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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牙尖嘴利,我只是在陳述事實,事實勝於雄辯。”

“對於所謂官場套路,我豈能無知。只是到了這個份兒上,我覺得生活還是應該多一點高尚的東西。說老實話,若是一般的事情,我絕對不會管姬程的事,一句話都不會說,甚至願意見他出點醜。可是‘非典’這件事,我既然知道問題的嚴重性,若是不發出聲音,任由事情爛下去,良心會過意不去。還是剛才那句話,作為沙州政府副市長,守土之責,也有我一份。”

小佳看了丈夫一眼,道:“別人腦子裡都想著如何升官,想著找路子投靠山,你是捧著金山沒有用,整天正義感澎湃啊。”

凡是進入這個體系的人,升官便會成為永恆的主題,除非是已經徹底失去了上升空間的官員才不會對升官感興趣。小佳既是體系中人,又是領導夫人,比起一般人,對這個話題有天然的敏感性。

“大家都想升官,這固然不錯,但是升官的同時必須要做實事,這樣才能長久,也對得起自己良心。或者換一種說法,做實事和升官至少是同等重要。為了升官不惜一切手段,是官孽!”侯衛東說的是真心話,這也是他性格使然,是人生觀、價值觀在現實中的體現。

“現在社會上把官員臉譜化,打個標籤,彷彿官員是流水線生產出來的次品,其實包括你和我,都是從普通老百姓家裡出來的,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有七情六慾。在有些人嘴裡就變成了一張工業品似的花臉,可笑至極!”他說這一段話也有針對性,開啟網路,常常看到對官員的痛罵聲,雖然網上言論當不得真,可是看多了,對人的心理或深或淺還是有影響。

小佳打了個哈欠,親了親侯衛東臉頰,道:“才從廣州回來,小別勝新婚,你別憂國憂民了。我先洗澡,你也快點。”

小佳洗澡時,侯衛東看了會兒電視,又給蔣大力打了電話。蔣大力的電話裡傳來一陣音樂聲,隨後又有開門的聲音。

“在哪裡花天酒地?”

“我在鐵州,和醫院的頭頭腦腦們在一起鬼混。”

“你不知用酒色腐蝕拉攏了多少幹部,罪孽深重啊。”開了兩句玩笑,侯衛東言歸正傳,道,“看今天晚上的《焦點訪談》沒有,對‘非典’發展怎麼判斷?”

蔣大力喝了不少酒,大腦袋上冒著熱氣,他抹了一把汗,道:“我早就說過,‘非典’必然會風行全國。我今天陪著領導們喝酒,傷肝傷腎傷腦,就是為了給鐵州人民準備充足的防非藥品,現在還有我這麼高尚的人,比起你這個老牌的共產黨員如何?”

“少給我鬼扯,想辦法發點‘非典’的資料給我。”

正在和蔣大力說話,小佳從浴室出來,滿面春風,人若桃花。

第二天,來到辦公室。由於侯衛東即將要前往黨校學習,部下們都搶著時間來到政府大樓,有些事必須由侯衛東拍板和簽字,他們才能實施。

上午時間,侯衛東忙得頭昏腦脹,見了四個部門一把手,抽空開了一個座談會,中午幫著江津約了財政局長季海洋,陪吃一頓飯。到了晚上,在新月樓門前與絹紡廠廠長蔣希東握手告別,這才空閒下來。

蔣希東以前是國有大廠的廠長,經過管理層收購,身份就由廠長變成了資本家,他深知要在沙州立足,必須與官方保持良好關係。他對待侯衛東的態度更顯微妙,比原先還要恭敬。當然,以前恭敬為了頭上帽子,如今恭敬是為了企業發展。

侯衛東擔任副市長以來,最棘手之事就是處理市絹紡廠問題,他希望經過改制後的企業能獲得新生,因此一如既往地支援蔣希東。

走到新月樓中庭,腦子裡又浮出了“非典”的影子,他摸出手機,想給代理市長寧玥打電話。正在撥號碼,寧玥的電話打了進來。

侯衛東道:“想曹操,曹操到,正想著向您彙報工作,手指都按到鍵上了,您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寧玥坐在市委小招待所一號樓頂樓,對服務員說了句“老規矩”,然後接著打電話:“上午和下午都在嶺西開會,朱省長最後留了幾個市長開小會,今年事情多,壓力很大啊。你這次到廣州,很有收穫,只不過意向性協議不等於正式協議,要跟蹤。”

“我寫了一份材料,對每份意向性協議進行了分析,已經發給楊柳了。這次到廣州,看到了‘非典’不斷蔓延,死了不少人,心裡很不安。”

聽完事情大概,寧玥臉色鄭重起來,道:“我在市委小茶樓大包間,和一位老友喝茶。你如果有時間,過來一起敘舊。”

寧玥與侯衛東結束通話以後,她馬上又給楊柳打了一個電話,吩咐道:“你趕緊整理省裡關於‘非典’的相關檔案,然後送到一號樓茶室。”打完兩個電話,她才對面前的年輕人道:“海洋,若不是你說起此事,我壓根沒有想起在1993年我就見過侯衛東。”

