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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軍籍被燒燬後,只要本人不說,誰也不會知道。厚生省和各地方自治機構正在力圖透過倖存者的回憶來補全正確的記錄,但有許多幸存者也如石沉大海一般杳無蹤跡。有些駐在外國的軍隊全軍覆沒,所有人員音訊皆無。因此,記錄很不完整。
下田先是去了厚生省業務第二科查詢,但沒找到慄山的記錄。隨後,他又詢問了負責陸軍軍籍的調查課,還是沒有查到這個名字。
剩下的只有慄山的原籍——神奈川縣廳援救課的記錄了。但那裡也沒有慄山的名字。據調查課的人講,原籍神奈川縣的人的軍籍記錄只儲存下了三成,其餘的都在戰爭結束時銷燬了。
神奈川縣銷燬的記錄尤其多。麥克·阿瑟進駐日本的第一個落腳點就是神奈川縣境內的厚木空軍基地,所以該縣燒燬的檔案不計其數。慄山重治的軍籍記錄就是淹沒在戰爭結束時的那一片混亂之中,和他本人一起永遠地消失了。
“杉並區井草二24號”,這就是從T大附屬醫院總務員那裡得到的原護士長的住址。去了一看,原來是在一條社群的街裡,離西武新宿線的井荻站有五六分鐘的路程。
這套住宅雖小,但卻整潔,四周環繞著籬笆牆,門牌上寫著“坂野”。下田按了一下門鈴,屋裡的人應聲作答。一位30歲左右的家庭主婦在圍裙上擦著手,從門裡探出頭來。
下田講明瞭身份,並說想見一下坂野澄。那個主婦帶著不安的神色說:“他奶奶帶著惠子去公園了,您找她有什麼事?”
“沒什麼。我想向她打聽點兒事。您不必擔心。”下田安慰她說。
“是這樣啊。公園離這兒不遠,我去叫她。”主婦放心了。
“不用了,您告訴我怎麼走,我自己去找。您最好別空著門出去。”下田出於職業的警覺忠告她,並問明公園的位置。
從坂野家步行幾分鐘就到了那個小公園。說是公園,倒更像一個社群的街心廣場。
公園裡有幾條長椅、一副蹺蹺板和一架蕩椅。蕩椅中坐著一位年近七十,頗有風度的老太太和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
老太太神態安詳而又從容。可以看出由於兒女的孝順,她的晚年很幸福。
“您是坂野澄吧?”下田徑直走到老太太面前問道。老太太疑惑地抬起頭來:“是的,我就是,您是……”
“我是T大附屬醫院的安木介紹來的。”下田說出了告訴他地址的老總務員的名字。
“哎呀呀,安木他還好吧?”
“嗯,他很硬朗,還在上班呢。”
“已經好幾年沒見過安木了,他還在上班呀!”
“他讓我向您問好。”
“您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兒嗎?”坂野澄斂起了懷舊的情緒,用溫和的目光看著下田。她的眼光雖然溫和,但決不昏聵,甚至還帶有往日大醫院裡護士長的威嚴。她畢竟指揮過眾多的護士。下田首先問她記不記得一個名叫慄山重治的病人,她肯定地點了點頭。下田高興得幾乎跳了起來。他接著又問:慄山住院期間,參加軍人小組或其他什麼小組時,是否有什麼人和他特別親近。坂野說:“慄山是在服刑期間得病住的院。我原來絲毫不知道他曾當過兵,因為他從來沒提過這事。後來碰巧和他同時往院的人中,有個舊軍人認識慄山,我這才知道這事。聽說他確實當過兵。”
“知道他是什麼軍銜嗎?”
“這個嘛……”
“知道是陸軍還是海軍嗎?”
“我只是隱約聽說戰爭結束前他在九州的南部。”
“他加入了軍人小組嗎?”
“軍人小組比較鬆散,沒有什麼具體的特別規章約定。不過是這樣一些病人總有意無意地聚在一起。”
“慄山還參加過其他的小組嗎?”
“我想沒有。”
“那麼軍人小組裡有沒有人和他特別親近?”
“這個嘛,非但沒有親近的,怨恨的倒有。”
“怨恨?”
“就是特別恨慄山的人。”
“恨?”
下田不由得眼前一亮。他根據笠岡的提示,前來調查慄山在住院期間的人際關係,但是由於先入為主的思維方式,他把“關係”這個提示理解成了親近的關係。在追查人的過去時,經常會陷入這種心理盲區。調查兇殺案時,本來就該把調查人際關係的重點放在仇視和怨恨上。
“這個人是誰?”
“名字我現在一時想不起來了。那人認識慄山。”
“恨是指有積怨,還是僅僅關係不好?”
“好像是當兵時,在慄山的手下吃過大虧。在醫院裡初次碰上時,他衝上去就要打慄山,被周圍的人拉住了。”
“看來是積怨頗深了。那個人是因為得了什麼病才住院的呢?”
“是做盲腸炎手術。住了三週左右就出院了。那時慄山正在接受手術後的治療,他們是在觀察室裡碰上的。”
“也就是說,慄山此前早就住進了醫院,是吧?”
“是的,好像是住進醫院後半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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