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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銳不由分說,輕解繃帶。
十指傷口癒合後的紅腫未,薄薄塗了一層白色膏藥,
“疼不?”宋思銳憂心忡忡,“這藥易留疤。我得給你重新再配。”
他邊說邊觸控她的脈搏,狐惑漸變作怒色。
有一瞬間,他的心疼不言而喻,表露無遺。
林昀熹搶過紗布,草草纏上,淚痕未乾的臉蛋掛著懇切。
“三公子……我昔時無知,犯過不少錯,闖下各種禍……但我向您保證,往後必定洗心滌慮!您且當我是府上的樂師就好!”
宋思銳搓揉額角,沮喪如碰上生平未遇的難題,驚、怒、恨、怨、憐、悔反覆變幻。
逐漸冷靜下來,他眸光復雜,“我嚇到你了?”
林昀熹咬唇不語,暗忖:不是“嚇到”,是“嚇死”好吧?
宋思銳以試探口吻問:“林伯父北行前,可曾與你交談過?”
林昀熹如實回答:“我生了大病,額……十日前才醒,很多事記不得了,沒想起是否與雙親作別。”
“十日前?”他如釋重負,又忿忿不平,“可那首《定風波》,你唱得一字不差。”
“我搞不清從何學來……”
“不是學,是你自己寫的。那時你琢磨數日,嫌拗口,悄悄讓我改過幾個字眼……哎,說了你也沒印象!”
“我?我換什麼人間?”
宋思銳知她不信,苦笑轉移話題:“還沒用膳吧?去我院裡,可好?”
“我不餓。”
可惜話剛出口,肚子不爭氣地“咕”一聲。
柔和月光下,宋思銳笑顏舒展,如暖玉生光。
“別怕,我絕無惡意。我會助你回想過往,在此期間,你只需銘記一事——我才是你最親的人,信我。”
林昀熹難辨真假,唯有勉強笑了笑。
宋思銳除下大氅裹住她。
“這是父王的書閣,正逢他老人家去了行宮。未經允許,守衛不可擅進,暫無人擾,”他指向曲水環繞的六角亭,“你到那邊坐著稍等,我去拿吃的,吃飽了再談。”
說罷,他用無聲無息躍出院牆。
林昀熹想逃跑,終歸因餓得沒力氣、不認路等緣由止住念頭。
況且,要是有人發覺她藏於晉王的禁地,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不多時,宋思銳悄然折返,手上端著一隻漆紅木托盤:“從廚房順的,咱們將就著填填肚子。”
林昀熹聞到香氣,顧不上客套,助他擺放、揭蓋子。
精緻白瓷碟盛有春日三鮮、五珍膾、炒蕨芽、雞絲籤,另有一碗燉燕窩,尚有餘熱,正適合食用。
美食當前,二人落座同吃。
興許是餓得太狠,兼之王府大廚手藝非凡,林昀熹一口接一口,只覺香、鹹、鮮、嫩、甜……統統融合在舌尖。
亭外花木扶疏,流水徜徉皎皎月華,細碎光影如夢如幻,映得心也如夢如幻。
宋思銳把菜餚和燕窩推至她面前,莞爾:“他們把你安排在西苑?那兒聚滿清客、畫師、樂師,人員繁雜,不如……住到我隔壁的獨院?”
“不勞您費心,我有自知之明。”
“看來真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他懊惱磨牙,俊容騰起火氣。
吃人家的嘴短,林昀熹沒好意思多言,加快進食速度,乖巧收拾碗碟。
“放著,自會有人處理,”他挽了她的手,“散散步,我送你回處所。”
林昀熹豈敢和他同行?連忙搖頭縮手。
他俯首欣賞她戰戰兢兢的模樣,低笑:“不讓我牽著,想必是要我抱。”
炙灼呼吸燙得她無所適從,慌亂間,臂上春衫傳來他的溫度。
被他拉著離開書閣後院,林昀熹如墜入一團縹緲虛無的夜霧中。
他遷就她,走得極慢,憑聽覺完美避過巡邏府衛,雙雙行至西門一帶的翠竹叢前。
林昀熹心虛,速速抽回胳膊,並把外披塞還給他。
宋思銳不再強求:“剛才聽說,咱倆離殿後,我哥氣得不輕,不到一柱香便結束宴會……據說傷痛復發,當即請了府醫。”
“啊?”林昀熹暗怒,“那您還……?”
“兄弟關係一時半會難解釋,並非我無情無義,而是我在,他會更生氣……”宋思銳軟言安撫,“他的腿傷早已癒合,疼痛往往源自心結。雖說他不至於連夜抓你問話,但安全起見,我會派人守著西苑。你早點歇息,別的明兒再說。”
他捋了捋她鬢角碎髮,動作流暢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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