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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他們在廚房裡。他們不再需要我了。我上樓回房間,從二樓的平臺處,我能聽到一陣微弱的曳步聲從舞廳傳來。伊澤貝爾……

悄悄的,那麼悄無聲息,我摸上樓梯來到二樓,穿過走廊回到我的房間。我操起手電筒,然後溜上樓梯來到三樓。在平臺處,在舞廳的接待室裡,我停下了。舞廳的雙開門是關著的,但我清楚地聽到有腳步聲和音樂從裡面傳來。我伸手去摸門把手,輕輕地轉動它,連咔嗒聲都沒有。我推開門,透過門縫處窺看。她就在那兒。

多麼優雅,多麼優美。一個頭發盤起的年輕女人,身著一條棕色長裙,在她赤腳旋轉時,裙襬翻騰飄動。我的祖母。儘管房間裡很黑,只有月光從窗外照進來,儘管很難看清,我還是幾乎可以肯定,我認得那雙腳。我從來沒把自己想成戀腳癖,但或許我有一點那種癖好,因為我知道那雙腳。我相當肯定,腳指甲是塗成橘色的。

“瑟瑞娜。”我那麼輕柔地低聲喊了一句,但足以讓跳舞的女人聽見。她張望門口,然後穿過房間飄向舞臺。我衝進房間裡,快速開啟照明開關。

鬼魂在房間裡飄了一圈之後,消失了。我撥開手電筒,仔細地檢查舞池。她走了。我穿過房間來到留聲機旁,把它關掉。然後我聽到了其他聲響。刮擦的聲響。我走到裝有升降機豎井的密室,靠過去聽。我聽到了嘟囔聲,接著是重擊,繼而是刮擦、抓撓的聲音。我不敢開門。

我跑下樓梯來到一樓,路過我的父親和祖父,穿過廚房,來到外面的保險絲盒旁。我猜得沒錯,同一個玻璃管熔絲被斷開了。我把它上緊,又回到廚房。

“爸爸,”我說,“現在需要你過來。”

他馬上從椅子裡站起身。

“怎麼了?”

塞繆爾爺爺也準備起身。

“你在這裡等,爺爺。”我說。

“你在這裡等,”父親同意道,“我們馬上就回來。”

我把父親領上舞廳。照明開關能用了。

“出什麼事了?”他問。

“伊澤貝爾,”我說,“她剛才在這裡,然後她跑進了密室。我困住她了。”

我們走到密室的門,開啟它。密室是空的。

“你怎麼能困得住鬼呢?”父親問。

“她不是鬼,”我說,“她是瑟瑞娜。”

我把手電筒照進密室的後部,就是活板門的位置。

“那是一個升降機豎井,”我對父親解釋說,“一直通到地下室,在二樓也停。或許一樓也有一道活板門,但我沒找到。我從豎井下地下室時,撞到了頭。我設想跳舞的腳步聲背後是瑟瑞娜在搞鬼,所以晚飯過後,我把門釘死了。等我剛才上來調查時,我看到她跑進這裡了。我聽到她試圖撬開活板門。必定是瑟瑞娜。”

父親搶過我的手電筒,踏進密室。他把光打在後牆上,同時跪在活板門前,湊近了看。

“牆上有血。”他說。

他用手摸牆,發現了什麼,然後把手拿開。

“一枚指甲。”他說。

他把它舉給我看:那是一枚手指甲,從一根手指的嫩肉上掉下來的。是瑟瑞娜的。

我們在浴室裡找到了她,一盒創可貼散在她面前的櫃檯上,就在包裝紙碎屑和廢棄不用的背白燈中間。她正一絲不苟地往指尖上貼創可貼,把它們繃得特別緊。

父親和我在門口站了很長時間,她才注意到,已經專注到這種程度。當她抬頭看時,我們能看到妝容在她臉上被眼淚衝出了紋路,額頭和臉頰上都有血,是她用沾血的手背撥頭髮弄的。

