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雷渊笑道,“家庭大额开销,应该征求你的意见。”
顾斯的眼睫颤了一下,犹豫几秒后,他小声道:“我是想说,谢谢。”
见多了顾斯这一阵的疏远,雷渊对他态度突然柔和有些惊讶:“这有什么好谢的,虽然艰苦创业,这点钱我还负担得起。”
“毕竟是我惹得麻烦,还要你破费”
顾斯话还没说完,雷渊猛然上前一步,咬住了他的嘴唇。他下意识向后倾,结果被雷渊抵在镜子上。
对方的攻势凶猛,唇齿间炽热无匹,让顾斯突然有些眩晕。
感受到雷渊钳住了他的腰,一团柔软熟练地撬开了他的唇齿,顾斯觉得呼吸困难,双手发力把对方推开了。
“亲什么亲?”顾斯脸上泛起淡淡绯红,“我只是不好意思你帮我答谢cloud。”
“polite大神,我还要说多少次,”雷渊的形状挺拔的鼻尖划过顾斯的侧脸,“我们是共同体,不分你我。”
“他帮了你,就是帮了我。”
“别再为了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了,好吗?”
雷渊再次咬住他的嘴唇,这是一个激烈又漫长的吻,雷渊好像要把这一周的亏欠亲回来,直到顾斯舌尖漫过一点腥味才停下。
“畜生,那么多人在外边呢。”顾斯侧过头,看见镜子里自己唇间的一点鲜红,他随手擦了下,却看起来像涂了唇彩,整张脸散发出一种异样的英俊。
雷渊看得呆了片刻,声音沙哑道:“我错了,我之前撒谎了。”
“嗯?”顾斯扫了他一眼。
“吴玄的话,说得不完全错。”雷渊舔了下唇,好像回味着那点血腥味,哑然道:
“我确实是很想艹你。”
顾斯不记得那顿庆功宴是怎么在混沌中吃完的,也不记得雷渊怎么坑蒙拐骗地进了他的宿舍。反正第二天醒来时,只有腰上难消的酸痛提醒他昨夜发生了什么。
顾斯对自己有点失望。
明明是想趁距离拉远一些,看清楚两人的位置和未来,然后再决定这段感情的动向。
怎么才坚持了一周就又睡在一起了?
“是谁之前说赛期要禁欲。”顾斯咬牙切齿道了一句,但等了一会,身后却没人回答。
他这才转过身,发现雷渊已经不在了,只留下略显凌乱的床铺。
顾斯揉了揉眼睛,忍着酸痛四处翻找,在雷渊那一侧的床头柜找到了手机。手机显示现在才八点,顾斯记忆里他虽然勤劳但不会起得这么早。
顾斯解锁手机,映入眼帘的却是最近通话页面,看见那一排来自“妈”的未接电话,他骤然清醒过来,一颗心却缓慢地沉了下去。
他连忙呼叫回去,但是一次、两次、三次,都只等来毫无感情的机器音。
他的母亲自然已经不可能拨电话了,这个号码是来自照顾她的阿姨。顾斯给她极高的薪水,又把旧居楼下的房子买下来给她住,就是为了让阿姨随时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