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又把脑袋在车窗撞了一下:“没兴趣。”
雷渊无奈:“刘主任也说了,新药副作用更小,我们早点治疗,也能避免国际赛出问题。”
顾斯犹豫了一秒,又撞了一下车窗:“但他也说了,新药并不是对所有人都起效,而且现在对比赛影响也不大。”
“不想去,想训练。”顾斯嘟囔道。
雷渊苦笑:“别撞了,头不疼吗。刘主任说我像是带孩子,你还真要当小孩子闹脾气了?”
顾斯脑袋靠在车窗上:“嗯,我就是。”
按照刘主任的说法,这种病虽然还算常见,但是如果不及时控制,可能随着年龄增长蔓延全身。对于比赛雷渊其实没那么在意,但他想要顾斯健康一生。
雷渊又想了想,最终还是犹豫着抛出杀手锏:“叔,不,不是也有消息说他在澳洲?我们可以提前去找找。”
听见这话,顾斯缓缓坐直了,没再上演脑袋撞车窗的任性戏码。
自从重燃确认进了国际赛,这件事就像阴云笼罩在顾斯心头,他既想立刻找到那个出现在他无数噩梦中的男人,又害怕见到那个男人。
如果再次相见,他到底要怎么做?
——他应该痛哭埋怨他和母亲被害得太惨,还是应该直接动手把对方揍死,抑或装出一副早已释怀的姿态?
顾斯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
雷渊在一处路边的停车点停下车,从商务车夸大的驾驶座直接翻进车厢,把顾斯搂进怀里。
他本来也不想挑明这件事,但他确有私心:他想要顾斯健康。不拿冠军也可以。
顾斯想要推开他,但又被他紧紧摁进怀里。
“别怕,”雷渊安抚着顾斯单薄的脊背,“我都在的,我帮你处理。”
顾斯点了点头。
“对了,顾斯小朋友,”雷渊的语气很轻,“还有一个原因,我们应该早点去。”
顾斯闷声问:“什么?”
雷渊笑了笑,轻吻了他的额头:“澳洲认可同性婚姻,我们先去考察一下如何领证?”
顾斯犹豫了一会,被说服了。
度蜜月吗
一周后,雷渊和顾斯踏上前往澳洲的旅程。
“这还是咱俩第一次一起出国。”
飞机正在降落,远远地能看见宝石般的海洋和茂密植被覆盖的大陆,雷渊看向窗外,低声感慨了一句。
头等舱宽阔的座椅上,顾斯悠悠醒转,日光晃得他微眯了下眼。
“哦。”顾斯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
雷渊转过身来,帮他叠好眼罩放回背包:“polite大神不能给我点仪式感?”
“矫情。”顾斯撇了撇唇,“下飞机请你吃冰淇淋。”
“我现在就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