼會知道。他說道:“不,明早我就回倫敦。”他第一次看見佐伊做出像成人受了刺激的反應。她的臉上立刻顯出遺憾,就像帕特一樣鮮明,但是帕特不像她會控制和掩飾。她用禮貌的聲音溫柔地說她感到很遺憾,但是臉上不再有任何情緒。她又成了安徒生所描寫的童話中的臉龐。

泰德·卡倫便說:“格蘭特先生,我能和你一起回去嗎?去倫敦。”

“我就是要你一起。明早的飛機我已經訂了兩個座位。”

最後,格蘭特接過了泰德·卡倫使用的魚竿——那是克倫多出來的一根——他們順著河流邊走邊聊天。但是佐伊沒了繼續釣魚的勁頭。

她拆著魚竿說道:“我釣累了,想回克倫寫點信。”

帕特躊躇不定地站在那兒,仍然像一隻友善的狗夾在所效忠的兩個人之間,隨後說:“我和佐伊一起回去。”

格蘭特想,他說這話不僅僅是陪伴她,還像捍衛她,好像他也加入不滿對佐伊不公的活動中。但是因為沒人曾想過要對佐伊不公,他的態度當然沒有必要。

他和泰德·卡倫坐在岩石上,將自己瞭解的訊息告訴他。格蘭特看見兩個身影在荒原上慢慢變小,他有點好奇佐伊突然的退縮和沮喪。她就像個氣餒的孩子,拖著疲倦的步伐回家。或者是想到了她的丈夫戴維,突然把她淹沒了。這種哀傷就是:它離開你幾個月直到你以為自己好了,然後沒有預兆地又把陽光遮蔽。

泰德·卡倫說:“但是那沒什麼好激動的,是嗎?”

“什麼沒什麼好激動的?”

“你談到的古代城市。難道每個人都會感到激動嗎?我的意思是,就是一個遺址而已。在當今世界,遺址一文不值。”

“不是那些,它們不同。”格蘭特說道,“發現烏巴城的人就將書寫歷史。”

“我還以為你說他發現了一些重要的東西,是要說他在沙漠裡發現了軍工廠或類似的東西。”

“現在這些東西才是真正的一文不值。”

“什麼?”

“秘密的軍工廠。沒人會因為發現了它而成為名人。”

泰德的耳朵豎了起來:“名人?你是說發現那地方的人會成為一個名人?”

“我是這樣說的。”

“不是。你只說他會書寫歷史。”

格蘭特說:“對,太對了。這兩個詞不再是同義詞。是的,他會是一個名人,連圖坦卡蒙墓的發現者都比不上。”

“你認為比爾會去見那個傢伙了嗎,勞埃德?”

“就算不是他,也會是那個領域中的其他人。他想找一個能把他所說的話當作重要事情的人來交談。我的意思是,不是僅僅取笑他所看見的東西。他想見一個能對他的訊息感到有趣和激動的人。好吧,他做的正是我做過的。他會去博物館或者圖書館,甚至去某個大賣場的資訊部,然後找出誰是最著名的阿拉伯半島的英國探險者。因為圖書管理員和館長都是賣弄學問的人,資訊部受制於誹謗法,所以比爾會得到一份名單,讓他自己挑選。不過勞埃德是其他人的領袖,因為他不但探險還撰寫文章。可以說是這個領域家喻戶曉的人物。所以有二十分之一的機率,比爾會選擇勞埃德。”

“所以我們就查出他在何時何地見過勞埃德,然後從那兒追查他的蹤跡。”

“是的。我們還要查出,他是以查爾斯·馬丁還是用自己的名字見的勞埃德。”

“他為什麼要用查爾斯·馬丁去見他?”

“誰知道?你說他有些謹慎。他可能想隱瞞和OCAL的關係。OCAL對於你們的航線和行程有嚴格要求嗎?或許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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