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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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爵開心道，“接下來專家組有什麼建議，我都會好好勸諾爾配合的。對了潘局，可以把研究結果告訴諾爾嗎？”

“應該可以，不過我自己做不了主，具體的通知還要等明天專家組的實驗結果。”潘文成對他眨了眨眼睛：“我可是偷跑給你的，他們的實驗還沒有做完呢，明天才會通知你。”

“謝謝潘局！”

“高興了？那現在還有沒有胃口吃飯？”

“啊？”嚴爵愣了一下，突然覺得臉有點燙：“潘局……”

他都二十六的人了，還能體驗一把被長輩哄的感覺？太羞恥了叭。

潘文成看出了嚴爵的不好意思，拍拍他的肩膀和藹道：“我都是快五十的老頭了，平日裡和那群年輕下屬們在一起時，總覺得自己是在看孩子，嘮嘮叨叨得虧他們不嫌棄。你還沒我那群下屬大呢，該享有的對待當然一個也不能少。”

嚴爵只能點頭，乖乖吃飯去了。

說實話，這種被長輩關愛的感覺，很不錯。

他不由地想起了以元叔為首的那群叔叔阿姨們。自從父母犧牲後，他們的戰友，一聲不吭地擔起了照顧他們兒子的工作，這些年一直被他們關心著長大，嚴爵從沒覺得自己缺少親情。他很感激他們。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上次在這裡和元叔分開後，他就沒再收到過對方的資訊了，難道是又有新案子忙？警察們可真是一刻也不得清閒。

第二天，嚴爵收到專家組的通知後，立刻就把研究結果告訴了諾爾，並且成功把千絲草的事給岔了過去。

得到新的實質性進展的小人魚別提有多興奮了，整條魚就跟脫韁的哈士奇一樣，在用泳池裡來回亂遊，小小的一條魚竟然把一大池水都攪的不得安寧。

好感度更是直接飆升到了九十八，離一百隻差一點點。

“諾爾，諾爾——”

喊了好幾聲才喚回小人魚的理智後，嚴爵對游過來的諾爾嚴肅道：“諾爾，我們現在已經找到了正確的研究方向，可是，這並不代表我們一定會成功，你明白嗎？”

在有別的發現之前，透過捕捉聲波來幫助諾爾找到新的使用力量的道路，可能是他們世界唯一的方法了。如果這條路走不通，那麼只能等待並且沒有期限。

他很高興，看到諾爾高興他更高興，但也希望諾爾有個心理準備。

“明白！”

諾爾搖搖尾巴，臉上掛著落不下去的笑容：“我在知道自己五音不全的時候，就已經認命啦。是老師帶給了我新的希望，即使這個希望不能成功，也只是重新回到了原地而已。”

頓了頓，諾爾又重新伸手比了個短短的距離：“不過我可能會有一點難過，只有這麼一點點哦。到時候，老師會陪我著的，是吧？”

“是，老師會陪著你！”

嚴爵欣慰地快要說不出話來，多懂事的小崽子啊，諾爾簡直是所有生物心中的完美/幼崽！

如果不送那些奇葩的醜到慘絕人寰的禮物的話……

有了諾爾的點頭同意，接下來的日子裡，師生兩人就開始各種各樣的嘗試，期間還穿插著遊戲等師生互動放鬆環節，這可比之前獨自啃書要讓諾爾開心的多了。

在實驗下，他們很快排除了念出歌詞，連續不停的重複一段話、唸誦成語詩詞、小說劇本和歌劇等等，幾乎要把諾爾和專家組們能想到的，用聲音表達的方法試了個遍，只是結果，並不太如人意。

諾爾還沒有先表現出失望呢，嚴爵自己就先受不了了。關掉遊戲後，經常是一臉沮喪。

再這麼下去，除了壞訊息外沒有第二種可能，他不想看到諾爾難過的表情。

嚴爵現在真真就是一副老父親心態。在自家孩子面前，永遠都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堅持就會有希望的樂觀心態，實際上背地裡，已經開始擔憂出現壞結果怎麼辦，孩子受不受得了，該怎麼哄孩子了。

恨不得提前切身實地感受一遍孩子失望難過的心情，從中找出最穩妥的安慰之法。

反倒是諾爾，在經歷了多次的失敗後，依舊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這天，不知道多少次得知實驗失敗後的諾爾，一握拳，身後彷彿有火焰燃起一樣大聲道：“老師世界的行不通，接下來，讓我們一起用我的世界裡的文學做實驗吧！”

嗯？

嚴爵瞬間支稜起來。

他怎麼沒想到呢，同一個世界的國與國之間還有不同的貨幣呢，兩個世界之間，文化體系更不一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