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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還未竣工的建築工地。
……
……
“哎呀呀，現在小年輕打架這麼狠？我跟我老婆以前最多動菜刀！”
“臥槽……”
“快跑，快跑……”
在肖囂與軟軟動起手來之時，街道的計程車與其他被堵在這裡的私家車車主也都忽然一片混亂，他們一開始看著軟軟扛著巨大的機車，還只覺得這一幕很震憾，後來看到肖囂與軟軟動手，又立刻啟用了圍觀吃瓜之心，但誰也沒想到，他們動手的場面，居然這麼的暴力。
這才感覺到了害怕，慌慌張張的四下奔逃了起來。
同一時間，旁邊高高的樓頂，楊佳看著下方的燈光通明，如同置身於世界之外。
她無視混亂的人群，目光只是盯著與軟軟交手的肖囂，看著他明明在力量上，完全與軟軟不在一個等級，卻總是可以抓住每個細微的機會，閃身躲避，甚至給人一種戲謔般的感覺。
這根本就不像是他在對抗超過自身一個位階的力量，更像是在戲弄對手。
“沒有動用特殊物品的力量，也沒有其他的影響性力量……”
“他究竟怎麼做到的？”
“明明分分秒秒，都有被軟軟打死的可能，卻仍然可以這麼冷靜，這麼從容……”
“天生漠視生命麼？”
“……”
漠視生命的異鄉人，楊佳見過很多，但漠視自己生命的？
電話響了起來，其實已經響了很久，但楊佳似乎完全沒有接起來的意思。
良久之後，電話聲音消失，周圍卻有一聲嘆惜響起。
旋即，一種無形的力量瀰漫在了周圍，下方那些混亂的人群，忽然之間同時變得呆若木雞，彷彿失去了神智，臉上的驚慌表情消失不見，一個一個，木納的坐回了自己的車裡，默默的等待著，看起來，就好像他們同時從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提線木偶。
“真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楊佳對面的大樓上，巨幅廣告牌裡的女模特，忽然睜開眼睛，看向了楊佳。
聲音，卻是一種溫柔的電子音。
“既然你願意這樣做，那我為什麼不可以？”
楊佳看向了模特，輕聲道：“他是我的同學，也是我引導他進入了這個世界，或許某些事情，我知道的不如你多，但我總得確保他擁有了自保的能力，才放心讓他進入核心之中。”
“自己人帶來的危機，總比其他人帶來的要好一些。”
“……”
溫柔的電子音沉默了一會，才道：“我不是說她，而是說你。”
“既然你也有這麼多不確定的事情，為什麼還願意為他付出這麼多？”
“甚至，不惜給出了那件東西……”
“……”
對此，楊佳稍稍沉默，然後才笑了起來，道：“我有我的理由，你或許不會懂。”
“就像你也不懂……”
“我記憶裡的他是他，他記憶裡的我是我，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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