“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長回來。”她難過地笑著說。

“你假裝媽媽有多久了?”父親查問她。

瑟瑞娜嗤之以鼻地大笑。“永久那麼久,”她說著從我們身邊擠過去,移到公用區域,“永久那麼久,此生不渝。”

父親在她身後徘徊,但瑟瑞娜沒有正視他的眼睛。她停在廚房案臺旁邊,按下一隻手來穩定自己。她整平裙子,拉直頭髮,糾正了姿勢,全都是為了讓她自己鎮定下來。她直勾勾地看著父親,說:“我準備好接你的招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父親問,仍然注視著她。

“為了取悅爸爸,”她答道,“還能為什麼?”

“你為什麼需要取悅爸爸?”

“你離開的時候,他精神錯亂了。母親死了,你殺死了她……”

我看了一眼父親。這句話一帶而過,但我從瑟瑞娜的刀鋒裡看到了槽口。

“她走了,”瑟瑞娜繼續說,“然後你走了。爸爸又精神錯亂,因為他只有我,而我一無是處,是不是?我只有十一歲,是個孩子。只剩爸爸、我、裡德爾大宅的嘎吱作響和漏水聲,以及漆入牆裡的痛苦歷史。你能感覺得到,不是嗎,崔佛?在牆裡,在地基裡。”

她看著我,我點點頭。

“我能感覺到。”

“有一晚我跳舞了,”她說,橫穿到沙發那邊,大大咧咧地坐下來,徹底掌握了她的敘事權,“我現在真他媽的需要抽一根菸。崔佛,做個乖寶寶,給瑟瑞娜姑姑拿香菸來,好不好?”

她指了指一扇碗櫃門,我往裡看去。一包萬寶路,一個菸灰缸和一個打火機。我拿給她。她拿了一支菸,點著,深深地吸進去。

“別被我的負面影響腐化了,”她一邊對我說,一邊把煙吐到空氣裡,“抽菸會害死你。我現在真他媽的需要喝一杯。”

“瑟瑞娜,”父親嚴厲地說,“你為什麼需要透過跳舞來取悅爸爸?”

“有一夜我在想你,瓊斯哥哥。我記得和你跳舞是什麼感覺,當時母親病得很重,動一動手或者抓鼻子對她都是極大的痛苦。你和爸爸會把她背上樓梯,背到舞廳裡。我知道那讓她有多疼,但她想看到我們跳舞。我們跳了,不是嗎,瓊斯哥哥?我們跳舞了。‘真是美好的時光。’爸爸會說。有一夜,房子空蕩蕩的,因為你和母親都離開了,我上樓去舞廳和你跳舞,即使你人不在那裡。我當時十一歲,因為孤寂難眠,我播放唱片跳起了舞。第二天早上爸爸對我說:‘你昨晚聽到腳步聲了嗎?伊澤貝爾在為我跳舞。’他那麼開心。她來為他跳舞了,他那麼開心,於是我跳了一次又一次,一直在跳。你不明白嗎,瓊斯哥哥?這不是謊言,這是另一種真相。”

一種不適的安靜籠罩在我們身上。

“我以為……”父親剛要開始,又管住了自己的嘴巴。

“真相有很多,瓊斯哥哥,”她說,“有無窮多的宇宙,所有都並立存在,科學家們大概是這麼說的。所有的宇宙都同時存在,但我們只能生活在這一個宇宙裡,不能擁有其他的宇宙。在我們可能擁有的所有輝煌宇宙中,我們被困在了這一個宇宙裡。”

父親試圖消化她的話。他想要理解,但他看起來不能。

“我相信過,”他說,“我相信過。”

“相信又有什麼錯?”瑟瑞娜問他、懇求他,“瓊斯哥哥,我想知道。希望有什麼錯?極度想要某樣東西,渴望到無法忍受有什麼錯?太想要某樣東西,願意做任何事來得到它有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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