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我等皆是磨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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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氣息，並非當世修士，也是島上的遠古妖孽？”沈凌光打量來人，雙目之中閃過一道道符文，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道。

“沒錯，我名聶雲，確實是一位被天荒島島主復活的遠古妖孽，不過我對你並沒有惡意，我知道你的實力，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不得不承認，你的實力，遠遠在我之上。”聶雲微微一笑，坦率的承認實力差距，沒有散任何的敵意，態度很和善。

這倒是讓沈凌光感到了一絲意外，笑道：“還真是意外，遠古妖孽不是各個都是無敵道心的嗎，怎麼會承認自己弱於他人，這不是還沒有動手嗎？”

“我看過你與金無缺的對決，也看過你與童無心的交手，若是連客觀現實的差距都看不出來，那我也不配稱之為天驕，在三百萬年前，我也曾是一位風華絕代，有希望問鼎真仙道果的天驕，可別小覷了人呀。”聶雲不卑不亢，即便是知道自己與沈凌光確實存在差距，姿態也不是一味地謙卑，依舊保持著一股傲氣與風采，自有驕傲。

“你……應該越了完美領域了吧？”

沉吟了片刻，聶雲主動說道。

沈凌光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見狀，聶雲笑了笑，解釋道：“你別誤會，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至高領域在任何時代出現，都是絕對的大事件，一旦傳出去，不管在哪個星域，都一定會成為矚目的焦點，成為眾矢之的，這大概也是你一直隱藏自身真實實力的主要原因吧？”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合作什麼？”

“我來自通玄星域的聶家，在冥古時期，聶家便是通玄星域的第一家族，老祖更是紅塵之中的仙人，我相信三百萬年過去，老祖若是沒有飛昇，即便不是仙王強者，那也最起碼成為仙君高手了，以你的資質，未來一定會踏上星空古路，我希望你以後經過通玄星域時，幫我轉告一些訊息回聶家，順便替我打聽一些事情，就這些，只要你答應我，我也可以幫助你做一些事情，讓你不會虧本。”終於，聶雲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通玄星域？你可以自己去的吧，你想要離開這座島，據我所知，只需要殺死一個當世的完美領域的同境界天驕，便可以換取到一條真命，何必如此麻煩，讓我經過通玄星域時通知聶家，賭這麼一個不確定的可能性？通玄星域距離大荒星域的距離，無法估量，除了星空古路，想要以其他方式橫跨這兩大星域，便是聖人，也需要耗費百年以上的時光，宇宙太大了，三千星域彼此之間的距離，有的可謂是極盡誇張，所以，你為什麼要捨近求遠，多此一舉？以你的實力，對付當世的一位完美領域的天驕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才對。”沈凌光略微思考一番之後，並沒有答應與聶雲合作，而是提出了心裡的一些疑點。

“在見到你之前，我還覺得或許只要殺了一個完美領域的天驕，真可以換取真命，但是見到你之後，我覺得，這或許只是島主的障眼法，我們這些死去的人，不可能真正的復甦，人死如燈滅，即便是當年我們這些遠古妖孽隕落之時，有真靈儲存下來，但是過去了那麼漫長的歲月，我們自身存在的證明，幾乎都被抹消的一乾二淨，甚至連我們原本的身軀，都早已經化為歷史的塵埃，僅僅憑藉一縷脆弱的真靈，真得就能死而復生嗎？若是死而復生可以輕易做到，死亡本身就失去了意義，何況是跨越如此漫長的歲月去復活一個人，那需要的代價，需要承擔的因果，又會是何等巨大？”

聶雲面容凝重，神情嚴肅，雙目閃過一道道深沉的光芒，似乎想到了很多事情。

“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所謂的遠古妖孽復生，不過是天荒島島主給你們整的一出騙局，實際上你們不論如何做，天荒島的島主都不可能復活你們？”沈凌光聞言，也是微微一驚，感覺聶雲的說法有點離譜。

“萬元道祖。”

“？”沈凌光一臉懵逼。

“萬元道祖，是天荒島島主的稱謂，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才有資格被稱之為道祖嗎？唯有仙王領域之中，修為極深的人，才有資格稱之為道祖，而天荒島島主，便是這麼一個人！”聶雲解釋道。

