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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李萌頓了頓,“但昨天我進去過,他情緒很激烈,我怕他受刺激,就出來了。”
陳楠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依著我的意思,趕緊把那東西弄出來,否則鄰居聞到這種氣味,非得報警不可。”她想了想,接著說:“本來這種恐嚇就該報警。”
鍾愷凡對李萌說:“你去把鑰匙拿來,我進去看看。”說著,他看向陳楠,“你最近怎麼樣?”
陳楠瞧了鍾愷凡一眼,“還好,我就是擔心李萌一個人應付不來。”
李萌很快把鑰匙遞了過來。
鍾愷凡聲音很輕:“行,你去旁邊兒待著。”
李萌剛準備說什麼,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是安然姐,“我先接個電話。”
鍾愷凡沒有著急用鑰匙開門,先是敲了敲,“阿遠,是我,你在裡面嗎?”
屋子裡沒有聲響,鍾愷凡又敲了敲門,“你不說話,那我就進來了?”
鎖孔彈撞聲清脆,房門發出沉悶的聲音,鍾愷凡緩緩推開門。屋子裡沒開燈,窗簾放了下來,午間陽光照在窗簾上,整個屋子充斥著昏黃,空氣裡瀰漫著血腥和腐爛的味道。
鍾愷凡以前讀醫時,經常要上解剖課,學校裡有很多課要在小白鼠身上做實驗,他對這種氣味很熟悉。又因為實習的經歷,鍾愷凡在醫院裡看到了很多生老病死。
如果只是恐嚇快遞,看到虐殺動物,鍾愷凡要比尋常人鎮定。
定眼一看,林遠坐在靠近衣櫥的角落裡,左腿伸直,另一隻腿曲著,大腿上放著一個紙盒。他穿了件白色圓領衛衣,面前是斑駁的血跡。
鍾愷凡站在門口沒動,喊了他一聲:“阿遠?”
良久,林遠回過神來,側臉白皙,眼神很空洞,整個人像蒙灰的珠子,光芒渾濁。
察覺到他身上沒有激烈的情緒,鍾愷凡朝他走近了一些,蹲在他面前問,“阿遠,你怎麼不出來。”
林遠怔怔地望著鍾愷凡,好像不認識他似的,他仰著脖子,視線
停留在窗簾上,沒有說話。
鍾愷凡看清了那個正方形紙盒,外包裝極為普通,靠近箱底的位置被血浸溼,不過已經乾涸了,反倒像鐵鏽。抬起視線,林遠身上那些血跡恐怕也是來自這個紙箱。
紙箱開口虛掩著,鍾愷凡耐心地說:“阿遠,把盒子給我。”
林遠收回視線,古怪地看著鍾愷凡,下意識地抱緊了盒子,很堅決地搖頭。
鍾愷凡問:“能不能讓我看看盒子裡面是什麼?”
林遠的手指鬆了鬆,不過目光還是充滿戒備,他的喉結動了動,因為長期沒說話,聲線有些乾澀,“你不能搶走。”
鍾愷凡點頭,“我不拿走,就看一眼。”
林遠把盒子稍稍推遠了一點,好讓鍾愷凡能看清,盒子仍在他膝蓋上,他伸手左手,輕輕翻開盒蓋,停留了一會兒。
鍾愷凡湊近了幾分,裡面是一隻死相極其慘烈的貓,從毛髮上看,應該是隻橘貓。他沉痛地閉了閉眼,輕聲說:“阿遠,我看見了。”
林遠把盒子收回,呼吸有些發顫,愛憐地看著紙箱,彷彿在凝視嬰兒。
良久,他一字一頓地問:“這麼可愛的動物,為什麼只剩下一隻眼睛?”
“頭和身體也分離了。”
“肚子裡空蕩蕩的,應該很餓吧。”
“死之前,有沒有吃飽飯呢……”
“這麼多血,都流乾了。”
“現在是四月份,外面太陽很好,為什麼它沒有躲在拖鞋裡打呼嚕。”
“脖子上沒有項圈,應該是流浪貓。”
“如果沒有指甲,該怎麼抓老鼠。”
“到底是誰啊?”
“這麼恨我嗎?”
“既然恨我,為什麼不衝我來,要欺負小動物。”
……
林遠的眼淚一顆一顆砸下來,落在紙箱上,很快,他慌忙去擦紙盒上的眼淚,斷斷續續地說:“尾巴那麼瘦。”
空氣驟然變得寂靜,隱約聽見啜泣的聲音。
鍾愷凡眼眶溼潤,十分艱難地說:“阿遠,這不是你的錯。”
林遠抱緊了箱子,哀痛到極點,“怎麼不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它肯定不會躺在盒子裡,它會去草叢,走在房屋上,穿過大街小巷。”
良久,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愷凡?”
鍾愷凡回過頭,看見安然站在房門口,神情焦急。
鍾愷凡用眼神示意她別說話。
安然輕輕地走了過來,蹲在鍾愷凡身邊。
鍾愷凡看著林遠,聲音很溫和:“阿遠,把盒子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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