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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趙雨亮在對面坐定,宋文直接開門見山:“他們幾個都招了,你也說一下吧,你是因為什麼事情被張老師勒索?”

宋文直接提到了勒索的事,趙雨亮也就沒有起疑,他面色平靜地扶了一下眼鏡開口道:“張老師勒索我的事,有點說來話長。”

宋文皺眉道:“有多長?”

趙雨亮道:“這件事,有些前情,得從我們初中開學的時候說起,在初中的時候,我是我們班上學習最好的學生之一,差不多每次考試,都能保持在前三名,但是我這樣的人,在張冬梅那裡並得不到應得的表揚和優待。”

“因為初一剛開學的我,急於想要老師承認我的優秀……於是有一次,做了一件非常傻的事。”

“有一次,張冬梅講了一道課外題,她的做法是錯誤的,當時的我很快看出了這一點,並且舉手指了出來,在課上,張冬梅表揚了我,在課後,她委婉地告訴我,以後這種事情可以在課下告訴她。可是隨後,我發現,她自此開始非常討厭我。”

現在的趙雨亮,當然明白自己錯在哪裡,可是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初一少年,天真,無邪,耿直,覺得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

如果他的人生能夠重來,或者是能夠穿越回去,他一定要告誡自己,不要去做那樣的事,只是一件小事,幾句話,卻改變了他的初中三年,改變了他的人生。

陸司語停下了記錄的筆,理了一下其中的關係。恐怕,在張冬梅的眼中,趙雨亮的行為讓她在所有的學生面前顏面盡失,所以儘管趙雨亮的成績優秀,也並沒有得到一位好學生應得的待遇。

“她是怎麼討厭的我的呢……舉個例子來說吧,有一年臨近期中考試,我的姥姥忽然去世,得到了這個訊息,我就去請假回老家,張冬梅那時候皺著眉頭和我說,你姥姥已經死了,反正回去也看不到了,你要是不參加考試的話,就缺一次成績,對班級的平均分會有影響,你不好開口的話,我去和你的家長說。就這樣,張冬梅給我媽媽打了電話,我媽媽先獨自回去了,我哭著參加完了考試,然後才跟著爸爸回了老家。從此以後,我和張冬梅就更不對付了。”

他是姥姥帶大的,那是他在家裡最為親近的長輩,姥姥是對他最好的人,可是他連姥姥的遺容都沒有看到,等到他回到了老家,只有姥姥的黑白照片,還有一個骨灰盒在等著他。

說到這裡,趙雨亮眼鏡背後的目光有些閃爍,好像是有水在眼睛裡,但是他的表情是冰冷的,那淚水也沒有流下來,這些事情現在再說起來,不過是一些傷心的往事罷了。

“我們初一下半學期,我們班上轉過來一位十四歲的少年,叫做王昊斌。這位學生,是一位問題學生,各個班主任都把這個學生往出推,不想要他進入自己的班裡,老校長對此事一籌莫展。而張冬梅為了自己的職場生涯,收下了他,幫老校長解決了難題,賣了校長一個人情,因為,她獲得了當年的校勞動標兵。”

說到這裡,趙雨亮扶了一下眼鏡,有些詭異地苦笑了一下,“不過張冬梅也沒有想到,老校長在那學期後就升職了,到了高中部,而初中部又來了新的領導,那位新校長可是不領舊領導的情的,那位學生拖了我們班的後腿,張冬梅多行不義,扳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張雪梅大概是出於對我的厭惡,或者是覺得我這樣的好學生可以感化他,看著他,把那名問題學生安排在了我的旁邊,讓他做我的同桌。關於這位同學,他的身上有一樁命案。也就是之前南城的小象山事件,你們聽說過這件事嗎?”說到這裡,趙雨亮抬起了頭,看向面前的幾位警官。

宋文並不知道這案子,算起來十年前,他應該正在姥姥家唸書,他那時候上的不是一中,這些社會新聞接觸得不多。

程默聽到這裡,默不作聲,他知道那一起案子,而且記憶猶新。

感覺背後還有很長的隱情,兩個人都同情地望了陸司語一眼,陸司語深吸了一口氣,又拿起了筆。

“王昊斌過去一直在校外混著,和一夥不良少年一起截道搶錢,那些孩子們都是市裡有名的混子,一共有十幾個人,他們用搶劫來的錢,在校外租了一間房子,那處房子就變成了他們的窩點,在屋裡的床下有一個匣子,裡面放著他們劫道搶來的錢。後來,有位姓李的小孩子,新晉加入了他們。就在姓李的到了沒幾天,孩子們發現,放在床下匣子裡的錢,少了一些。”

