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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後,鏑木一真把陸海空三軍為了進行本土決戰而貯存起來的軍服、汽油、藥品、車輛、鋁以及砂糖等軍需物資全部囤積起來,之後又趁著兵荒馬亂的時機把上述物資全部處理掉,獲得了一筆巨大的利潤。

以此為資本,鏑木開始打入政界,並且步步高昇,爬到了可以覬覦政壇寶座的位置上。他的權力原本就是靠著不義之財買來的。

走下新幹線來到福原站後,水谷所說的“福原那兒可是鏑木發跡的老窩啊”這句話令藤中產生了切膚之感。

站前居然豎立著鏑木一真的銅像。

為出生於當地的歷史英雄或者偉人豎立銅像並非鮮見之事。但是,在一個人口不過二十萬的城市的火車站前為一個尚在工作崗位上的政治家建立銅像,這在藤中看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僅此便使藤中再次感受到鏑木在福原這座城市中的權勢是何等地炙手可熱。

按照水谷提供的地點和門牌號碼,在市內到處轉悠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藤中總算在居民區的一個背衚衕裡發現了《福原新報》的牌子。

這是一幢工薪階層東拼西借才總算買得起的商品房。巴掌大的庭院看上去顯得過於逼仄。雖如此,院子卻全用柵欄圍了起來,看上去倒是蠻討人喜歡的。說到院門,也只不過是一扇半人高的格子柵欄門而已。從那兒走不了幾步就到了玄關門口。

與小門相比,牌子則顯得分外高大,看上去很不相稱。如果沒有牌子的話,誰也不會想到這是一家報館。正門的旁邊有一臺小型半自動摩托和兩輛腳踏車。三件交通工具緊緊巴巴地擠靠在一起。這可能就是福原新報的交通工具了。

藤中早已做好了思想準備。一家小小的報社而已,不會有什麼出奇之處的。但卻萬沒想到會簡陋潦倒到如此地步。由京城流向地方的孤獨感再次湧上藤中的心頭。藤中站在門前猶豫了片刻。就在這時,門忽然開了,打裡面走出一個年輕女孩兒。倆人不得不隔著不足半人高的柵欄門,面面相覷地站在了那裡。

這是一位二十多歲留著整潔的中等長髮、眉清目秀活潑爽快的姑娘。

藤中險些和對方撞個滿懷,於是便慌慌張張地指著就掛在旁邊的門牌問道:“這,這裡是福原新報社嗎?”

也許是因為看到了藤中尷尬表情的緣故,女孩兒抿嘴笑著答道:“是的。您是藤中先生吧?”

“不,不錯,我叫藤中。以前我們在哪兒見過面嗎?”言罷,他便覺得自己的話沒有道理。

“是東京的水谷先生跟我們打了招呼。爸爸正盼著您早點到呢!”女孩又莞爾一笑。真是一笑值千金,藤中那離京出走漂落他鄉的悲慼之感居然立時煙消雲散。

水谷從來就沒有提過福原新報的社長還有這樣一個漂亮的丫頭嘛。

“您請進吧。我去上班了。回頭再跟您慢慢聊。”女孩略微扭過頭去一邊說一邊開啟了房門。

“爸爸,藤中先生來了!”朝屋裡打了招呼後,女孩便戴上安全帽,騎著半自動摩托離開了家門。看來那半自動摩托便是女孩的交通工具,而剩下的腳踏車則是福原新報的交通工具了。

面向藤中走過的庭院的一個最大的房間大約就是編輯室,而同時似乎又兼有會議室、校對室、會客室及餐廳的功能。

在這個房間裡,福原新報的社長武富曉郎接待了藤中。這是一位滿頭銀髮、臉頰乾癟且長有許多老年斑、看上去至少也是六十至七十歲的老人。

既然是水谷大學時代的同期生,那就應該五十七八才對。但是,眼前這位社長的相貌可是要比實際年齡蒼老得多。不過,那凹陷下去的眼窩深處的目光卻炯炯有神。

“關於你的情況我已經聽水谷介紹過了。歡迎你到我們這個偏僻的鄉村小城來。我們報社全體員工都歡迎你。”

