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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說話的時候,紀決就忍不住要觀察他。
左正誼顯然還沉浸在上午發微博時的情緒裡,周身氣息十分緊繃,已經進入備戰狀態。
紀決覺得他繃過頭了,看上去有點緊張。
但這話不方便直說,左正誼聽了不僅不會承認,還會不高興。
紀決太瞭解他了,他眼裡的自己是強大鎮定的,在他看來,在不該緊張的時候緊張,約等於膽怯畏戰,這是應該摒除的負面情緒,出現在他身上會有損他世界第一中單的威嚴。
幾個月前,在紀決和左正誼見不著面,每天只能聊微信的時候,他們曾經玩過一個很無聊的戀人互動小遊戲。
這個遊戲中有一個環節,大意是,系統給了他們一個詞庫,讓他們從詞庫中挑選出符合自己個性的關鍵詞,然後再挑選符合對方個性的關鍵詞,選完後交換答案。
當時紀決給左正誼選的是“可愛寶貝”“黏人”“需要陪伴”“口是心非”“嘴硬心軟”。
但左正誼給自己選的卻是“強勢”“自信”“獨立”“冷靜”“堅韌不拔”。
交換答案之後,左正誼不高興了,罵紀決:“你根本不瞭解我,我們一點默契都沒有!”
紀決立馬把答案改了,換了幾個讓左正誼高興的詞,這才哄好他。
不能說左正誼對自己的理解完全錯誤,但的確和現實略有偏差。
不過,與其說上述幾個詞語是他對自己的理解,不如說這是他對自己的要求。
他希望他是這樣的人。
但人非聖賢。
紀決巴不得他別變得那麼完美,想哭的時候就紅著眼睛來自己懷裡撒嬌,哭夠了再繼續努力打比賽,這不很好嗎?
紀決盯著左正誼,忍不住靠過去親了親他,卻被左正誼一把推開:“你又幹嗎?別突然發神經好不好,嚇我一跳……”
紀決低低地笑了聲,胡扯道:“我在想當你的打野應該注意什麼,End哥哥那麼厲害,我得拼盡全力才能跟上吧,有點緊張呢。”
“倒也不必。”左正誼識破了他的“彩虹屁”,瞪了他一眼,還揮起拳頭威脅式地比劃了一下,作勢要揍他。
可惜這一拳沒揮出去,計程車抵達目的地,停了。
左正誼這次搬家,可謂是簡而又簡。
他的大部分家當在搬離XH基地時丟掉了,舊衣服也扔了不少。在潭舟島的酒店住了一陣子,又丟掉一些,回上海繼續住酒店,繼續丟,以至於他搬進蠍子的東西少到看起來有點寒磣,連被子和枕頭都沒有,是基地裡負責安置新隊員的領隊給提供的。
左正誼分到了一個單人房間,在一樓的最裡側,隔壁住的就是紀決。
紀決的隔壁暫時空著,隊友還沒歸隊,只有Lie在,但據領隊說,他明天就要搬走了。
左正誼沒見著想見的那三個隊友,只好自己上網搜他們的比賽影片來看。
他開啟行李,擺放好生活用品,接下來的一整個下午和晚上,都在幹這件事,順便還回顧了一下自己以前的比賽影片。
有句話叫“好漢不提當年勇”,可左正誼今天不知怎麼回事,專門挑自己當年的高光集錦來看。
他用膝上型電腦播放影片,時不時用滑鼠點暫停,指著螢幕裡的自己說:“這場比賽你看過嗎?去年冠軍盃,WSND打FPG,我拿不到伽藍,受BP限制,被迫選了一個不熱門的葵火。那天我有點感冒,狀態不好,前半局劣勢,後半局咬牙強撐逆風翻盤,最後一波團戰打完我手都抖了,可賽後他們都誇我贏得輕鬆。說我有天賦在,冷門法師也能隨便玩。其實葵火我私下練過幾百局,一點也不隨便。”
“這場。”左正誼繼續播影片,在下一個高光鏡頭點暫停,“上賽季EPL第二輪,WSND打CQ,我們被對面搶了節奏,他們掐著我的脖子打運營,WSND節節敗退,防禦塔一座座被拔掉。後來我受不了了,放棄運營思路,四打五也要先手開團,還拿了五殺。開團是正確的決策嗎?贏了就是,輸了就不是。因為我贏了,所以賽後他們誇我大局觀超強,‘在最合適的時機開了最正確的團’,當時我也信了,以為自己妙計無雙。現在回頭一看,決策是最重要的嗎?明明是我的操作救了我。”
影片繼續播放。
左正誼說:“這局是我打友誼賽時拿的五殺,商業賽,對面放水,沒必要把這也剪進集錦吧?不過這局我走位還挺不錯的……唔,這局,去年冠軍盃決賽,我沒拿到五殺,人頭被傅勇搶了,這個傻逼……”
他忽然轉向紀決,臉色微微發紅。
不同於他在親熱時害羞的紅,現在是激動的,心率過快,導致氣血上湧。
他確實緊張,緊張到連自己都不能再假裝和忽視了。
他按住紀決的手,咬緊牙關,聲音卻輕飄飄的,說:“我需要贏一場,紀決。”
左正誼太久沒有酣暢淋漓地贏過了,以至於,誰都可以質疑他,以至於,他自己竟然也有點不自信了,彷彿被人罵到痛處,忍不住發微博故作冷靜地“跳腳”。
這怎麼可以?
這絕對不行。
“我不僅要贏,還要風光大勝。”他說,“不是要向他們證明什麼,而是向自己證明——我還是左正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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