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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紀委的一個調查組明天隨黃潮副書記一道過來。這也是我要向李書記彙報的。”

“啊……”李明學嘆了聲,隨即道:“也好嘛,調查清楚了,有利於湖東的工作。不然,湖東老是被蒙在這案子的陰影裡。壓抑得很哪!”

“我理解李書記的心情。我從省裡下來的時候,領導也專門跟我談過。”開勁說著。李明學覺得開勁也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冷板一塊。有時候說話,還是挺和氣的,而且,就開勁的長相,也不是什麼大冷漠之人。這樣的人,怎麼得了個“鐵面”的雅號呢?

或許“鐵面”是在內心裡,而外界……這樣的人,可能就更難以看透了。

李明學朝開勁再看了看,開勁說:“李書記如果沒事,就這樣了。明天黃書記過來了後,我再向你彙報。”說著就轉身,剛出門又折回來,道:“吳大海的案子紀委這邊已全部偵結了,正式移交到了司法部門。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可能要審判的。”

“……”李明學點點頭,開勁沒再說話,走了。李明學看著那背影,總覺得很神秘。這個人不會這麼簡單的,上週,李明學同黃玉斌一道到省城,晚上請黃潮喝茶,就談到開勁。黃潮說這個人有個性,當初放他到湖東,我也是很不同意的。但是一把手定了,我也不好理論。他這個人喜歡小事化大,大事化煩,容易把小問題整出個大問題來。比如,省委宣傳部王化成的案子,本來嘛,是可以政紀處分的。可是到了他手裡,硬是將王化成以前在市裡的事情也挖了出來。這樣一挖,不移交司法機關才怪呢。

李明學說:“開勁同志到湖東這一個多月,似乎還不錯。工作都是及時彙報了,也很透明。”黃潮笑笑,說:“他是剛到湖東,情況不熟,也許是忌諱,也許本身就是一種低調的策略啊!”

李明學覺得有理,他以前就說過:強者低調,弱者高調。真正想成大事者,往往是能屈能伸、能高能低的。官場上有多少人,就是一味地高,結果栽下去了;而一個在官場行走的人,如果一味地低,那往往會把自己低到塵埃裡。到了塵埃裡,誰還能發現你?除了寂寞,就不會再有什麼了。

簡又然回到辦公室,立即安排小鄭召集組織部的朱部長和人事局的黃局長,連夜突擊“十差幹部”的評選方案。小鄭問其他人呢。簡又然說其他人只是開會的,真正做事的,只要你們三個就夠了。

小鄭有些無奈,說:“簡書記,這晚上……本來我……”

“是約了女朋友吧?那也不好意思了。不行我給她打電話?”簡又然笑著道,“你們年輕,有的是時間。他們來了後,你領著他們吃個工作餐,然後就開始工作。我晚上會過來看的。”

小鄭說:“這就不必了,謝謝簡書記。搞好後,我送過去。”

簡又然明白一個談戀愛的年輕人的心思,可是這方案明天就得給黃潮副書記彙報。機關工作就是這樣,來了突擊性工作,你得把其他一切都拋開。有時,工作清閒時,你想工作做,找工作做,也找不著。你一伸手,人家說你礙事。“十差幹部”的評選,如果真的搞起來,也不是很簡單的,畢竟是懲人嘛。身在幹部陣營,好的讚美的,聽慣了。光環戴在頭上,快樂;要是把荊棘戴在頭上,不疼才怪。一疼,就保不住會出亂子。簡又然要的就是這種“亂”,這種疼,一疼一“亂”,才說明這事有了成果。

晚上,簡又然陪同李明學書記,接待了市交通局的王局長。王局長是李明學的黨校縣幹班同學。因此,喝起酒來也就放得開。喝酒間,大家就談到黨校。說這也是中國的一個特色。王局長說:“似乎外國是沒有黨校的。”

“這就不對了。外國也有。不過不一定叫這名字罷了。”李明學舉著杯子,問簡又然:“又然同志博學,你說是吧?”

簡又然道:“應該是有的。黨對黨員進行教育,也是政黨正常生活的一項內容。”

王局長同簡又然碰了下杯子:“簡書記不愧是省委宣傳部下來的。分析問題一下子就上升到了制度層面和普遍性了。”

酒喝了整整一件,李明學說:“不能再喝了,頭有些暈了。明天還有接待任務。縣裡就是一個大雜燴,不比你王局長在市裡啊!”

