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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四個人一起擠進來,韋宗澤讓司機大伯帶他們到了他的新學校門前,幾個人就下車了,葛離已在那邊等著他們。她們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許為靜看到葛離的時候,忽然跑去擰住他的耳朵,半開玩笑道:“你你你,你說你為什麼不是有錢人的私生子呀!你個沒用的傢伙!”葛離的耳朵被她楸得老高,他一疼,乾脆一把掐住她的腰攬她離地,她一怕,便忘了嘮叨,把葛離的光腦袋牢牢抱住。葛離就喜歡在她懷裡那種溫暖而充滿渴望的感覺。
幾個人從學校門口進去,門衛老伯正在給花草澆水,沒有過問他們。
韋宗澤帶著她們一起,走過自己上課的教學樓,走過實驗樓,帶她們去學校的小操場,然後他們就到有很多單雙槓的地方停下來。韋宗澤跳上一個單槓,勾起拇指倒指著背後的一片小區,“我現在就住在這片小區的後面。”然後瞧著劍玲,“我並不是故意斷開聯絡那麼久。”
劍玲不吭聲,葛離就拉著許為靜道:“我們走吧,都待在這兒,他們怎麼說話呀!”
許為靜卻不依:“人家還要看好戲呢!”好在薛澀琪看得比較開,最先聽了葛離意見,“走啦,真是的。這樣下去,混到太陽下山也沒結果。”然後問劍玲:“你一個人行嗎!”劍玲點點頭。“嗯,那我們到處逛逛,三點鐘在學校門口見?”“好。”
一會兒,韋宗澤說:“她們都走了。”然後麻利地從單槓上跳下來,站在她面前,半年不見,他長高了,壯了,頭髮也剪短了。
“我很想你。”
“我每天都看你的照片。”
“我轉學是姐姐的意思,噢,你知道的,那些謠言,其實□不離十吧,所以現在我跟姐姐一起住老宅。挺大的,下次我帶你去看看。”
“畢寧的事,我覺得很對不起你,當時我不在你身邊,不能保護你。不,也許就算我在,我也改變不了這個現實。他那種人就像藏在你身邊的一個不定時發作的瘋子。你知道的,電視上放過很多次,有心理缺陷,或者有什麼病的。噢,但他已經不會再出現了。”
“他被送進醫院治療了。噢,這種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
他一個人滔滔不絕,說了許多,可她的神情卻沒有變化。
“怎麼了?”他忍不住停下來,輕聲問道。
傅劍玲搖搖頭:“我不認識你,我不認識這樣的你。你說畢寧怎麼了?他不是轉學了嗎?為什麼被送進醫院了,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是,他就是個瘋子,我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可你怎麼了,為什麼變成這樣?”
“我怎樣了。”韋宗澤不懂:“我就是這樣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以前辦不到,現在辦得到,以前我記恨的,現在我一個一個還。”
“你……”傅劍玲並不同情畢寧,他給予她的陰影或許會永遠留駐在她的記憶中,但是隨著這個記憶更為鮮明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韋宗澤。以前他給她的印象,是一個堅強的鬥士,不管怎麼難怎麼苦,他都能挺過去,他也許有些孤僻,但他的眼睛中有她喜歡的一份細膩和溫柔。
“也許,我從來就不瞭解你。”她喃喃道。
從來,他們之間那微酸的曖昧和交匯的視線都是沉默的,並沒有真正深入地去了解對方,那只是是一種膚淺的,並經過自己的大腦任意加工的好感罷了,是錯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韋宗澤彷彿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目光變得暗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劍玲從小到大都沒對男生有過這樣的感覺,她是真的不能判斷出自己的真心,抬起頭,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已經說過了,我可以再說一次。”他往前更靠近一些:“我真的喜歡你。”
可老天爺這時候就來跟他作對,陣雨停了又來,迅速猛烈地在把他們包裹在雨線裡。他就像隔著簾子看她的表情,什麼也看不清。
為什麼這時候下雨,為什麼你不說話,為什麼你改變了心意。
他朝她大聲說話:“如果你以前不知道,你現在應該知道了,你還記得以前夾在書裡的紙條嗎?我說,如果你不喜歡我,我就放棄,絕對不會再來糾纏你。告訴你,我騙你的,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就是喜歡你,每天都想你,我不知道你想要怎樣才會愛上我,但我就是愛你,很愛你,我以前住在巴公房子,每天都想碰到你,我現在不住在那裡了,可是心情一點都沒有變。”
“你都不知道什麼叫愛。”傅劍玲被他口中這個對她來說很嚴重的詞給嚇到了。
他卻管不得那多,“那你知道什麼叫愛?你是我嗎?你知道我是什麼心情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傅劍玲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嚴格的父母什麼都教過她,唯獨沒有教她這方面的事情。她一方面覺得他把這個字說得太輕易,一方面又無從對比。
“給我一個機會,好嗎?”韋宗澤道。
傅劍玲抬頭,看見他的眼睛裡都是雨水,這樣大的雨,他們兩個居然連避都沒有避一下。
“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讓你相信我的。”他似乎從未這樣懂得表達,“就算你現在還不怎麼喜歡我,我保證,我會讓你喜歡得無法自拔,會讓你打從心裡相信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她被他這種海嘯一樣的力量征服了,也許是因為她心裡有那種渴望被征服的意願,也許是緣分或是另一種錯覺。還有蘇麗留給她的那個問題。
“蘇麗死了。”
那天她經過他住的巴公房子,看到蘇麗家的副食店門前正在出喪,蘇小弟大概是明白了姐姐的去處,坐在門前嚎啕大哭。除了蘇小弟,蘇家的人並不認識她。她就默默站在樹蔭下面,看著他們為蘇麗送喪。
以前她去看蘇麗,總覺得她不會真的死掉。那麼樣一個活生生的年輕的人,不會像外婆那樣溘然而逝的。可是蘇麗就那麼走了,她連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你見到她最後一面嗎?”她在雨裡面問韋宗澤。
他卻搖搖頭,露出一絲傷感,和陌生。
韋宗澤有時候會顯得薄情,即便和蘇麗有過一段那樣熱絡的友誼,在經歷過親生母親的葬禮之後,蘇麗那早早就在預警中的死無法給他帶來太大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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