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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戳中了男孩敏感的神經,他扭頭吼道:“你們這些沒經歷過的人懂什麼!你有過從小活在黑暗裡,有上頓沒下頓,朝不保夕的生活嗎?你有過放學不敢回家,東躲西藏的日子嗎?你知道看不到未來,不敢對任何事抱有希望是什麼感受嗎?”
“我知道。”徐彥洹說,“我知道是什麼感受。”
不遠處的人群中,聽到這句話的俞心橋一怔。
坐在樓宇邊緣的男孩也愣了下,嘴巴幾度開合,都沒能說出話來。
或許是徐彥洹的眼神有種自苦難中磨鍊出的堅定,叫人無法不相信。
“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格外珍惜當下擁有的。”
徐彥洹的聲音被風吹到人群中,灌入俞心橋的耳朵。
“相信我,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只要熬過這段時間,後面有無數可能性在等著你。”
幾乎是話音剛落,一名系著安全繩的消防員自下一層攀爬上來,趁男孩不備撲過去,將他按倒在地。
救援結束,收拾殘局。
混亂中,俞心橋看見男孩的母親衝上前將男孩抱住,悽哀的哭聲繚繞天際。
也看見徐彥洹似是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隔著人群遞給他一個“一切都好”的淺笑。
俞心橋也衝他笑,雖然心裡莫名泛起酸楚。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看著徐彥洹的背影,好像看到了十八歲時那個身型略顯單薄,卻挺直脊背,從從未被苦難壓倒的少年。
一刻鐘後,眾人乘電梯下樓。
徐彥洹跟警方去做事後筆錄,俞心橋在酒店大堂等他。
因為一場未遂的跳樓事故,酒店外也拉起警戒線,不少客人出來湊熱鬧,或向前臺打聽情況。
“聽說跳樓的時個十來歲的小孩子。”
“不是我說,現在的小孩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動不動尋死覓活。”
“還不都是家長慣的,碰到點困難就挺不住。”
“我還聽說那小孩不是酒店的客人,是從隔壁醫院跑過來的。”
“那這酒店安保不行啊,怎麼讓他上到頂樓?”
“就是,太不安全了,回頭我們一起投訴。”
……
俞心橋還沒能從剛才的驚險中完全回過神來,聽著周圍人事不關己的議論,只覺頂樓的風還在吹,他不由得拉高衣領,蓋住自己半張臉。
按說這打扮足夠低調,沒想還能被人認出來。
“俞心橋,是你嗎?”一名身穿長款風衣的年輕男人走過來,在近處確認了下,笑著說,“遠遠看著就像,沒想到真是你。”
俞心橋發愣半天,食指指向自己:“您……認識我?”
聽說俞心橋失憶,年輕男人自報家門說他叫謝明安,是俞心橋在國外的同學兼朋友。
“我是學小提的,經常在琴房碰到你,後來我主動與你攀談,請你吃飯,一來二去我倆就熟了。”
俞心橋一點都想不起來,歉然道:“我這憶失得真不是時候。”
“是我回來得不是時候。”謝明安笑說,“要是早點回來,說不定還能給你伴個奏什麼的,蹭一波你演奏會的熱度。”
聽這無所顧忌的口氣,兩人之前應該確實很熟。
終於出現一個對那六年有所知情的人,俞心橋摸出手機:“你是我微信裡的哪一個?這次的演出曲目已定,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謝明安也掏出手機,調出一個二維碼:“先把我加回來吧,之前你把我拉黑了。”
俞心橋尬住:“怎麼會……”
謝明安卻是一副豁達的態度:“當時我追你,你不答應,我不死心繼續追,你就把我拉黑了。”
俞心橋更是窘得不行:“竟然有這種事。”
“沒關係,追不成就當朋友好了。”謝明安又笑起來,“是你說的以後合作,說話可要算數。”
“……行。”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
謝明安回國不久,如今在這間酒店包了間客房常住,剛也是聽見外面的騷動下來看看。
被問到怎麼會在這裡,俞心橋說:“跳樓的男孩是我……呃,我一個朋友的當事人。”
“你朋友是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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