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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到底——說不定——或許——”那美含糊不清地說。

“或許什麼?”

“不敢肯定地說,那個人是不是死啦?”

“那美,你又要胡說!”

“這沒有什麼關係,是人的天命嘛!總是把一條腿裝在棺材裡半死不活的,大家都跟著受累。這會兒,父親也從內心鬆了一口氣呀!”

“你住嘴!話多有失,若是讓貞聽見了,不就麻煩了嗎?”

“我一點也不怕。既然起不了妻子的作用,早早離開反倒好些。媽媽不就是因為她,直到現在吃了不少苦頭嗎?現在的夫人位置輪也輪到媽媽您啦!放心吧,今天夜裡,咱倆提前舉杯祝賀!”

假如真的發生了那美想象的那種事態,當然值得舉杯慶祝。但是,清枝對這事態的發生,卻不那麼無憂無慮地高興,她內心隱藏著一種危懼感,她擔心這事如果是因為弦間插進了黑手,必然招來警察的介入,這樣,自己就要被劃為最大的嫌疑犯。即使能躲過警察的懷疑,可是和絃間這冤家的關係卻越來越深,作為他的同案犯,一輩子也割不斷和他的關係。

“媽媽到底怎麼啦?您的臉色很難看。”

“哦,是呀!我和你不同呀!”

“噯呀,媽媽把我的話當成壞人說的啦!”

那美不高興地呶著嘴。

“我沒說你是壞人。”

“可是您的話很嚴厲呀!不過,我說的舉杯祝賀,也是說過了頭。”

那美惡作劇般地聳聳肩頭。可能是心理作用,她感覺下腹部好象粗了一圈,那裡有弦間播下的種子,理應每天成長起來。

是呀,和絃間的關係不能割斷。

雖說是冤家關係,可是裡面打進了鉤子,既然是割不斷的對手,倒不如讓他成為自己的同夥。弦間這個人,全身蓄滿了毒素,如果把他當作敵人對待,他可是個可怕的對手。但是,如果象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把他拉入同夥,他那一身的毒素,又可能變成同盟者靠得住的武器。

這天深夜,墨倉高道打來了電話。

“登志子終於不行了。”

聽聲調,墨倉相當疲勞。

“噢,什麼時間去世了?”

“大約是在天傍亮,驗體溫的護士發現的時候,已經無法挽救了。”

“多可憐的太太呀!”

“因為要處理善後和準備葬禮,我今天夜裡不能回去。您在接到我的聯絡之前,要一直守在那裡。”

只留下了這必要的幾句話,電話就叩上了。清枝和高道通完電話之後,總覺得不可思議。高道死了妻子,當然是一件重要大事。但是,他作為墨倉財閥的戶主,象處理善後、準備葬禮這些事情,有必要由他親自上陣指揮嗎?把一切都交給秘書去辦,自己只在葬禮上出出面不行嗎?

墨倉既然不那樣做,而要自己親自處理,這說明有事情不放心別人處理。是什麼事不放心別人處理呢?

清枝的心裡象一團亂麻。她想,登志子的死如真的是弦間加害,高道會怎樣呢?妻子在醫院裡突然死去,死因又不清楚,他是不是要徹底查明,大概不會吧。登志子得了癌症,是壽數已盡的人了。做了手術之後,雖然病情有好轉,甚至可以回家,但是,復發的危險卻是沒有排除。在高道的心目中,應該覺悟到復發的可能性。

登志子被不治之症奪去了生命,高道是不是對死去的老妻留戀不捨呢?不能這樣認為。因為老妻死了之後,他還有以清枝為首的三個女人。

墨倉高道的第一夫人在醫院裡突然怪死,如果不平靜下來,把事情傳揚出去,有失墨倉的體面。凡是有損墨倉形象的醜事,一概不準暴露出去。登志子的死因不管怎樣不清,但因為她是患了癌症的人,死了也沒有人感到奇怪。所以,對登志子的死沒有必要大吵大嚷。高道大概不是為秘密調查登志子的死因而親自奔走上陣吧。

高道也許會考慮到登志子死前在醫院裡的臥床情況。這也沒有什麼可憂慮的,不懂醫學的患者及其家屬,不得不相信醫生的話。

總之,不管從哪方面考慮,都對清枝非常有利。如果事態向著清枝想象的方向發展,首先升為第一夫人的肯定是她。

不必擔心高道會對清枝產生懷疑,不管怎麼說,登志子的病情急劇惡化的時候,清枝是和高道睡在一個臥室裡,絕對不在現場。

清枝一時衝動,想和絃間取得聯絡,確證一下登志子的死是不是他乾的。但又一想,現在聯絡危險。弦間也好象意識到了這一點,沒動聲色,這正說明登志子的死是他的加害。

“多可憐的人呀!”

清枝從內心深處感到弦間的恐怖。他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都可以不擇手段地幹出來。他想幹什麼事,就決心幹到底。只要是阻礙他前進的東西,他就毫不猶豫地排除掉。他把登志子加害致死,其實也不是為清枝,而是為了他自己。可是對清枝來說,又正是這個可怕的人給她帶來了福音,在她面前,鋪下了一條通向墨倉王國當王妃的軌道。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墨倉登志子的葬禮在青山齋場舉行,規模盛大,參加者達五千人。財政界的要人自不必說,文化界、藝人、體育界等的著名人物都來齊了。還有為數不少的好象不怎麼出名的人隱蔽在人們背後。他們是從暴力團來的,也可以說是墨倉財團的私兵。

參加葬禮的來賓不僅來自國內,還有一些外國大人物也前來參加。他們都和墨倉的資本有關係,也有的是派使者或送唁電來的。

如此隆重的葬禮,與其說是為了死者本人,不如說是為了顯示喪主的威勢。這次來參加葬禮的人數,雖說幾乎把日本的各方頭面人物都集中到一堂來了。但是,墨倉仍然不滿足。因為在他所期待的名單中,理所當然都應該來,而實際上卻有沒來的。這說明這些人不怕墨倉的威勢,明目張膽地向他樹叛旗。

實際上,就是今天來的人,也不能證明他們都是忠於墨倉的。比方說,如果墨倉家的葬禮和三井三菱家的葬禮重複了的話,到底應該先到誰家去,有些人是拿不定主意的。所以,墨倉高道作為墨倉帝國的首長,他的意識是把妻子的死當作晴雨表,用來測量參加葬禮的人對他究竟有多少忠誠之心。

在葬禮的行列中,當然沒有清枝來參加。墨倉高道的另外兩個女人也沒來。因為高道禁止她們來。但是,那美來了,而且列在死者的家屬席內,這意味著公開承認她是墨倉家的一個成員。那美被公開承認,也預示著清枝將要被迎接為高道的後妻。公開承認那美,只不過是為了把清枝續為後妻的前奏。

登志子的葬禮結束後的一個月內,清枝母女倆一直住在墨倉本邸。有一天,只有高道和清枝在一起,他鄭重其事地說:

“清枝,我想把您的戶口加入墨倉家的家譜,您準備文書。”

“入家譜?”

這雖然是清枝暗自預料到的事,但她沒想到登志子死後剛過一個月,墨倉就提了出來。這麼突然,反而使她有點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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