“我是不起眼的中師生,參加省教育廳表彰會是很特別的榮譽,肯定不會輕易忘記。寧市長一年要主持很多會,對這種會印象不會太深。而且,當時你和衛東市長都是在聚光燈下,我在聚光燈邊緣,所以我能記住你們,你們不一定記住我。”侯海洋是茂東市巴山縣城關鎮黨委副書記,他到沙州出差,特意拜訪多年前的老朋友寧玥。

“那一年你辭職到了廣州,誰都不知道後來會發生這麼曲折的事。張滬嶺當年若是挺得過去,現在肯定會是全國一流的企業家,真是天妒英才!”近十年時間過去,張滬嶺意氣風發的形象仍然深深地印在寧玥的腦海中,每次想起此事,都唏噓不停。

1994年,寧玥還在省教育廳當副處長時,到廣東出差,住在侯海洋準姐夫張滬嶺家裡。侯海洋那時剛從牛背砣村小辭職,住在姐姐家裡,他陪著寧玥去參觀了中山紀念堂等景點。後來,兩家人一直都還有接觸。

侯海洋神色稍黯,道:“我姐到現在仍然不能釋懷,這塊心病得跟著她一輩子。”

兩人喝茶的地方在市委招待所一號樓頂樓,頂樓有兩套獨立房間,一套用作休息,另一套則被改造成茶室。坐在茶室裡,可以居高臨下看到招待所的大院子。

寧玥來到沙州後搬了兩次住處,最終還是選定市委招待所居住。此時市委招待所經過不動聲色的改造,符合大城市知性女子的審美需求,也符合一位女市長的身份。

新月樓,侯衛東與寧玥通話結束後,他看了看手錶,站在門洞口,稍遲疑,還是上了樓。小佳正在看電視連續劇,淚眼婆娑,不停用紙巾擦眼睛。

侯衛東太熟悉眼前一幕,笑道:“你慢慢替古人悲傷,我還要出去。”

從電視前收回目光,小佳道:“才回來又要出去?”

“在樓下接到寧市長電話,她才從省裡回來,我要與她見面。”

“嗯,早點回來。”

出了門,到車庫開車。發動汽車之時,侯衛東還作了一番思想鬥爭:“開著奧迪私家車在寧玥面前逛,是不是太高調了?以前就開過,現在何必隱藏!”寧玥來當副書記之前,侯衛東就曾開著私家車與她見過面,一直沒有迴避,而他在朱民生面前則一直小心翼翼隱藏了自己的私生活。

“我與寧玥關係越走越近,同時與市委書記始終若即若離,這樣下去難免會被認為上了寧玥的戰車。”他轉念又想道,“寧玥是市長,我是副市長,兩人接觸多是在所難免,太正常不過,我也不必過於在意別人的想法。”

市委小招待所被紅磚高牆包圍,一排排高大綠樹如妖怪,在黑暗中舞動。一輛小車開進小招,車燈不斷刺破黑夜,依次將綠樹照出原形,最後照亮了一號樓。

在一號樓頂樓茶室裡,寧玥正和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談笑風生。年輕人留著短髮,鬍鬚颳得乾淨,英俊又幹練。他見到侯衛東進來,站起身,微笑著打了聲招呼,彷彿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侯衛東在腦裡搜尋一陣,實在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個年輕人。

“衛東,先介紹一位陌生的老朋友,侯海洋,茂東巴山縣城關鎮黨委副書記。”在比較私密的環境裡,寧玥便將公共場所的“侯市長”變成了“衛東”。

沙州市在嶺西省排行第三,實力遠超茂東市。茂東市下轄縣的一位城關鎮黨委副書記與沙州市長的政治地位相差甚遠,能在一起喝茶,肯定非親即故。

侯衛東與侯海洋握了手,道:“在嶺西,侯氏有好幾支,其中一支出自茂東。長輩說起過,我們家就出自茂東,五百年前肯定是一家。”

這時,兩人都不知道“五百年前是一家”這句話是錯誤的,他們在數十年前還真是一家。只是親戚太長時間不來往,就變成了陌生人。

侯衛東的曾祖父出生在茂東市巴山縣柳河鎮二道拐,年輕時為生活所迫,離開家鄉,來到了沙州市臨江縣。其曾祖父每年還要回老家看望長輩,爺爺偶爾回去給祖墳敬香。曾祖父、爺爺先後離去以後,到了父親侯永貴這一代,他當了二十多年兵,又經過“破四舊”年代,親情淡了許多,從來沒有回去跪過祖先。侯永貴只是隱約知道自己的根在茂東巴山縣,具體位置則記不清楚了。侯衛東這一代人更不清楚家族源流,他只是知道祖先來自茂東。

侯海洋道:“若是侯市長老家在茂東,說不定和我們是一個清明會。我沒有按照輩分取名,若是按輩分,我是正字輩,父親是國字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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