王局長酒也多了,眯著眼,說:“明天是明天。今天是今天。”又喊縣交通局長賈泉:“走,請李書記唱歌去。”

簡又然沒有去。他讓車子送自己到了縣委大門口,然後下來了。進了大院,他並沒有急著到辦公室,而是站在花壇前,先靜了一會兒。頭暈,胸悶,氣短,真的應了一歲年紀一歲人的俗話。去年這個時候,他和省城的老吳他們賭酒,還是氣定神閒的。可是剛剛過了一年,感覺就明顯差了。那一次賭酒後,簡又然也有些醉,是趙妮扶著他到了她的房間,給他專門做了醒酒湯,又拿熱毛巾替他敷額頭;現在,“唉!”簡又然深深地望了下天空。十二月的夜空,清冷高遠。一輪毛邊的月亮,使天空顯得更為沉寂。以前,他喜歡和趙妮一起看月亮看星星。有時,他們就在月光下,盡情地依偎,擁抱,接吻,然後成為一體,在彼此之中透明、燃燒、澎湃……

此刻,趙妮在幹什麼呢?上一次龐梅請客,當趙妮出現在王也平部長的身後時,簡又然知道,他和趙妮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一切都僅僅只是回憶,既沒有了來路,更沒有了去路。

花壇裡種著一株桂樹,秋天的時候,簡又然從樓上的辦公室裡,總能聞到桂花的香氣。現在,桂樹的枝子,在夜色之中,漆黑地立著,沒有一片葉子了。所有曾經的香氣,都回到了它的根和泥土之中。

簡又然伸手摸了摸桂花的枝子,手機響了。

簡又然接道:“是我,簡又然。”

“又然哪,吳縱!”簡又然一激靈,問:“在哪呢?”

“在北京嘛,你說我能在哪?李雪就在我的邊上。你們那兒的東部物流港專案搞得挺大的,要不要我給他們搞搞策劃?”吳縱問。

簡又然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給龐總說說吧。”

“那好,我等著你的信兒。前幾天,見到開文了。他好像老了些。你最近也沒見過吧?”

“沒見過。”簡又然想,閔開文比自己只大一歲,怎麼就老了呢?

吳縱似乎正在和李雪說話,不一會兒,就傳來李雪的聲音:“簡書記,你不是說和李書記一道來北京嗎?什麼時候到?”

“啊,是的,是有這個打算。不過最近幾天可能不行。等定了,再通知你吧。”

“那好。”李雪掛了,簡又然握著話筒,覺得李雪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溫柔。那兩隻小酒窩,金盞花一般,甜蜜極了……

第二天,省紀委黃潮副書記帶著六七個人,到了湖東。黃潮生就一副大塊頭,高大,威猛,一看就是北方人。一問,卻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李明學說:“可見南北之分,也未必就全準。黃書記就是……”他沒有說“就是一個例子”,而是哈哈一笑。黃潮道:“我自小就在北方長大。雖然是南方人,可真的是吃了北方的饃長大的。”

“南方的水土滋潤人,北方的水土茁壯人。”簡又然說,“黃書記既是南方人,又是北方人,可是兩者兼得了啊!”

開勁看著簡又然笑笑。李明學問:“向民同志呢?”

梅白說:“向民縣長有些事,他說晚一點過來。”

李明學望了下黃潮:“黃書記,那就不等了吧。我們先彙報。”

黃潮點點頭。開勁將湖東縣紀委工作作了全面彙報。彙報完後,李明學道:“開勁同志的全面彙報,是從紀委正常工作出發的。我們湖東縣委最近正在研究制定‘十差幹部’的評選。這是一件很有意義觸動很大也很有挑戰性的工作,黃書記如果有興趣,就請又然書記專門彙報一下。”

“十差幹部?這個好,有創意。說說。”黃潮向前傾了傾身子。

簡又然將昨晚上才趕出來的方案遞了一份給黃潮副書記,然後道:“幹部的作風問題,其實是黨風問題在幹部身上的一種具體表現。現在,群眾對我們的黨政機關有想法,企業對我們的機關有意見。為什麼呢?一是官僚主義,二是缺乏服務意識。這兩點,總結到一起,還是思想認識不到位,以官為本,缺乏以人為本、以民為本、以企為本的理念。而我們以前的各種考核,重在激勵,卻缺少對後進的有效懲戒。‘十差幹部’的評選,就是要解決這個問題,建立一種相對完善的考核制度,以懲戒後進為主,全面提高幹部服務意識和機關工作效率。”

黃潮副書記翻著方案,問簡又然:“這方案關鍵是如何進行操作,這個……”

“在操作上,我們建立了一整套的制度,從四個方面進行評議。這在方案裡都有詳細的規定。”簡又然說著,翻到方案的第六頁,指著第十二條,說,“黃書記,這就是具體操作的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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