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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三十多年,我們“廢除”了很多過去的常用稱謂,首先“遇難”的是“小姐”,接下來“陣亡”的是“同志”,再然後是“教授”,問題是,現在“老師”一詞也被氾濫,滿大街地使用著,不過,在這篇文章裡,我要寫的是真正的老師們。

我成長於一個教師家庭,父親、母親、姑姑、舅舅、舅媽、嫂子……都是老師,於是,在這樣的氛圍中,我習慣產生一種幻覺,經歷過的老師都像是家人,事實也如此。

現在的父母,考慮孩子的教育問題時,是要“擇校”的,認為選上一個好學校,一切皆有可能。可依我自己的經驗和體會,“擇師”才是最重要的,只不過,校可以擇,師,往往不可以擇,這才一門心思去擇校。其實,一個孩子能否健康成長、不厭倦學習,是否養成好的習慣,是否自信,真正的關鍵,是你最初遇到了怎樣的一個老師。一路上,你所遇到的老師,從某種角度說,決定了你的一生。

也許是我幸運,上學時成績雖然起伏巨大,好時名列前茅,差時名落孫山,一路上也捱過老師很多批評,但只要有成績,總得到鼓勵。自信,從來未被真正摧毀,反而在老師一路細心的照看下,有勇氣向前。

記得高中同學前幾年在家鄉聚會,臨別時,大家一起出門送班主任劉老師,擁抱、叮嚀之後,老師走了,這個時候,我們看著老師慢慢前行的背影,突然發現老師真的老了,滿頭的白髮,行走已不敏捷,在孩子的攙扶下一步一挪。怎麼就老了呢?在大家的心目中,老師還是那個從早上七點到晚上九點都盯著我們,大事要講小事要管,刀子嘴豆腐心的利落形象。可一想,怎能不老?連我們都人到中年,老師也年過七十。只不過,回憶,把形象定格罷了。

<img src="/uploads/allimg/200411/1-200411114622T3.jpg"/>

<blockquote>高中同學與大學同學不一樣,後者因學的是同一個專業,即便畢業後天南海北,可行業的關係,還是讓大學同學更方便時常見面。而高中的同學,由於上的大學與專業千差萬別,聚會的難度就加大了,只能回家。這就是高中同學畢業二十年的合影,地點是我們已不認識的母校海拉爾二中新樓,老師們和我們都很開心。</blockquote>

到了大學,本以為不會再有像中學時那樣日積月累的師生情誼,然而八十年代末特有的氛圍,還是讓我們難得地有了親如一家的師生關係,尤其是臨畢業時的特殊風波,更是把老師變成保護神,如父母一樣為我們牽腸掛肚。按理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這一撥走了該照顧下一撥,但我們那一屆的學生,在特殊的背景下,即使已在天南海北落下腳來,此後的成長、變化與境遇,還是讓老師們遲遲放不下關注,長久地牽掛著。以至於我們的曹璐老師過七十歲生日的時候,同學們依然從全國各地趕回來,幾十口子人,真像家一樣,陪著老師熱鬧了近兩天。而現如今,日子風平浪靜,不知道,大學校園裡,是不是依然製造著這樣的“師情畫意”?

曹璐老師資格老,於是,也有她前面的學生後來當了我們的老師,師生關係就在幾代人中傳承,像我們的班主任丁俊傑,就是當初曹老師的學生。在校園裡,這樣的幾世同堂,更是溫馨的畫面,不過,有時,也會留下特別的故事。

曹璐老師的一個學生,八十年代中期火透中國文壇和新聞界,他的一篇又一篇關注現實的報告文學橫跨文學和新聞兩界,其實也扮演著輿論監督最初的角色。對於我們學新聞的大學生來說,這個大師哥的名字自然如雷貫耳。然而沒過多久,他真的進入學校,成了我們的老師,講授報告文學。說句實話,他的報告文學寫得很好,但講課的魅力似乎不如他的文筆,可有機會讓“如雷貫耳”的人物來做老師,那一個學期的報告文學課很特別。

不過,我們畢業那一年的風波,他似乎陷入其中,之後去了美國無法還家,又是多年之後,他的夫人終於在帶人情味的默許下,去國外和他團聚。沒想到沒過多久,喜劇變成了悲劇,夫婦倆開車,在超越前車時,迎面來了一輛大貨車,夫婦倆無法閃避,發生了車禍。

還好,生命保住了,夫婦倆住進同一家醫院搶救。我的這位大師哥艱難地爬起來,顫顫巍巍地挪步去相鄰的病房看夫人,看到幾乎呈現出植物人狀態的夫人時,他含著淚水說出四個字:“我要回家……”

那一瞬間,沒有政治,沒有主義,沒有恩怨情仇,只有一個孤獨的孩子,在剛剛擁有一個夥伴時,上帝又失手把她打碎了……

以上的這些內容,都是我的這位大師哥在寫給曹璐老師的信裡講述的。曹老師告訴我,這越洋的信中,“我要回家”四個字周圍,依然清晰地看到淚水的印痕。而這麼多年過去,時代變遷,人心變化,有些話題敏感或危險,但這封信依然能夠寄給老師,因為在老師這裡,可以犯錯誤,可以說委屈,可以坦白交代,可以一如既往地等待點撥。所以,好的老師,不只代表過去的助推,還是漫長歲月裡隨時可以找到的避風港。難怪有人會說:醫生與教師這兩個職業最為神聖,一個為肉體治病,一個讓精神健康。於是“醫”與“師”的後面,都有一個“德”字。

離開校園,不再有真正意義上的老師,但成長中,身邊太多的人依然不斷地推動我,其實,他們是接過“老師”這一棒的人。從我二十一歲工作到現在,這二十多年裡,扮演我老師角色的人太多,不過,感恩,於我,不僅僅是當面致謝,更重要的是,當自己有機會時,加倍地將過去得到的幫助返還給需要幫助的年輕人。每個人,不是隻能回憶老師,其實,你也有機會做老師,這個時候,你是否會想:我比我的老師做得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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