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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弗莉用動聽的聲音說:“嗯,再見了,各位。幸會。”

幾乎沒人回答。

“能再次見到你可真是太好了。”戴安娜握握她的手說。

貝弗莉正要轉身,似乎又突然想起什麼。“順便說一句,”她說,“有個好訊息,珍妮的病情好轉了。”

女人們注視著她,就像看著一根破碎的管子,彷彿她們需要把它修理一下,但不是親自去做,而是花錢請人來做。

“是的,珍妮是我女兒。她才剛上學,不是在溫斯頓,而是在本地學校。她在一樁事故中受傷了,跟一輛小汽車有關。那個司機當時沒有停車,但我們之間沒有敵意。他們最終還是回來了。珍妮沒有什麼地方骨折,那是最重要的。除了面板。她縫了一針。其實是兩針,縫了兩針。僅此而已。”

一種明顯尷尬的氣氛籠罩著桌子。媽媽們在椅子裡動了動,悄悄交換幾下眼色,看看手錶。拜倫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覺得自己就要吐了。他偷瞥了一眼戴安娜,然後趕緊把目光挪開。她滿臉驚詫,臉上一副茫然的表情。貝弗莉何時才會閉嘴?她滔滔不絕地說起來:“她的腿瘸了,不過情況已經好轉,每天都在好轉。我總是告訴她小心點,可她不聽。如果你只有5歲,這當然不同了。換作是我,我會躺著休息,坐在輪椅裡,我瞭解自己。可你們知道孩子,他們就是好動。”她看了一眼手錶,說:“到時間了嗎?我必須走了。回頭見,戴安娜。”那是一塊廉價的天美時表,纖維錶帶已經磨損。她目中無人地穿過餐廳,當一名女侍者端著一個碟子出現時,她們差點撞個滿懷。

“真是個人物,”安德里亞終於說道,“你到底是在哪裡碰到她的?”

拜倫這才扭頭面對母親。她筆直地坐在那裡,就彷彿她身體深處什麼地方出現了疼痛,讓她害怕動彈一下。

“在迪格比路。”她靜靜地說道。

他感到難以置信,她居然就這麼說了出來。看起來她就要坦白地承認一切了。拜倫開始喃喃自語,但那並不是清晰的詞語,更像是用含糊的聲音填滿這寂靜。“哎喲,”他說,兩隻腳交替跳了起來,“我的牙好疼。哎喲。”

他的母親抓起手袋,站起身來。“來吧,拜倫。我們出去的時候買單。順便說一句,”她再次說了半截就打住,然後朝安德里亞的方向扭過頭去,“你的沙發,它不是深棕色的。”

“親愛的,這是一種措辭。這並不是冒犯。”

“這就是冒犯,是非常嚴重的冒犯。你說話應該更加小心。”

戴安娜一把扯住拜倫的手,拉著他轉過身去。她的鞋跟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拜倫回頭瞥了一眼,看見安德里亞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憤的神色,其他人則驚訝地張大了嘴。他真希望自己沒給貝弗莉端過去一把椅子,希望母親沒說安德里亞的沙發。他忍不住擔心,母親招惹了這些女人中最惹不起的一個。

他們把整個禮品區搜尋了一遍,但沒找到貝弗莉的蹤影。“也許她徑直回家了。”他說。母親仍在四處張望。她順著通往玩具區的樓梯走去,又到了女衛生間,等確定貝弗莉確實已經離開後,她長長地嘆了口氣。

“縫了兩針。縫了兩針,拜倫。”她舉起兩根手指,彷彿忘記了他會數數,“不是一針,是兩針。我們得回去。”

“回咖啡館去?”聽起來不是個好點子。

“回迪格比路。”這想法更糟。

“為什麼呀?”他說。

“我們需要看看那可憐的小女孩是否沒事,必須馬上去。”

他試圖勸她,說自己需要上廁所,又說鞋子裡有石子兒。他說他們看牙醫會遲到,但什麼都無法轉移她的注意力,她似乎把預約看牙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他們來到迪格比路,帶著為沃爾特買的一把鋸子和一瓶貝爾威士忌,還有兩隻為貝弗莉買的藍色小羊,它們穿著衣服,裝在盒子裡,有著一系列的樂器,包括木管樂器和絃樂器。這一次母親把車直接停在了他們的房子外面。一個路過的小夥子問她是否需要洗洗那輛“美洲豹”,然而他既沒有水桶,也沒有抹布。

可是她大叫著“謝謝你,謝謝你”,彷彿正從萬物表面飛過。她順著花園小徑一路跑去,咔嗒,咔嗒,然後直接用手掌拍打著門。

等貝弗莉出現時,拜倫嚇壞了。她的臉又紅又腫,眼睛像小松餅生坯。她把鼻子夾在手帕裡,反覆擤。她為自己的這副樣子道歉,說這是熱傷風。在她揉過鼻子和麵頰的地方,一條條黑線如滴水槽般橫在她的臉上。

“我不該過去,我不該打招呼。你肯定覺得我是個白痴。”

戴安娜獻上那一袋子新買的禮物,說:“珍妮是否在家?我能否去向小姑娘問一聲好?傷口縫了幾針讓我感到非常遺憾,如果我知道——”

貝弗莉打斷她的話,接過那隻袋子。“你太好了。你沒必要這麼做。”她說著瞥了一眼袋子裡面,繼而睜大了眼睛。

等到戴安娜解釋說她在裡面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她的電話號碼時,就連拜倫也跟貝弗莉一樣驚訝了。他都不知道她放了電話號碼。她沒有告訴他就做了這個決定,他不知道她是何時放的、怎樣放的。

“我上次來的時候,你為什麼沒告訴我?”母親說,“為什麼你沒說起縫過兩針?”

“我不想讓你心煩。你看起來是那麼善良,跟其他女人完全不一樣。”

“我感覺很糟。”

“你們來過之後,珍妮的腿惡化了。我帶她去看了醫生。他就在那時候給她縫的傷口。他很友好。縫針的時候,她都沒哭。”

“好,我很高興。”母親看起來有些可憐,渴望離開。

“至少有一件好事。”

“什麼?”

“至少這次你回來了。”

“是的。”戴安娜喃喃地說。

“我不是說以那種可怕的方式。”貝弗莉脫口而出。

“是的,是的,我明白。”母親說,同樣是脫口而出。

貝弗莉露出微笑,戴安娜再次道歉:“如果我能幫上什麼忙,你有我的電話號碼,你必須打電話。任何時候都可以。”

讓他們吃驚的是,貝弗莉半笑半叫地回答了一聲:“哎呀!”拜倫想不出那聲音是什麼意思,直到他順著她著急的目光朝路邊望去。“你最好快跑過去,”她說,“那個小壞蛋想砸破你的車窗鑽進去。”

他們驅車離開了,這次他和母親都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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