“錢只少了一部分,無疑是出了內賊,他們挨個問來問去,最後嫌疑就落在了剛入夥的這個孩子身上。都是一夥天不怕地不怕的半大小子,開始他們把那姓李的孩子綁起來審問,那孩子不承認,他們就又拿棒子打他,那孩子還不認,一直被打了一天一夜,那孩子最後昏迷了,他們索性掏出了刀子,一人一刀,一群孩子,就把那個姓李的孩子捅死了。”

趙雨亮說到這裡,扶了一下眼鏡,他的表情有點冷漠,彷彿說的不是一件人命案子,而是一件坊間常事:“捅死了人以後,幾個孩子一商量,就把屍體給剁開了,他們把屍體用幾個白色的蛇皮袋子給裝了,把車開到了小象山下,一人拿了一個袋子,他們爬了很久,一直爬到了快山頂。隨後,他們把袋子裡面的肉倒入了一個低矮的山洞裡,並且約好,誰也不告訴其他人。”

“那時候正是快要過年,山裡很冷,沒什麼人上山,一個月後,才有人無意中發現了在山洞裡的屍體,那時候屍體已經腐爛了。警察找了一段才確認了屍體,公佈結果的那天正是大年初一,姓李孩子的媽媽列印了自己家孩子的屍體慘狀的照片,在市政門口散發,哭求嚴懲兇手。”

“後來,那群孩子被找到了,不過,因為行兇之人當時沒有一個滿十四周歲,又是十餘人共同犯案,無法確認主犯從犯,他們經歷了一段審訊,也去少管所住了一段,最後在事發一年之後,仍是被送回普通學校讀書。而那位叫做王昊斌的,就被攤派到了一中,分到了我們班裡,做了我的同桌。”

宋文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未滿十四周歲的少年犯,一直是法律處理的難點,這個案子聽來簡單,實際界定其中的罪責十分困難,所以相對判得輕了一些。近年來也有過無處關押,只能回校的先例,更別說是在十年前。

陸司語把這一段簡單記錄完,皺眉咬了一下筆帽。

程默目光幽深了起來,這一起案子,他當時是親歷者,那時候他還沒有升任隊長,陪著法醫去過那處現場。還沒進入那窄小的山洞,身經百戰的法醫就開始吐了,洞裡的屍體在冷的時候會凍住,天氣好的時候就會化開,經歷了反覆地化凍,腐爛,蟲咬,裡面的味道讓人終生難忘。

隨後法醫鑽入那低矮的山洞,一塊一塊把屍首拉了出來,不久之後,那位法醫就辭職不幹了。

這個案子讓人心驚的是,完全是一群半大的孩子做的。

這個案件不像R國的鐵桶女屍藏屍案,H城的HELLO KITTY藏屍案那麼家喻戶曉,但是在南城也頗為有名。

他們繼續聽趙雨亮說著。

“我之所以知道這個案子的詳細過程,都是王昊斌他親口告訴我的,他笑著說,他當時照著胸口捅了一刀,沒想到和那些膽小隻敢捅肚子的居然判得一樣。”

趙亮說到這裡,繼續苦笑著:“張老師那個女人,也是會欺軟怕硬的,她不敢收王昊斌的作業,不敢要求他的考勤,不要他參加集體的活動和懲罰,對於王昊斌,是有著全班都沒有的優待的。”

“而我這個最好的學生,就像是她丟給那隻狼的一隻羊。王昊斌勒索過我的錢,拿我的書本,文具。而張老師,也就對此聽之任之。那時候,王昊斌有時候會欺負我,打我,還會給我煙,逼著我一起抽,或者是逼著我做一些我不喜歡的事,讓我幫他們望風,我也許該慶幸,那時候他沒有搞到什麼毒之類的。否則,我的人生可能會走上一條完全不同的路。”

他說到這裡忽然沉默,然後搖搖頭,“不,我的人生或許早就因為他而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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