“既然萬元道祖這麼厲害，身份如此之高，修為如此的深不可測，那他就更加沒有必要欺騙你們了，不是嗎？”

“我沒有說萬元道祖欺騙我們，但是，一切都在他計劃之內，殺死同境界完美領域者便可以復活真命，這是有前提條件的。”聶雲苦笑一聲，直到現在，他才想起了當世萬元道祖復活他們之時所說的那些話的意思。

“什麼前提條件？”沈凌光越的好奇。

“前提條件就是這次試煉，沒有出現規格的人，一旦出現了規格的妖孽天驕，遠古妖孽必須聯手將其剷除掉，這樣，遠古妖孽才可以獲得真命！一開始，我並沒有在意這件事情，畢竟被複活的遠古妖孽，皆是各自所處時代，幾乎無敵同輩的人物，若是都聯手，怎麼可能會有對付不了的人？”

“可是現在我現，我錯了，萬元道祖確實沒有欺騙我們，他的承諾也是真得，但是這裡出現了規格的人，我等遠古妖孽，想要復活，獲得真命，便必須擊敗此人，聯手也好，單打獨鬥也罷，不殺死這個規格的人，針對其他天驕出手，也是枉然。”聶雲嘆了一口氣，目光有些複雜的望向沈凌光。

沈凌光眼睛微眯，他自然知道聶雲所指，道：“那個規格的人是我？”

“沒錯，一切都在萬元道祖計劃之內，他從一開始便知道這次島上試煉，必有究極變態的妖孽級別人物出現，所以他自時光長河之中擷取真靈短暫的復甦了我等，以真命作為交換條件，讓我們為他效力，表面上是藉助我們之力測驗當世所謂完美領域天驕的實力，實際上從頭至尾，都是針對那個註定會出現的規格之人，那個人就是你！現在我可以斷定，這場試煉，就是針對你安排的！我們這些本早已經死去的遠古妖孽在這片時空下復活，或許是因為存在真靈，也或許是因為有各自的執念，但說到底，也只是萬元道祖將我等視為磨刀石，來測驗你的鋒利程度！”聶雲兩眼放光，眼眸之中精光閃爍，盯著沈凌光，重重說道。

“這次試煉，一開始就是針對我的？”沈凌光低聲自語，眸子之中閃過思索之色，一切果然跟他推測的一樣，他進入天荒島，實際上是冥夜古河的人與天荒島島主萬元道祖聯手給他安排的一場試煉。

只是沈凌光沒有想到，島上被複活的遠古妖孽，也是針對他的磨刀石，現在從聶雲口中得知了這個資訊，只是更進一步的驗證了他早前的猜想與推測。

“遠古妖孽，只是測驗我的磨刀石，如果真是這樣……那接下來，我不是要面對所有遠古妖孽的聯手攻擊？”

想到這兒，沈凌光不免一陣頭大，到時候他若真需要再眾目睽睽之下，面對遠古妖孽的聯手，他想要低調也無法低調了，只要這種事情傳到外界，必然呼引滔天大浪，蒼茫星所有道統都會第一時間清楚他的戰力標，絕對越過了完美領域，是至高領域修士！

“我不清楚接下來遠古妖孽們是否會聯手，不過可以肯定的有兩點。”

“哪兩點？”

“第一點，遠古妖孽如今想要復活真命，現在只有一條道路可選，那就是殺了你！你是真正的規格存在！在殺你之前，殺了其他人，是不可能會獲得真命的，所以，很大機率那些遠古妖孽弄清楚真相之後會對你出手。第二點，即便是所有的遠古妖孽對你出手，我也絕對不在此列，我絕對不會與你為敵，即便是到時候可能會失去最後一絲真靈也無所謂，只要你能答應與我合作便好。”

“與你合作，我會有什麼好處？若真是一切如你所說，遠古妖孽會聯手對付我，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我實在是沒有必要與你合作吧？”

“我篤定你不想暴露自己至高領域修士的身份給天下人知道吧？所以我才會與你合作，若是不久以後，遠古妖孽聯手與你對決，我有辦法，讓你隱藏住自己的身份，不至於在當世其他天驕面前顯露出自身至高領域的實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怎麼樣，這個條件不錯吧，我想，我們真的可以合作一番。”聶雲微笑道。

“有點意思。”沈凌光聞言，嘴角露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