說是全體員工,可是,除了武富以外卻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影。這時,大約是社長夫人的一個看上去已有六十多歲的老太太端著茶水走了進來。她應該就是方才在正門口和藤中擦肩而過的那位姑娘的母親了。

“記者出去採訪了,一會就會回來的。我想水谷大概已經告訴過你了。福原這個城市,雖然偏僻了一些,卻是一個大有作為的地方啊。”

武富以試探的目光瞥了藤中一眼,隨後就笑了起來。隨著笑顏的展現,那炯炯有神的眼神便突然遁去,儼然變成了一個敦厚老者。

片刻以後,出去採訪的記者回來了。這是一個與藤中年齡相仿剃了光頭的彪形大漢。他叫熊谷啟,是福原新報惟一的一位記者。

據熊谷本人講,他曾經有過當摔跤運動員的想法,只是因為有一次看了一本關於大腦的書後,便打消了當初的念頭。

“為什麼看了那本書後就會打消當初的念頭呢?”藤中問。

“據說人類的大腦皮層上佈滿了神經細胞,大約有一百四十億之多。地球上的總人口雖說已經超過了六十億,卻還遠遠不及一個人大腦細胞的總數。不過,這種神經細胞每天都要死去幾萬個。而一旦死亡了的神經細胞,則不會再次復活。據說只要輕輕地敲擊一下頭部,就會敲死數千個神經細胞。一個拳擊運動員或是摔跤運動員每上場一次頭部便不知要被重重地敲上多少次。一場比賽下來,也不知要損失掉多少個神經細胞啊!想到這,我就不由得害起怕來。”說著說著,熊谷那碩大的身軀已經縮作一團。藤中在心中暗想,如果敲擊一下頭部就會敲死數千個神經細胞的話,就算是有一百億以上的神經細胞,也絕不可掉以輕心啊。

“又在講什麼神經細胞的故事啦?原本有沒有一百億,也沒有人做過調查不是?搞不好都快出赤字啦!”

“社長,您在說什麼呀?”熊谷向中途插話的武富社長毫不客氣地回問了一句。

“原有資本不要說一百億,有個一百萬也就不錯了。如果每天死掉一萬的話,一百天以後不就全都死光了嗎?再往後可就要出赤字了不是?”

“社長啊,瞧您說的,怪嚇人的。”

在一旁聽著幾個人對話的社長夫人忍俊不禁地說道:“弁慶啊,你不必擔心。社長說的赤字是指他自己呢。”

於是,藤中知道了熊谷的綽號叫弁慶。福原新報的發行份數為兩千份,是一種四個版面的小型地區性報刊。採訪、編輯、整理全由記者一人擔任。印刷則委託給附近的小印刷廠。

將印刷業務委託給報社以外的廠家,容易產生髮行速度慢,洩露報道內容機密的弊端。但是,就福原新報這樣的小型報刊而言,報社本身是不可能擁有自己的印刷廠的。

即便如此,像福原新報這樣的小報社居然照樣維持到了今天。這主要是因為這份報刊是福原市內的地方性報刊,全國性大報在各個地域的分社的勢力都還沒有延伸到福原市的緣故。

縣級報社以及福原市的御用報刊之類的市政報社在此地聚集了近十家之多。

福原新報的一、二版為市政指導版面,三、四版則是社會版面。有時所有的版面都會清一色地變成市政指導版面,所刊登的全是抨擊現任犬田市政的內容。

而社會版面則混雜地刊登著體育、文藝、科學以及市內發生的重大事件等內容。

這種狀況已經成為縣一級地方報刊的模式。與其他地域性報刊不同的是,福原新報從未忽略過中央政界,特別是與鏑木一真相關的市政指導內容。

現任市長犬田知信是鏑木一真的走狗。而福原市則是支援鏑木政治活動的經費來源地和後勤補給站。因此,福原新報一直堅持著自己監督犬田市政的態度。

能夠在被稱之為鏑木個人私有物的福原市始終堅持這種姿態,可見此人絕非等閒之輩。

“藤中啊,你在下車後來到福原車站時已經注意到了吧?”在熊谷自稱是歡迎會的一個招待藤中的小餐館裡,熊谷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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