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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時檢視南明世界這邊的情況,因為才過去五十年,他投放回來的這具分身,只是四星級的狀態而已。
但是九大分身的潛能都是很高的,何況寄託成就這具分身的,還是七星級天仙境界的一縷心神,這具分身要想升級,自然不難。
就算僅僅以現在四星根基的狀態,也具備很多正常四星級生物所不能企及的獨特能力。
比如,“心血來潮”。
心血來潮這種特異手段,在最初級的階段,可能只能察覺到幾秒之內,關於自身的一點危機而已,不算太高明。
可在關洛陽這具分身身上,心血來潮,幾乎是一種可以本能般感應天機的層次,冥冥中察覺到一種涉及天下運勢的重要變化。
他剛才就感受到了,這人間大地的運數,即將進行一個頗為劇烈的變化,且這個變化的節點並非天災地禍,而是與某個人的生死相關。
‘南方……這種程度的變化,大明皇帝要死了嗎?’
‘不對,大明那邊,五十年前,皇帝個人就並非獨斷朝政,按我入城這一路上,耳力覆蓋城區聽到的一些東西來看,現在的大明皇帝個人身體情況,更沒那麼要緊了。’
關洛陽仔細感受了一下,‘此人正從南方趕向天子渡,雖從南來,卻非從南明,而是從川蜀之地。’
聯絡到剛才花若青所說的關於八大教門的一些訊息,關洛陽心中已經瞭然。
“你們兩個就別去府衙了。”
他起身說道,“我們直接出城,去見見七殺教的教主吧。”
……
天子渡以南,約百里之外。
一匹老馬拖著板車,噠噠噠噠,走在荒野間的小路上。
板車上鋪了一層乾草,燕平生盤坐在乾草之上,佝僂著背,身上裹著一層厚厚的棉被,雙手揪著棉被的兩個角收攏起來,似乎極其畏寒。
雖然追兵死咬不放,兇險無比,從一教之尊淪落至此,但是燕平生坐在這顛簸的老馬板車之上,竟然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遙想當年……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了,那是七十年前的事吧。
七十年前的燕平生,還是個少年人,那時候他還不叫“平生”這個有點江湖氣的名字,而是叫做燕磊,一個鄉間教書先生的兒子。
那時候女真人正在跟南明對壘,為了壓服北方百姓,讓他們不敢有反心,酷律嚴罰,為了籌措軍費,平定義軍,攻打南明,又要驅使百姓,壓榨鄉里,苦不堪言。
燕平生的家鄉,屢有義軍出沒,抗擊女真,他老母早亡,待老父病逝之後,更一腔鬱氣,有心投靠義軍,臨走之前,上七曲山風洞樓,看了看大西王張獻忠的綠袍金身塑像。
那時候距離張獻忠身亡還沒有多少年,川蜀鄉間有許多流言,有的說他是大英雄大豪傑,有的時候他是殺人魔王,罪該萬死,死不足惜。
廟外還有人仿張獻忠聖諭碑,立了一塊碑文,豎排陰刻幾行字,“天有萬物與人,人無一物與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
燕平生那時眼見無數鄉民掙扎,女真官兵跋扈,小吏可惡,想起張獻忠事蹟,取來刀筆,在石碑背面刻下一首七殺詩。
天生萬物以養人,世人猶怨天不仁。不知蝗蠹遍天下,苦盡蒼生盡王臣。
人之生矣有貴賤,貴人長為天恩眷。人生富貴總由天,草民之窮由天譴。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飄搖熒惑高。翻天覆地從今始,殺人何須惜手勞。
不忠之人曰可殺!不孝之人曰可殺!不仁之人曰可殺!不義之人曰可殺!
……殺殺殺殺殺殺殺!
一詩既成,已脫鬱氣為豪情,燕平生投軍,蹉跎二十年,雖然練出一身好武藝,北方義軍的事業,卻也始終沒有大的成就。
直到五十年前那場大戰,他也去江邊戰場走了幾遭,取了一份太歲肉,回到川蜀之地後,義軍聲勢大盛。
當時那首七殺詩,已經被二十年以訛傳訛,認為是張獻忠顯靈所作,燕平生索性取七殺為名。
從七殺軍到七殺教,女真敗退到關外之後,七殺教盤踞川蜀之地,事業好生興旺。
整整五十年了,雖然不曾窮奢極欲,卻也養尊處優。
燕平生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尊貴的生活沒有給他帶來長久的滿足,反而常常為了川蜀之事焦頭爛額,為了那些治理不得法的手下大發脾氣。
而如今在這被追殺的路上,卻讓他想起了當年孑然一身投靠義軍的那段生涯,讓他有了一種別樣的安心。只是可惜,追殺中的安寧,終究短暫。
呼!
小路兩側,長草及腰。
陡然間一股強勁的熱風襲來,水氣充足的青草竟然直接被吹得枯黃,點燃起來。
野火蔓延,濃煙滾滾。
倒伏的草葉,將前方道路掩蓋,後方也是一樣的場景。
烈火熊熊,一圈火光,把老馬、板車,圍在中央。
老馬受驚嘶鳴,身上毛髮枯黃,眼看也要被高溫烘死,忽然一隻手在它背脊上點了兩下。
唏律律!
霎時間,這匹老馬精神煥發,如同神駿異獸,竟然一下掙斷了繩索,拋下板車,飛越烈火,絕塵而去。
“呵呵呵,想不到你這個七殺教主,竟然還憐惜一匹老馬的性命,暫時調理它的氣血,助他逃走。”
黃眉黃髮,頷下無須,貌如青年的男子,出現在火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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