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氏哼唧两声。
其实钱程氏应该庆幸,踢她这一脚的人不是赵书妍,而是赵子安。
赵子安自上次屁股挨了板子,这脚上还使不上力气来,所以她只是摔出去一两米,受了点轻伤而已。
要不然,她很有可能被打成重伤,口吐鲜血,直接昏死过去。
回过魂的钱程氏轻轻伸出脖子探了探四周情形,气息孱弱的道,
“大梅,你二哥可走了?”
“走了!!!”
钱大梅摇头道,
“大嫂啊,不是俺说你。”
“你去招惹赵子安那活阎王作甚?你这不是明摆着找抽吗?”
“你是不知道,他那媳妇周玉容长得有多俊哟?俺可是亲眼瞧过的”
钱大梅仿佛陷入了回忆里。
再瞧了瞧惨不忍睹的钱程氏,
“啧啧啧,你瞧你这个熊样,你跟她能比吗?二哥能瞧上你才怪!”
钱大梅本是好心,可说出来的话不知为何就是不中听,它不断的刺伤着钱程氏的自尊心。
她长得哪里差了?
要不然那丘大奎,还有钱大富能被她迷的团团转?哼,这个大梅!就是嫉妒她,想打击她。
有必要把那周玉容夸到天上去吗?没看到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还有,你今儿这事,俺可是要跟大哥说哩,这先是丘大奎,再是俺二哥。”
“你吃着碗里的,还瞧着锅里的。哼!我看你再过不久就要给他整顶绿帽子带上了,非得让他管教管教你才是。”
钱程氏急了。
也不顾及身上的伤痛,连连求饶,
“咳大梅啊!那个,嫂子求你!嫂子给你买油梭子吃。”
“你就绕过嫂子吧,嫂子今儿是猪油蒙了心,本想着利用那些臭男人一下的,教训教训赵舒颜那小贱人。”
“俺这也是想替你出口气啊。”
一听有油梭子吃,钱大梅眼睛一亮,微微一笑眼睛不见了。
嘿,油梭子她最喜欢吃了,一吃一口油哟,香的哟,她今儿没白来。
“那那好吧。”
“嫂子,你能起得来吗?”
“扶俺起来吧。”
“好嘞!晓得了!”
而赵子安胸中怒气难消。
拄着树叉子拐杖怒气冲冲的走到小河边,寻了块灰不溜秋的麻爪石,蹲下身用石头反复仔细的搓洗了他的一双手。
“呸!这个臭婆娘,找打!”
这时,一股酒的香气儿顺着风飘进了他的鼻子,让他浑身一震。
赵子安顺着酒气儿一眼便瞧见了石步子上的碎掉的酒壶残片,石头的一侧湿了一片,上面还有一滩水渍
赵子安连忙扔掉手中麻爪石。
连滚带爬的跑到了石步子上,趴到石头上低下头就把那点酒吸到了嘴里,闭上眼回味了一下,不过瘾!再低头舔了舔湿迹,再看也没了,只剩一些酒壶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